顾瑞华见状点点头,起身将身上的纱帐很快便扒拉开了,将胡笑的窗子推了推,似乎是想想要将这窗子推开。
摇了摇头,笑容满面的转身离开了,可是这笑容却是知持续到离开胡笑的院子!
“陛下,如何?”
早已在门口等候许久的赵戚炎见满面春风的顾瑞华出来之后急忙围了上去。
“如何!你竟然还敢问朕如何!赵戚炎,多日不带兵没想到你武力与教学竟是柔弱至此!害的朕……”
那话还未说出来之后便停顿了些许,可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赵戚炎。
“陛下,你在说什么?”
“滚,滚,滚,别再朕的面前晃悠!”
绕过了赵戚炎之后转身大步的离开,可是那耳边却是越发的红了。
“陛下又被皇后娘娘扔出来了。”
“是啊,陛下也还真是锲而不舍。”
“皇后娘娘也真是大胆啊。”
“你们看,赵将军又来了。”
话题已经从顾瑞华的身上转了过来,赵戚炎方才还大步朝前走的样子忽然停顿了一下,他似乎是知晓为何陛下会生气了,为何自己会莫名其妙的被骂了。
不过这些都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有何对他说又来了?难不成自己就这般不招人待见?
不过在瞧见远处走过来的那女子之后,心下就是还有多少的不满都已经烟消云散了。
“芷兰姑娘,芷兰。”
笑容满面的朝着芷兰迎去,方才还有些严肃的人快速换了一个面孔,快的让人措手不及,可是还未走进之懒得的身子,赵戚炎便已经趴在了地上了。
别误会,就是方才芷兰打的!
跟在芷兰身后的宫女早已习以为常的捂住了眼睛,实在了眼前的动作太多辣眼睛了。
“赵将军,你能够先起来吗?芷兰姑娘已经离开了。”
一宫女似乎是看不下去了,走到赵戚炎的身边说道。
闻言急忙爬起来又朝着芷兰追了过去,不过这一次芷兰难得的没有将赵戚炎打趴下。?
方才还只是有些笑意,现下却是已经控制不住自己脸上的笑容了。
“芷兰姑娘,方才陛下被皇后娘娘扔出去了,所以打骂了我一顿。”
见芷兰已经没有在对自己出手,不由得心下一喜,可是那说出来的话语却是委屈的紧。
“什么?皇上去了娘娘的去寝殿?”
芷兰闻言停顿了下来,转身看向赵戚炎。
“唉?芷兰姑娘你不知晓吗?就是方才。”
赵戚炎心下很是得意,其实自己也没有陛下说的那般不堪,自己被自己教导出来的皇上翻墙到皇后的寝殿没有被人知晓啊。
“赵将军,那么请问你不去跟着陛下,来跟着本姑娘做什么?”
“哎呀,陛下的身边已经有人跟随了,我来看看芷兰姑娘是否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还是一如既往的借口,芷兰觉得自己已经懒得理这人了。
竖日,陛下昨日被皇后娘娘再一次扔出窗外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
这一次今日还有宫女太监打赌陛下还要被皇后娘娘扔出来几次。
“陛下,你好歹注意一下。”
尹扶风已经无力在继续游说顾瑞华这一件事了,可是尽管如此还是希望下一次顾瑞华不要这般丢脸丢的满城风雨。
“陛下,不好了,皇后娘娘出事了,又有人来状告皇后娘娘了,还带着一个老人家。”
一太监急急忙忙说道,顾瑞华闻言有些头疼,不过还想朝着衙门走了出去。
“陛下,还是一如既往,男子的妻子与男子想要分开,这男子的母亲却是觉得这一切都是皇后娘娘的错,所以来讨个说法。”
叹了一口气,那毕竟是个老人,想来是需要皇后娘娘出面一趟了。
“陛下,万万不可啊,若是真真让皇后出面了,那朝政定然还是变得一塌糊涂的。”
见一人已经打算去找胡笑了,文傅臣急忙将那人给拦了下来。
“嗯?文傅臣?你怎么在这里?”
就好像是才看到文傅臣一般,顾瑞华有些奇怪,可是却是头疼的紧,怎么一到关于胡笑的时候,文傅臣却总是这样阴魂不散!
远远看了一眼那跪在堂下的男子与老人家,更难了。
“陛下,这几日皇后娘娘已经逐渐淡出了百官的眼中,定是要趁此机会让皇后娘娘从这些事物里面离开,否如今水渠与打井的事宜我们的工匠已经熟练了,皇后定是不能在拿这一件事威胁我们的,陛下!”
之前逼着顾瑞华让胡笑彻底的离开朝政,可是后来因着绥城的灾害又不得不去求助胡笑,这一件事一直都是文傅臣的心病,眼下又是一个好机会。
“文傅臣,你的意思是想要朕过河拆桥?”
淡淡的看了一眼文傅臣,身旁的尹扶风却是一言不发,不知在想些什么。
“陛下,微臣不是这一个意思,可是却是实实在在的不能够让皇后娘娘在继续干涉朝政了啊,上一次的反响已经很大了,陛下三思啊。”
“哦豁,文尚书还没有放弃哪。”
正在顾瑞华要所说的时候,胡笑却是已经站到了这两人的旁边。
“参见皇后娘娘。”
尽管心下在不满,可是胡笑毕竟是皇后。
“文尚书,不是本宫打击你,虽然你打算做这过河拆桥的事情,不怪本宫没有提醒过你,本宫做的这些事情,你们是断然解决不了的呢。”
好整以暇的站在一旁,可是那话语却是嚣张至极。
微微一笑,念及还有文傅臣这人,硬生生的憋下了即将脱口而出的笑意。
“娘娘何故这般狂妄?”
文傅臣却是没有看到顾瑞华与尹扶风脸上那一闪而过的笑意,脸上却是满满的不敢苟同。
“本宫就是这么狂妄呢,陛下信臣妾吗?”
“朕自然是信的。”
好不容易胡笑才回来,内心的别扭也少了些许,若是在因着什么旁的事情让胡笑再一次离开,那可就真的是得不偿失了呢。
“若是皇后将这件事给解决了,朕就让皇后将图纸传到南越。”
方才还有些笑意的几人,此时却是满满的震惊了。
皇上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那些流言蜚语几人心下很是清楚,可是顾瑞华不是决定将这件事给暂时压下来?
“哦?可是臣妾不愿意,那一日臣妾以为臣妾在陛下与雪觅儿的身旁将话一句说清楚了呢。”
若说顾瑞华的话语让几人震惊,可是胡笑的话语却是让几人都纷纷一愣了,顾瑞华这明明就是想要给胡笑台阶了,可是这人却这般不知好歹呢。
“皇后!”
顾瑞华也是一愣,本以为那一日胡笑说的是企划,可是眼下看来倒是他想多了,胡笑那一日果真是真的来通知他的,好像自己的意见真的不能够左右胡笑的决定,意思到这一点之后,顾瑞华的心情越发的不好了。
“皇后娘娘这番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皇后还真的打算将我华夏的机密拱手送给他国?”
皆不说话,可是文傅臣却是忍不了,南越的兵强力壮本就是一件世人皆知的事情,若是在继续加强南越国,那日后是不是就会欺负华夏来!
“文尚书,本宫到是想要问问文尚书,本宫的想法什么时候成了华夏的机密了?换句话说,本宫不过代表南越来和亲,可是你华夏的朝臣日日针对本宫,本宫不屑于你们计较,你们还真的当本宫好欺负?本宫不过是来和亲,可不是将本宫的所有都卖给了华夏!”
开口闭口都是她胡笑失德!她胡笑干涉朝政!自己不过是做了一些她自己的觉得对的事情,可是在别人来看却是十分的艰难,似乎她所作所为都没有任何的意义,反而因为损坏了他们这些华夏的所谓朝廷命官的利益之后便百般刁难。
以往是因为自己不想要计较,可是若是还是这般无理取闹,她胡笑也不是没有脾气。
“皇后娘娘息怒,不必如此。”
尹扶风站在一旁虽然心下很是赞同胡笑的话语,可是眼下文傅臣毕竟还是朝廷的文尚书,这背后说难听了还有一个刚刚失了孩子的雪贵妃,若是文傅臣出了什么事情,到时候皇上定是为难的。
“罢了,本宫懒得计较了,既然你们这么想要过河拆桥,请便,走吧,芷兰。”
唤了芷兰之后转身离开了,方才还听闻有人闹事,可是如今胡笑却是不想要在继续为难自己了。
左右往大了说她是华夏的皇后,华夏的百姓有难她自然该出手,可若有人天天就是紧紧的盯着自己这么不对,哪里不对,就算是有再多的想法也不敢在轻易告知了。
况且她还是一个女子,到底不该揽了这么多的破事。
“走吧,朕忽然有办法了。”
文傅臣此时才觉得自己方才在顾瑞华的面前似乎是有些过了,虽然很想知晓顾瑞华想起来了什么办法,可是眼下自己却是不敢在继续跟上前了。
几人越走越远,竟是直接出了府衙。
“陛下,你这是打算去做什么?”
瞧着这路越走越远,尹扶风终是忍不住问道。
“去城外,将之前皇后教导过的那些个女子找来,就说皇后如今需要他们的帮助。”
直到身旁有人说话之后,顾瑞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需要亲自前往,有的是人帮自己无跑腿啊。
于是方才绕了一大圈的几人又重新回到了衙门。
那男子还跪在公堂之上诉说着因着胡笑如今他们这些男子的日子有多难等。
“陛下,人来了。”
顾瑞华点了点头,起身走到了门外,那里站的正是上一次对胡笑各种道谢的妇女。
“这位大人,皇后娘娘如何了?为何会说需要我们?我们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百姓啊。”
虽心有忐忑,可是忆起之前胡笑是如何放下皇后的身份将他们救出火海,如今胡笑既然有难,自然是要来帮忙的。
“想必各位都知晓那李二与他妻子前些日子合离了吧?随后便有大多数的女子纷纷效仿,如今那些男子上府衙来状告皇后娘娘离间各位的关系,是故让你们来帮一下皇后娘娘澄清。”
尹扶风瞧着眼前这些陌生的面孔,虽面上或多或少有些害怕,但是却没有一人离开,看来胡笑这一皇后是真的狠得民心。
“真的?那快带我们进去。”
只见方才还有些害怕的几人,见尹扶风这般说完之后急忙说道。
“等等。”
正要进去,却见芷兰急忙跑出来说道。
不认识尹扶风很正常,可是芷兰毕竟与他们是相处过一些时日的,此时见到了芷兰就像是见到了主心骨一般。
“芷兰姑娘,那些不要脸的男人是不是状告娘娘了!我们要去给娘娘做主!要给皇后娘娘澄清。”
只见一平时在这些百姓中还能够说得上话的女子说道。
“赵大妈,这位是尹大人,方才尹大人说的的确是眼下的娘娘的困境,可是方才娘娘却是吩咐我,让我告知你们,各位的心意,我们娘娘已经心领了,可是这些事情有了一之后便会有二,倒不如就这样吧,不必澄清了,况且娘娘眼下也不想再继续管这些闲事了。”
寻了一圈,果不其然,皇上站在角落里面看着眼前的场景,可是却没有一丝一毫想要上前阻拦的意思,芷兰这才放心下来。
“可是若是一直不澄清,那必定会影响娘娘的清誉的。”
那女子似乎是无法接受,心下很是难受。
“赵大妈,如今朝堂里面还有些针对娘娘的官员,若是你们这般光明正大的走到府衙,那岂不是有给那些官员把柄对付娘娘了?娘娘已知各位是好心,可是眼下这份好心却是会害了娘娘啊。”
可谓是声泪俱下,往日里芷兰在他们的眼中可是一直都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姑娘,这还是第一次将芷兰漏出来这种表情。
“罢了罢了,芷兰姑娘说的对,毕竟还有一些深沉的纠缠,娘娘既然让我们离开便离开罢。”
欲言又止,在瞧见角落里面的顾瑞华微微摇摇头,尹扶风这才彻底的闭了嘴。
方才的话语的确是有道理,可是想来胡笑吩咐着这般说话应该是说给陛下听的,既然顾瑞华都没有想法,尹扶风觉得自己也只能够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