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曼如也有段时日没见着木玉瑶,拉着她的手,不停的说着话。
“娘,我今日来恐怕没多少时间跟您多说话,我是来找大哥,准备出发去北燕。”
“你爹说了,娘知道,你大哥一会儿就来。”秦曼如有些心疼的看着自己女儿:“这一去又是一两个月,在路上可要小心,好好照顾自己。”
木玉瑶心中泛酸,忙笑着点头:“娘,我知道。”
正说着木北城就踏进了正厅,木玉瑶弯眉唤道:“大哥。”
“东西都收拾好了吗?”秦曼如念叨着上前嘱咐两人路上记得好好照顾自己,之后这才转身去叫人拿了些东西,说是路上可以吃,木玉瑶自然不会拒绝,很是淡然的接过。
“娘,我们走了。”眼看时间过得快,木玉瑶也就不再犹豫,转头看向了秦曼如拜别。
秦曼如心中就算是不舍也知道,木玉瑶这去是为了夏国去的,将木玉瑶和木北城两人送上了马车这才回身进了府门。
这一路去的路上要跨越的地方许多,当真称得上药翻山越岭,不过倒是中途还加了一个冲着北燕能工巧匠去的明戈皓。
明戈皓的加入并未有何变化,这一行人从圣安出发朝着北燕一路行走而去,现在九月中旬,木玉瑶想尽早到达北燕,赶在北燕庆典开始之前,能先熟悉北燕当然是更好,所以几人在路上都未有过什么停留。
只有路过城镇时,补充了一下干粮和水,换洗一身衣物又继续赶路,如此十来天便是到了夏国和北燕交界的地方,这遇到的城镇也越发的少,只能看到小小的贫瘠的村庄。
“这里荒凉的不少。”木玉瑶放缓了马速,看着钱满那升起炊烟的小村庄微微缓了一口气,可算是有人家了。
木北城应了一声:“嗯,靠近边界了。”
大约是他们这里基本都不见外人来,木玉瑶几人在村门口下马,牵着马进到这村庄时,引起了整个村的村民围观。
人群之中走出一个老者,看样子是这个村子的村长。
那老者约莫六十岁,头发已经花白,打量了木玉瑶几人一眼:“几位大人有何事?我是兴卢村的村长。”
“打扰了。”韦欢上前一步说道:“我们兄弟路遇此地,想找一块地方歇歇脚,顺便打点水,不知是否方便?”
“是过路啊?”那老村长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这地方很少见到过路的人,来的都是山匪,刚刚吓到几位了吧?”
“没有没有。”韦欢顿时摆手,心中想着你们自认是山匪还这么客气,真是不容易。
“我们这村子现在什么都没了,山匪都不来了。”那老人家呵呵一笑带着木玉瑶几人到了自己家中,也就是一方破旧的小院子罢了。
在与这老人简短的几句对话之中,便是能知道这地方大概的形势,此地偏僻,这里的人几乎不会道特别远的地方去,来往这里的人也特别的少,几年也许才看到一个,从他们的口中听说过远方有什么东西。
但却舍不下祖业离开,也就世世代代的都居住在这,老村长还算是有些学识,至少说道话还能让木玉瑶觉得能沟通,之前的几年村里经常有山匪来,众人可谓是苦不堪言。
想报官去,但这去的路途太遥远,他们没有马只能走路,一去一回就是一个多月的时间,等到老村长报官回来了,这村子也都快没了,女人不敢做女子打扮,全部剪去了长发装扮成男子,就怕被山匪给看上。
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人会反抗一下,但后来也就再也没人反抗,山匪来了就乖乖把东西都送上,这样还能少挨打,也许是村子越来越贫瘠,山匪看着没东西可抢,也就都走了,今天是第一次看到外来人。
“交通是一大问题。”木玉瑶听完了村长的话顿时皱起了眉头,她想过因为地域宽阔很多方面都涉及不到,但却没想到,这竟然是比自己想的还严重一些。
“陇南就是一个例子。”明戈皓表示自己深有同感,站在木玉瑶的身侧开口说道:“若非是利用机关建造了升降云梯,陇南也许还埋没在大山之中。”
“嗯……”木玉瑶缓缓点头,圣安之中发展的再繁华又有什么用,夏国地界之内贫瘠的地方太多,很多百姓不知如何种植粮食养活自己,天灾人祸更是太多。
“这是一个大问题,得需要好好解决。”木玉瑶微微叹了口气:“咱们夏国的百姓都能吃上饭,那是夏国才算是真正的发展了起来。”
明戈皓微微一笑抬眸说道:“皇后娘娘,有许多君主都有这样的想法,但实现起来却不怎样。”
“历代君主追求的是土地,是兵强马壮,是国库充足,在民富这件事上要求的太微小。”木玉瑶缓缓摇头,转身在一边火堆旁坐下:“这就是我想做的。”
“若是连自己的子民都无法保证他们的温饱,抢占来再多的土地也是无用之功。”
“首先要的便是知识,让百姓自主了解种植粮食解决温饱,朝廷进行扶持。吃得饱、穿得暖了也就记得朝廷的好,解释再征兵情况就会大有不同。”
明戈皓与木北城几人就坐在一侧,听着木玉瑶这话语,见着她那烛火下闪亮的眼眸,突然心中浮现出木玉瑶所描述的场面,突然觉得十分有道理。
明戈皓在官场已久,自认为学识不错,现如今听着此番话语竟出自一女子口中,在赞同之余更多的是惊叹。
现在回想起第一次见到木玉瑶之时,明戈皓只以为她不过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纨绔小姐,来找zj不过是觉得好玩罢了,但没想到木玉瑶竟然拿出了火炮的图纸。
那时明戈皓单纯的以为,木玉瑶是受人之托来的,但火炮对明戈皓有巨大的吸引力,因为明戈皓才跟木玉瑶逐渐接触,在没去玩军队之前,明戈皓对木玉瑶的态度始终都是那般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