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冷冷的看了一眼叽叽喳喳的宋莲安,要是平时,她肯定不会让她这样气焰盛。
良久,秦桑薄唇微动,缓缓的说道:“阿姨,我先走了。”
宋莲安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面气的痒痒的。
陆夫人察觉到了她的情绪,连忙的拉过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的身旁。
“莲安,你不用担心,有伯母在,陆启深这辈子只能娶你!”
“伯母我就满意你这个儿媳妇,我会帮你的。”
宋莲安连忙变得乖巧,笑着点了点头,“好,伯母,你真好。”
“咦……伯母我可是有要求的,你们要是好上了,可是要给我生好几个孙子,我给你们带。”陆夫人点了点她的鼻尖。
陆夫人深深地看着她,她脸上有许多的地方长的跟宋夫人一模一样,不愧是亲娘俩,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
闻后,宋莲安有些害羞的低头,脸上绯红,“伯母,你就拿我取笑,这不是还没有成嘛……”
她故意这么说。
陆夫人信誓旦旦的回复,“放心,我只认你是我的儿媳妇,别人的话,哼哼!来日方长,有我在的话,肯定是会成的!”
时隔几日,秦桑不管陆夫人如何的冷眼相对,她都简直来看望。
倒是宋莲安坚持了两天,就不见了人影,随随便便的找了一个借口,陆夫人都信以为真。
这天,秦桑依旧来到了病房,照顾她,为她整理一些锁碎的时候,知陆夫人精致、体面,很多时候阿姨定然是照顾不周,毕竟层次还没有到那个地步。
秦桑端着一杯热水递给了她,“小心烫,阿姨。”
陆夫人皱眉,直接挥手打翻了冒着热气的热水,瞬间洒在了她的手上,玻璃杯落在地上可谓是碎了一地。
“嘶……”她被烫的倒吸入一口凉气,看着已经红肿的手被,微微的扇动眼睫毛。
但是她还是出于本能意识的问道:“阿姨,你有没有被烫到?没事吧?”
陆夫人皱眉,挖苦她说道:“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假惺惺的?为了嫁入豪门,都这么卑躬屈膝,没有一点点的尊严?”
陆夫人的声量不大不小,但是句句伤人。
秦桑从鼻尖里面吐了一口气,手背在身后,没有去管他了。
“阿姨,我应该不是那种为了嫁进豪门卑躬屈膝的人。”
“我就是单纯的想要照顾你,仅此而已。”
“阿姨,你先休息,我晚点再来看你。”
话落,秦桑知道现在下去,定然会闹的十分的不愉快,会影响她的病情,便主动离去。
到了外面,她看着被烫的那肌肤,长满了水泡,又痒又疼,找了护士,拿了点碘伏擦了擦。
医院里面的小护士最爱八卦,再加上秦桑一看就不像是坏人,便小声的嘀咕,“秦小姐,你这每天来,复式的尽心尽力的,是铁长的心,都应该融化了吧?”
秦桑眼睛珠子来回的转动,没有一时间的表态。
“我倒是看另一个女人,就是逢场作戏,怎么阿姨就是看不明白了,我真的替你们着急。”
良久,秦桑只是淡淡的吐露了一句,“我只是把自己做好,其他的我没有想那么多。”
“对了,刚才里面打碎了玻璃杯,你们待会儿进去收拾一下,我怕到时候……”
小护士做了一个ok的手势,“我现在就去。”
秦桑走到了外面,正好碰见陆启深前来。
他的眼睛很犀利,很快的就发现了她故意放在身后的手,受了伤。
“你的手,怎么弄的?”
陆启深心疼的问着,尽管可能猜到了几分。
“没事,我自己不小心把杯子打翻了,小事,不要小题大做。”
陆启深把她的手放在手心里面,一双冰冷的双眼,此时快要融化了,像是捧着稀世珍宝一样。
她抽回了自己的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陆启深皱眉,“记得处理好手上的伤口。”
秦桑看了他一眼,觉得真的是太小题大做了,“又不是没有烫过。”
比起之前承受的痛苦,现在的点点的伤,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陆启深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快步的来到了病房,看着护士正在收拾着地面上碎片的玻璃,眼底的光芒快速的闪过。
待护士们清理好了后,走了出去,他坐在椅子上才开口。
陆夫人知道他要开口说什么事的时候,直接打断他说的话。
“启深,你吃饭了没有?如果还没有的话,我打电话让人给你送过来。”
陆启深知道她是在逃避这个话题,“妈,秦桑的手上的烫伤,是不是你导致的?”
陆夫人眼底快速的闪过冷光,冷哼一声,“就为了这小小的事情,就跑到你那里去告状?”
陆启深深呼吸一口气,良久没有吭声。
“她这些天做的,难道您都没有看见吗?”
陆夫人睁大双眸看向了他,手微微的动了几分。
“你至从跟她在一起后,屡次的顶撞我!你以前可从来不会这样的!这个女人还真的是!”
陆启深听见自己的母亲误会她,心里面自然不是滋味。
“她什么话都没有给我说,是我自己发现的,我在在楼下撞见了!”
陆夫人靠在床上,冷哼一声,依旧不相信,“这个女人心机还真的是重,你就是鬼迷心窍!”
随后,陆夫人起身,朝着他说道:“你相信我,这个女人真的不是什么好女人,你要远离她!”
陆启深深呼吸一口气,到底宋莲安给她吃了什么迷魂药,怎么那么维护?
“妈,我有眼睛,孰黑孰白,我能够分的清楚。”
“妈,我就请你好好的感受一下她这个人,再往下做判断,可以吗?”
陆启深有些无可奈何,一个是自己心爱的女人,一个是自己尊敬的母亲。
“你虽然在业界本事很大,但是妈是一个女人,最了解女人!她心里面想的什么,我还不知道。”
陆启深揉了揉眉头,没有吭声。
良久,他才缓缓的说了一句,“妈,来日方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