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与忱微微有些发愣,他的另一只手还夹着烟。
燃烧的烟头的温度,提醒着秦与忱,此刻,并不是幻觉。
因为,陆溪湿哒哒的唇瓣,贴了过来。
她努力踮起脚尖的模样,格外的可爱。
秦与忱手指间夹着的烟,落在了地上,烟头闪烁,冒着红光。
唇瓣上,陆溪努力而又笨拙地主动吻着。
秦与忱的喉结上下滚动,他第一次拉开了陆溪,“什么意思?”
他从前或许不介意和哪位刚认识的美女接吻,但是现在,他不愿意了。
他虽然早就坠入了这个吻里,但他,不愿意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和陆溪吻着。
陆溪刚撬开秦与忱的唇齿,打算继续,却被拉开了,如樱桃一样的唇上此刻湿哒哒的。
她的眼神迷蒙。
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主动去吻秦与忱。
好像小鲜肉和林煜的鼓励,让她彻底抛弃了那个胆小如鼠害怕受到伤害的自己。
她牵起秦与忱的手,柔软细腻的手指把玩着他大大的手掌。
就这么不经意的撩拨,秦与忱的心都要飞走了。
他沙哑的声音继续发问,“陆溪,你是什么意思?”
陆溪大胆地抬起头来,“秦与忱,你喜欢我吗?”
问出这个问题来的那一瞬间,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彼此都只能听见耳旁风吹过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与忱挑着眉,凝视着陆溪,“我以为这个问题,三个月前的那天晚上,你就知道了。”
陆溪怔了怔,想起那晚秦与忱的态度。
“秦与忱,我是一个非常缺乏安全感的人,在我不确定你的心意之前,我可能会无数次地退缩。”
夜色之下,会所外闪烁的霓虹也挡不住陆溪眼底清澈的光芒。
“陆溪,如果你需要确认的话,是不是应该来问我?可是,你从来都没有问过我,你只是一味地躲开不见我,你知道吗?其实,我也没什么安全感的,你的躲避对于我而言,就是某种回绝,而我之所以能再度找到你,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两人之间,隔着五公分的距离,一切都看得再清楚不过了。
那一刻,或许陆溪的心里是有答案的。
她点了点头,“我好像知道是因为什么了。”
下一秒,她的腰身就被秦与忱给揽住了,他掌心用力,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陆溪,我喜欢你。”
秦与忱俯身在陆溪的耳旁,语气轻柔,但是却那么的掷地有声。
活了二十多年,陆溪的心脏还是第一次如此猛烈的跳动着,那么的有活力,那么的激动。
或许,这就是小鲜肉所说的,幸福的感觉吗?
她想,她应该是找到了。
等她抬起头来的时候,秦与忱封住了她的嘴唇,品尝着午夜梦回时候一直想念着的滋味。
被他吻得有些凌乱了,陆溪干脆整个人都瘫软在他的怀里了。
被确切地喜欢着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被喜欢的人吻着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一切好像都美妙的不太现实,可一切都是真真切切发生着的。
她此刻才能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人明知道爱情会让人受伤,却还是甘之如饴,就是因为,就此刻这种难得的小确幸吧。
包间里的人零零散散的离去,陆野忙完之后又折返回会所里。
所谓顾宴的弟弟,他自然是得负责将顾宴的这些圈内好友们都照顾好的。
他带着大家一起去下一个环节,说说笑笑,游刃有余地和商界各个大佬们聊着天。
半年的时间,他已经成功地将自己的角色从家喻户晓的明星转变到了陆总这个角色里。
其实职业对他来说,不那么重要,他之所以要转型,为的还是能替顾宴分担一些什么。
“陆总,明天婚礼你要去当伴郎吗?伴娘选好了没?我可不可以毛遂自荐呀?”
陆野看了一旁说话的名媛,挑了挑眉,“抱歉,伴娘的人选已经有了。”
名媛有些失望,“啊?是谁啊?没有人比我站在陆总身边更合适的吧?而且,我之前还是陆总你的一号粉丝哦!”
陆野笑的甜蜜,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情,“伴娘是我的女朋友,当然,她以前也是我的粉丝。”
“女朋友?”
众人起哄。
“陆总,你什么时候有的女朋友啊?何方神圣啊?搞得这么神秘,大家伙都快要好奇死了。”
“不用好奇了,明天婚礼的时候,我会好好给大家介绍一下的。”
说完,陆野抬起头来。
眼前的一幕让他惊呆了。
众人也相继抬起头来,好奇和惊讶几乎都被写在了脸上。
陆溪被吻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了,她睁开眼睛,“唔......”
秦与忱也适当地放开了陆溪,四目相对,满是爱意流窜。
就在秦与忱准备再低下头的时候,一阵咳嗽的声音传来。
“咳咳!”
陆溪如惊慌的小鹿抬起眼眸来,尴尬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哥哥?”
秦与忱也迅速地回过头去。
乌压压的一群人就这么看着他们两人。
陆野的脸色,就好像是被打翻了的调色盘一样,所有颜色混合在一起,复杂得很。
秦与忱尴尬地笑了笑,跟着喊,“哥哥......”
陆野无奈的扶额,哥什么哥,秦与忱比他还大几岁呢!
一旁的众人打趣道:“真是好福气,兄弟姐妹们都找到了另一半。”
陆溪掐了掐秦与忱的腰身,压低了声音说道,“你跟着喊什么哥哥?”
秦与忱更加尴尬了,“我这不是紧张嘛......”
陆野挤眉弄眼的,那眼神就好像是在说,“你俩还愣在这里干嘛?还嫌不够开放啊,有啥事你们俩个回家里解决不行?”
秦与忱大概是接收到了信号,他搂着陆溪的肩膀,“走吧,我送你回去。”
临走时,秦与忱还不忘大大方方地回头,“那什么,你们接着玩,我送溪溪回去了。”
陆野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愤怒,哎,心疼了这么多年的妹妹,这么漂亮的鲜花,终于还是得插在牛粪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