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顾宴骇人的模样,简雾心底慌了。
她已经连累了周遭太多人了,不能再连累顾宴了。
“顾总,只要您肯原谅谨言哥,不将他踢出律所,不管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简雾眼眶湿红,低着头,好像下一秒就要跪下来了一样。
顾宴只觉得那声‘顾总’格外刺耳,特别是后面还跟了一个‘您’字。
虽然她从前也是一直叫‘顾总’,但她鲜少对他说‘您’这样的字眼。
看来,她为了保住贺谨言的工作,将自己放在了一个特别卑微的位置。
而贺谨言呢?
为了帮她夺回孩子,不自量力地去告他!
好一对痴男和怨女!
想到这,顾宴好看勾人的眼眸里,就闪烁起了点点愠怒的猩红!
他厌恶透了贺谨言的不自量力,更厌恶面前的简雾为了贺谨言这样卑躬屈膝!
她不是不要尊严了吗?
她不是卑微地求他吗?
她不是无论做什么都可以吗?
顾宴眯紧了眼睛,冷淡的声音如深冬里的井,“站直了。”
简雾听话地挺直了背脊。
旋即,他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脱了。”
这不是简雾第一次在顾宴的办公室经历这样的局面了。
对方想将她的自尊踩在脚下。
简雾几乎是没有犹豫,抬手就解开着外套的纽扣。
江城的温度近来有些缓和,简雾穿着一件洗到微微泛白的牛仔外套和一件针织打底衫。
脱掉外套之后,纤细到两手可以掐住的玲珑腰身露了出来。
简雾微微发抖,不是因为冷。
而是因为她要忽略一件事情,就是此刻自己的尊严,被顾宴彻底的踩在了脚上。
只有忽略了,她才能继续往下脱。
顾宴看着面前的女人,义无反顾地脱着。
说不上为什么,他心底的火更大了。
她穿着黑色的针织衫,和黑色的裤子,明明都是黑色,她的身材却被勾勒得那么完美。
黑色褪去,顾宴眼前,满是白皙。
“去办公桌。”
他冷冷地吩咐,简雾也不作任何抵抗,直直地走到桌边。
羞耻心此刻好像被她抛得很远很远。
他倒是要看看,为了贺谨言,她能做到什么地步!
“坐在上面,正对着我。”
简雾的肩膀微不可查地抖了抖。
她深吸一口气,轻盈地坐在了桌面上。
微凉的触感让简雾眉心收缩。
此刻,她就坐在这一方私人定制的紫檀木办公桌上,未着寸缕,坦然面对着顾宴。
她必须握紧了手心,才能抵抗心底升腾而上的羞耻感。
“腿张开。”
而顾宴,就坐在对座的沙发上,微微眯着眼睛。
像个花钱看戏的贵宾一般。
简雾紧紧咬着牙,缓缓地张开了腿。
虽然这些日子,两人之间曾经有过多次的交缠。
但从未有一次,是这样的。
她紧紧闭上眼睛,像是等候着接下来的宣判一样。
只是,她看不到,顾宴眼底骤然涌起的怒意。
为了贺谨言,她居然真的什么都愿意做!
他的眼眸不断地收缩,话语冰冷无情,“简雾,睁眼!”
在他的怒斥下,简雾不得不迅速地睁开眼睛。
“桌上的笔筒,拿起来。”
简雾微怔,缓了缓神,才意识到对方说的什么。
她侧身,胸口的柔软随之波浪起伏,荡漾起好看的弧度。
明明是在惩罚她,可顾宴此刻,却喉结一紧。
简雾拿起了爱马仕定制的笔筒,笔筒不大,做工精细。
里面有几只昂贵的钢笔。
她知道,顾宴一直都有用笔的习惯,他写得一手隽秀好看的字体。
只是,她拿着笔筒,尚且不明白顾宴到底要让她做什么。
直到顾宴冷声吩咐,让她将笔倒出来。
简雾心头一惊。
不好的感觉直击大脑。
钢笔落在紫檀木的办公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不是为了求我放过贺谨言,什么都肯做吗?那就用它。”
用它?
简雾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就连整个身子,都不自觉地红润了起来。
从顾宴的角度来看,她的身上,就好像被镀了一层薄薄的粉雾一般。
见她不动。
顾宴再度轻启薄唇,“需要我来教你?”
“不,不!”
想到顾宴要靠过来,那种要击溃她的羞耻感瞬间涌了上来,她忙不迭地承诺,“我自己可以......”
可她,真的可以吗?
简雾握着笔筒的手,指节微微地泛白。
她想从桌上跳下去,想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想穿上衣物逃离这里。
可......
她不能!
她不能让每一个站在自己这边的人受到惩罚。
如果一定要有个人受到惩罚的话,那她愿意成为那个人!
毕竟,一切的苦果,都是她造成的!
简雾整个人都在微微的颤抖着。
她抬起了脚,踩在桌面上,背脊轻轻地往后仰去。
直到调整好姿势,她才握着笔筒,动作僵硬而又生疏。
顾宴的眼眸里,刹那间便染满了情与欲。
他克制,再极力克制,和身体里的那股火苗作抗衡。
冰凉的笔筒突然地侵入,让简雾忍不住低妩了一声。
“嘶......”
就是这一声,让顾宴轻轻吸了一口气。
他的眼里,满是对方的疯狂!
简雾紧绷着身子,闭着眼睛,将笔筒轻轻地放入,再拿出来。
如此往复了几次。
她咬着牙,不敢将眼睛睁开,“可以了吗?顾总。”
再睁开眼的时候,顾宴已经靠了过来。
他气势强大,气场逼人。
但此刻,他的呼吸,好像很是急促。
简雾被他眼底的猩红吓到手一抖,满是水渍的笔筒就这么重重地掉在了地上。
而简雾的手上,此刻满是黏腻。
她红着脸,往桌上退了一些,企图用膝盖挡住自己胸口的风光。
她的小动作,被顾宴尽收眼底。
“挡什么挡?你身上那一寸,是我没见过的?”
在简雾听来,对方的话,讥讽至极。
也是,身上那一寸,都被他见过,也被他留下过痕迹。
这么想着,她倒是轻松了一些。
而简雾的轻松在顾宴看来,就是为了让他放过贺谨言,不管多难堪的事情她都愿意做。
为了贺谨言,她已经能牺牲到这个地步了吗?
她明明生了自己的孩子,为什么还敢和贺谨言如此这般?
下一秒,顾宴倾身而上,彻底将简雾覆盖在了紫檀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