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
陆溪在错愕之后,抬起手捶打着秦与忱的胸口,唇齿发出抵抗的声音。
可她越是抵抗,对方的吻就越是来得凶狠,甚至到了最后,一丝喘息的机会都不留给她。
陆溪只能服软,贴在秦与忱的怀里,享受这短暂片刻的亲密。
作为心理医生来说,其实某种程度上来说,她是很会安慰自己的。
如果连自己都开导不好的话,又怎么会开导患者呢?
与其抵抗不了,不如暂时贪欢。
可陆溪没想到,自己这短暂的妥协,并没有让对方就此罢休。
反而是有愈演愈烈的情况出现。
她的腰身被横抱了起来,陆溪惊愕,“啊!秦与忱!你要干嘛?”
“我给你一个选择,是现在把我从黑名单里拉出来,还是,我们继续?”
被抱在秦与忱的怀里,陆溪就好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一样。
她的头一阵一阵的眩晕,但那种晕眩并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理上的。
她就好像是踩着一片很轻很轻的云一样,漂浮在云之上,飘飘摇摇。
陆溪不得已只能搂住秦与忱的脖颈,阻止着对方继续朝着卧室走去的步伐。
“我选我选,我选前者!”
秦与忱挑了挑眉,这才将陆溪给放了下来。
陆溪的唇上,是刚刚被强吻过的微微红肿,脸上已经有些愠怒了。
秦与忱就这么将她逼在墙角,撑起手臂,她的世界里仿佛就只有秦与忱了。
“我特意过来,不是来找什么心理医生的,如果要找,我也只找陆医生。
毕竟,冤有头债有主,我知道谁把我弄成这样神经的。”
对陆溪来说,秦与忱这就是一盆污水泼在了她的身上。
不管他神经与否,肯定都不是她造成的。
“秦与忱,你有话好好说,不要动不动就扑上来,也不要给我泼脏水。”
有话好好说?
秦与忱挑着眉笑得很是嘲讽。
“陆溪,你给过我好好说的机会了吗?你如果想不起来了的话,你可以仔细回想回想。”
陆溪眯了眯眼睛,她其实不用仔细回想,毕竟,在她的生命里,唯独和秦与忱有过这么一段故事。
她记得格外清楚。
她确实是一直在回避着秦与忱,毕竟,她不想受伤害。
陆溪接触过太多的心理病患者了,大多数人,都是在情爱里受到伤害,爱得太深亦或者是对方爱得太浅。
她见识过那种痛苦的模样,所以她不想经历,才会那样的。
“想清楚了,陆溪?”
陆溪点了点头,“不用想,我自己心里清楚,如果你要好好说的话,那不妨放开我,我们好好说。”
看着陆溪认真的模样,秦与忱将用手臂筑起的高墙松了开来。
主动转身,走到沙发处,坐了下来。
刚刚的吻,让他有些躁动了,他轻声咳嗽掩饰着自己的情绪,并且扯了扯自己的领口。
今日的衬衫领口,似乎有些紧了。
陆溪坐在了秦与忱的旁边,和他之间,隔着大概二十厘米的距离。
她想了很久该如何开口,半晌后,才终于想好了。
“其实秦与忱,你有没有想过,你会一直来联络我是因为什么呢?”
陆溪深吸一口气,“大概是因为你从来就没有被人这么对待过是吗?你没有被人拉黑过,在两性关系里,你从来扮演的角色都是我这个,你感觉你的角色被抢走了,所以你才会动怒,才会不远千里找到我这里来。”
陆溪越说,秦与忱的眉头就皱得越深。
“第一,从江城到锦溪,没有千里,就几百公里。
第二,我不是你的患者,不要揣测我心里想的事情。”
秦与忱顿了顿,“在你的眼里,我还是那个花花公子的模样吗?因为在一段关系里,被人家拉黑了,所以一气之下,冲动之下,就找到了你,想要个说法是吗?如果我真是这样的人,或许,那晚之后我就这么做了,但很明显,我不是那样的人。”
陆溪回望着秦与忱的眼眸,突然的清醒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冷静,“那不然呢?今天你为何会来,要如何解释?别告诉我,你这么大费周章的,是因为你喜欢我。”
陆溪不看童话故事,所以也不相信灰姑娘的故事。
才能在此刻,面对自己倾心的男人,保持仅剩的理智。
“陆溪,我不能喜欢你吗?”
陆溪整个人都愣住了,她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过了好久,才尴尬地笑着,“秦总,这样的玩笑,似乎并不好笑。”
秦与忱的眼眸里,有些无力感。
“你凭什么又觉得,我是在开玩笑?”
陆溪往旁边挪动了一些,拉开了和秦与忱的距离。
“秦总现在行情这么不好了吗?还是江城的名媛名模都被你玩完儿了,你现在就想要集邮我这种心理医生了?如果是的话,我也可以给你推荐一些单身的女性同行。”
秦与忱的怒火全都写在了脸上。
可不等他发泄,陆溪就已经下了逐客令了。
“秦总,刚刚的那一个吻,已经很冒犯到我了,我从江城搬到锦溪,就是为了求一份安宁,如果你还不走的话,我给我哥打电话了。”
给陆野打电话会比给警察打电话要好使一些。
毕竟,给陆野打电话就相当于通知了顾宴,而顾宴自然是有办法让秦与忱别这么胡闹的。
只是,秦与忱的答复,让陆溪怎么都想不到。
“你以为我能这么轻松找到你?就是你哥给我的号码。”
陆溪蹙眉,“你说谎,我哥怎么会把我的地址给你?”
秦与忱往陆溪的方向挪了一些。
“我告诉你怎么可能的,他听我说了当初我们的事情,他也觉得,是你什么都没和我说清楚,当初被甩的那个人是我好不好!
陆溪,你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明白?”
秦与忱的分贝不大不小,刚刚好,让陆溪暂时的失去思考的能力。
过了好半天,陆溪才怔怔地反问道:“被甩?可我们之间,并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而是,一夜感情罢了。”
秦与忱失落地笑了笑,嘴角弧度又嘲讽又自哀,“你看,把那一晚当作是一夜感情的人,一直都是你,不是吗?所以,睡完就被扔掉的垃圾,是我,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