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跃只觉得呼吸越发困难,脑子里乱的一团糟,怎么办怎么办?
好不容易等到他离开她的唇,她立马弹起来跑到窗户边,眼睛完全不敢看向他。
楚珒走过去:“怎么,怕了?”
“我……”
她的脸色绯红,尴尬得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她“噌”地一下盘腿坐在沙发上,低声催眠自己:稳住稳住,淡定淡定。
活脱脱像个和尚诵经。
楚珒摸摸她的头,“在说什么?”
“没什么”,看见他光着的上身,萧跃皱眉:“那个,你能不能把衣服穿上?”
“又不是第一次看了。”
你特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虽然身材也不过尔尔,但请你尊重我一下,好歹我也是个女的……”
“据你之前所说,你看过的赤膊男人不在少数,那我穿不穿又有什么关系?嗯?”
萧跃语塞,好像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她一个体育生确实见到的赤膊男人不在少数,但她一直都是习以为常的,没有像看他这样…面红心跳的。
是因为脸的缘故吗?
嗯,一定是的。
萧跃胡乱回了一句:“那不一样。”
没成想平日里寡言少语的楚珒此刻却是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姿态:“哪不一样?”
萧跃此刻俨然忘了自己是穿着睡裙的了,盘着腿的她,裙子堪堪盖住了大腿根,若是再稍微乱动一下可就要走光了,楚珒视线扫过她光洁的腿,不自然地看向别处。
“哪哪都不一样!”
“那哪哪不一样呢?”
被追问的她莫名恼羞成怒,“有完没完了?”
“体育生,是你本身脑子就不好使还是被劈了之后,脑子不灵活了?”
萧跃没搭茬,她现在无所适从,身子的燥热让她隐隐有些难受。
她抬起手在自己耳边扇风,低声道:“怎么一下子那么热?”
楚珒阔步向前打开了窗户,再回到桌旁把那两支香薰蜡烛吹灭,空调也按低了几度。
香薰蜡烛的香味渐渐变淡,可萧跃脸上的热度还是没有被驱散,她突然张口问:“你房间怎么这么热?”
楚珒一口喝掉了大半杯水,看着她半晌才回答:“不是我房间热,是你自己热。”
她眼里都是茫然,楚珒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女人聪明的时候比谁都机灵,笨的时候比谁都愚笨,他都隐晦地说出来了,她还是不懂。
“昂?”
“算了。”
“我不听大懂你说的话,但是我感觉我好热,好难受啊,我是不是发烧了?”
楚珒走上前去,弓着腰把她圈住,他的手抚上她的肩膀,突如其来的炙热吓了萧跃一跳,刚才他身子和手都还是凉的,怎么一下子那么烫了?
“你怎么那么烫?发烧了吗?”
萧跃手背贴上他的额头,果然烫得吓人,她起身就要出去找药箱,这个时候先找退烧药才是要紧事。
下一秒她的肩膀被按住,楚珒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一只手握住她推开自己的双手,她急道:“你放开我,我去给你找药。”
微肿红唇,皓齿明眸,沐浴后的香气,楚珒的气息一下子粗重起来,他微哑着声音道:“没有发烧。”
“都那么烫了还说没发烧,你可不要逞强,我马上给你拿药。”
“没用的。”
“别管有用没用,先吃颗退烧药,换衣服,我送你去医院,快。”
楚珒的回答却是低头深吻,他的唇也是滚烫的,这次的吻不似之前的缠绵,这回急切中带着粗暴,她的唇被楚珒啃咬着,有些酥麻的微痛感。
他…这是怎么了?
这汹涌而来的吻让她微微窒息,本来思绪就乱了,现在更乱了。
“楚…楚珒……”
萧跃的叫声被淹没在楚珒浓烈的亲吻中,直到萧跃不安地扭动了好几下身子,楚珒这才松开她。
他哑着嗓子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明白了吗?”
萧跃更是一头雾水,刚才说退烧药没用,突如其来把她吻了又吻,又问自己明白了吗?
她该明白什么?
“什…什么?”
她的红唇泛着殷红,满脸都是迷糊,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她只得到一个认知,她今晚被揩两次油了,还都是半点反抗能力都没有的那种。
楚珒顿时挫败,他都表现得这么直白了,她怎么还是一知半解的,他现在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体育生,你真的是蠢不自知!”
萧跃努力地在思考,她是真的不明白今晚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她热了起来,楚珒更是烫得吓人,楚珒问她明白了没,可问题是,她到底该明白什么?
房间的香薰味散得差不多了,萧跃的脸还是红扑扑的,她忍不住给自己扇风,楚珒不由得又把空调再降几度。
“好奇怪啊,明明秋天了,怎么还那么热?”
唉,楚珒“咕咚”一口把剩下的半杯水喝掉,这才隐晦地说了句:“那个汤好喝吗?”
一说到那个汤,萧跃眼睛立马亮亮的,忙不迭的点头,“好喝好喝,老萧做的汤都没有这个好喝,红姨手艺真好。”
楚珒心里暗道:废话,你家老萧哪会弄这种汤?
“回头我跟红姨探讨探讨,回家让老萧也给我做。”
一听萧跃这话,楚珒恨不能一巴掌拍碎她的天灵盖,他跟她提起这个汤是有特殊意义的,她居然还想着要让她家老萧学着做?
“你敢!”
萧跃被他突然的冷硬态度给吓了一跳,这男人不是莫名其妙吗,一个汤而已,倒也不用这么小气吧?
“喂,一个汤而已,你至于吗?总不会你家的汤有什么成仙的功效不能外传吧?”
成仙倒是不能,别的功效倒是有!
楚珒抬手往她额头就是狠狠一弹,这个脑瓜子难不成真的是因为被雷劈了之后秀逗了?
萧跃捂住额头瞪他,“干什么?”
“我看你原本就笨,被劈了之后更笨,我都已经说得这么……”
“那你倒是说清楚啊,我明白什么我到底?”
楚珒迟疑了一下,“不好说。”
室内温度一降再降,她浑身的燥热好像没之前那么汹涌了,她凝眉看着楚珒。
又仔仔细细回想了楚珒的话,他向来惜字如金,说话言简意赅,断然不会无缘无故提起今晚的汤的,而且她说到要让老萧学着做的时候他情绪波动比较大。
莫非,那个汤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