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酒被宋言君搁置在角落,瞥了瞥微微鼓起的腹部,宋言君叹口气。
“还是不能多吃,得练两天了。”
沙发上静坐半小时后,宋言君换了平常练功的运动服,在客厅垫了个垫子之后开始坐仰卧起坐,昨晚四组仰卧起坐后,她站起来扎了马步练拳。
折腾了两个小时,宋言君钻进了浴室。
洗好了澡才发现又有胡筝筝的未接电话,她理都没理,打开电脑看那个人发过来的资料。
照片上的胡统意气风发,跟着几个市级的领导在说些什么。
还有一段视频,宋言君粗略看了一遍,心下冷笑,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好处尽是自己得了,劳累和万一东窗事发的背锅侠就是自己的学生。
宋言君给那个人打了个电话,要他一切小心行事,而后又转了钱过去。
看着银行卡余额又少了,宋言君面色不变,这笔账迟早都要算在胡统头上。
胡筝筝气鼓鼓回到家,着实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胡统红光满面地回来,看到客厅茶杯碎了一地,邱婶诚惶诚恐地站在一旁不敢抬头。
“谁又让你不痛快了?”
抱住胡统的胳膊摇啊摇,“爸,那个宋言君实在是太过分了。”
宋言君?
他这段时间都快忘了这么个人。
“怎么了?”
“她坑了我一顿,还羞辱我!”
“等着吧,到时候爸给她点厉害瞧瞧,敢欺负我宝贝女儿,弄不死她!”
得了这话,胡筝筝怒气消了大半,她很清楚自家老爸的能力,说让你不好过你就绝对不会好过。
“爸,你说这宋言君是不是萧跃啊,真的长得一模一样,就是气质不大一样。”
是不是萧跃?
他也很难判断,说是萧跃吧,这可是有着深仇大恨的,可她看向他们的眼神里没有恨意。
说不是吧,又长得一模一样,除去气质不同,真的就跟萧跃无异。
如果真是萧跃换了个身份的话,那这个宋言君不得不防。
想想这两个月,宋言君都没出现过,更别提报仇了。
沉吟片刻,胡统把钥匙往桌上一丢,“我跟你妈调查了挺久了,没查出什么来,不过啊,是不是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绝不放过她。”
“爸,我跟你商量个事……”
夜深了,宋言君把收到的资料都做了备份锁住,捏捏酸疼的肩膀,听她才躺了下来。
躺了没多久,就有脚步声传来,她警觉地利落下床,躲在了门口。
来人轻手轻脚的,要不仔细听都听不出来,可她毕竟是个练武的人,耳力当然比常人好一些。
她屏住了呼吸,来人轻轻拧开门,那人蹑手蹑脚走进去,宋言君当即一记侧踢过去。
来人回身躲避,并握住了她的脚踝,悠悠道:“夫人,是我。”
捏了下她的脚踝,楚珒把手松开,看着她光着脚,眉峰一皱把她抱到床上去,长臂一伸打开了灯。
“你怎么进来的?”
“我有钥匙。”
宋言君的眼神活脱脱像防贼,“你什么时候偷偷配的钥匙?”
“你猜?”
没去继续这个配钥匙的话题,她又问起来,“不对啊,配钥匙你趁着我睡着去配可以理解,可是门禁卡只有一张啊。”
“我跟保安说你是我老婆,他就让我进来了。”
“扯淡,人保安肯定给你轰出去。”
“我这西装革履的,又贵气十足,他当然放我进来了。”
“…我不信,人保安可是知道我独居的,你要说是我老公,他肯定觉得你有病。”
楚珒脱了衣服在她身侧躺下,一手扣住她的腰,两人面对着面,楚珒挑了挑眉,“夫人说得在理,不过,我是刷了卡进来的。”
“你哪来的卡?你不会也买了套房在这块儿吧?”
食指戳戳她的脸,楚珒突然神秘兮兮地凑近她,“你觉得呢?”
宋言君一骨碌爬起来,眼眸里都是惊诧,“不会吧,你真在这买房了?”
“不好吗?”
宋言君直接趴在了他胸口上,“你房子那么多,还买干什么?金屋藏娇啊?”
楚珒眸色渐深,任她趴在自己身上,嘴角噙着笑意,“对啊,藏娇。”
“嘿嘿,回头我跟她唠唠,一起把你绿了。”
“你敢。”
“还有我不敢的?”
把她身子往上托了托,他音色沉沉,“没有,你都敢不要我,还敢躲我,胆子真大。”
“啊,那我不是误会了吗……”
“下次还敢不敢随便脑补?”
“不了不了。你买在哪一栋啊,几楼啊?”
她的眸中缀满了星辰,楚珒老老实实就回答她,“不止一套。”
“嗯?你喜欢买楼啊?”
“小妖,跟你说个事啊。”
宋言君额头顶顶他的胸膛,“你说。”
“这个海棠人家,是我的。”
“什么?”
“我说,你是这片海棠人家的主。”
宋言君捋了捋,“啊,这里的楼都是你的啊,都卖完了吗?”
“没有。”
“不好卖吗?”
“有买有租,这海棠人家的女主人都租着呢。”
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头,“那我这不是穷嘛,万一我档期满了不也没住几天嘛,还是租房子划算。”
“嗯。”
“没听说你还搞房地产啊,怎么一下子多了个小区。”
“知道错了没?”
这话把宋言君问懵了,什么错了没?
轻敲她的额头,楚珒一派兴师问罪的架势,“你的男人有什么产业都不知道,还没错了?”
“那…那我现在开始了解?”
薄唇轻轻触了下她的额头,“你想了解吗?想的话我全告诉你呀。”
“还是不要了,万一知道家大业大的飘了怎么办?万一我开始挥霍无度怎么办?”
“我楚珒养得起你,任你花。”
“那…我这房子以后是不是可以不交房租了?”
“不行,得交。”
宋言君垮了个脸,食指戳着他的脸,又移到了他的喉结处,轻轻抚摸,“哇,你连我的钱都挣啊。”
楚珒抓住她的手,拉到唇边轻咬一下,“肉偿。”
耳根处隐隐发烫,宋言君眼尾一挑,一口咬在他下巴处,一只手解开他的衬衣纽扣,音调撩人,“是这样的肉偿?”
喉结滑动,楚珒眸色愈发幽深,“看来夫人已经领悟了,我很欣慰。”
楚珒已然动情,宋言君见状立马翻滚到一旁去,楚珒也反应迅速,长臂一伸把她整个人捞过来,随即压了下去。
此时他声音已然嘶哑,“躲哪儿去?撩完就不认人了?”
宋言君眉梢都是撩人的风情,她轻佻一笑,“是又怎么样?”
楚珒呼吸又沉重了不少,眼眸里欲色沉沉,他忽而笑了,“夫人,学会勾人了。”
“不好吗?”
“好是好,不过…只许勾我一个,听见了吗?”
“如果我不呢?”
“那就锁在别墅里,夜夜笙歌。”
“呸,狗男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