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十万狂花2025-06-12 09:137,676

痞子也是个人才,找谁不好,找二狗过来打我。

偏偏这只笨狗一根筋,听不明白。

他原本还吊儿郎当,不拿我当盘菜的一张脸,瞬间就黑了:“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喊老子张二狗!”

我把书包扔下来:“我说了,不准你在我面前自称老子。”

听不明白?打一顿就明白了。

7

他怒气冲冲走到我面前,要过来揪我的衣领。

我一拳过去,打在他面门,然后抓住他的手臂,用背抵着他,一个过肩摔把他摔趴在地上。

二狗立刻翻身要起,我架住他胳膊,抵在他背上,打断了他起身的动作。

我保持这个姿势压在他背上,屈起手指敲了敲他的头:“二狗,再打一次,你还是手下败将。”

痞子在旁边喊:“兄弟们一起上啊,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打不过她一个?”

没有人动,因为二狗仍然没有发话。

他侧脸对着我,语速飞快地问:“你这个路数是跟谁学的!”

“跟我爸爸咯。”

我爸是个警察,前几年因为出任务牺牲了,妈妈也因为病重忧思,很快就抛下了我。

叔叔家把遗产瓜分一空之后,倒也有供我上学,只是张口闭口说我家人短命鬼,留下个女儿没出息。

我用拳头教育了他们一顿,然后就被扫地出门。

后来也有人找过我,但我已经在外面野惯了,天为盖地为庐,比回去坐在牢笼守规矩强。

老爸战友对我恨铁不成钢,我却很看得开,本来我就不是那块料,老爸都说了,成绩也好,性格也好,都没关系,只要活得开心就行。

我不后悔成为一个整天咋咋呼呼的街混子,我最后悔的,就是我死了。

因为这点,我对不起他们。

说实话要认真打起来,我打不过二狗。

他只要用尽全力,再用上我教他的那几招反制,我也许短时间不会吃亏,但会打得更辛苦一点。

不过我现在制住了他,他就一定会来虚心请教,跟第一回见面一样。

“你跟江灿什么关系?!”

他终于回过味儿来了。

“听好了狗子,你爹我就是江灿。”

“你放屁!”他挣扎了一下,“江灿都TM死了!”

“神经病胡说八道!来来来,你放开老子,老子跟你再打过。”

我使劲撅了一下他的手,疼得他闷哼一声不说话了。

“还打?粉红小天使怎么来的,忘啦?”

“老子喜欢粉的,你管得着吗!”

“屁!你最讨厌粉色,上回打输了被我挂着游街示众,我死了你就不认了?”

“你TM真是江灿?!”

他猛地一个扭身,使足了全力解脱我的禁锢,他一只手攥着我肩膀,另一只手揪住我领口,瞪着老大个眼睛:

“你TM是江灿你不回来找我们?”

我弓着腿往他小腹踢过去,他松手躲开。

“吵什么吵?先打人。”

痞子和马尾头还没搞明白,看得一脸懵的时候,被二狗带着一帮兄弟拦住去路,抓了起来。

我笑着跟他们说:“你说得对,在这儿被打了,赖不到我头上。”

8

“陈灿,你,你们认识?”

啪——

我一巴掌扇在马尾头脸上:“叫我什么?”

二狗蹲下来,手肘架在痞子肩膀,教育道:“要叫灿姐。”

“灿姐——”他们几个立刻服软。

啪——

“再给你一次机会。”

我又一个巴掌扇过去,他们终于反应过来:“爹,我错了,我再也不找你麻烦了,爹,求你放了我。”

“呸,欺软怕硬!”

我扇了几个巴掌之后觉得无聊,就让兄弟们放他们走了。

二狗从地上捡起我的书包,单手背在背上,看着那几个人落荒而逃。

“为啥不直接揍他们一顿?他们几个敢这么对你,还把黑的说成白的,老……我非把他们几个打到骨折!”

我从他手里把书包拿过来:“你懂个屁!”

我现在是陈灿又不是江灿。

打一顿又能怎么样?白白给陈灿添麻烦,也报不了仇。

“他们几个皮厚不怕打,等着吧,敢一而再地惹你灿姐,迟早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旁边几位兄弟还没回过神:“灿姐你真的假的?”

“哥儿几个亲眼看着你火化的啊!”

借尸还魂这种事,太过于神乎其神,于是我找了个现实一点的说辞。

“那什么,不许说出去哦,我爸的仇家找上门来了,有人安排我假死,才有了这么一出,我整了容回来的。”

“整容?不像啊,这么快就恢复了?”

“不过你说话语气和风格都很像灿姐。”

“什么叫像?这就是!”

“可为什么……”

二狗让他们打住:“好了,灿姐自己的事,别瞎问!”

他还拽着我的书包带子,他用力一提,书包又落入他手里。

“走,哥们儿送你回家。”

二狗就这点儿好,我说什么他信什么。

“喂,二狗,你那黑眼圈是怎么回事?别是最近纵欲过度吧?”

从刚才我就觉得他那对黑眼圈很瞩目。

“瞎说啥!”他立刻炸毛,“别问,问也不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

旁边几个兄弟笑个没完。

“张哥那是哭的,你走那天,艾玛,嗷嗷哭——”

二狗一巴掌打在他头上:“就你TM有嘴!”

另一个往前面跑了几步,回头笑道:“这段时间他就没干别的,整天抱着个酒瓶子叹气,‘灿姐才多大年纪,咋就走了呢?’”

“就是,咱兄弟几个想他出来散散心,才答应那小子给他出头的。”

“嘿,这一趟可来对了!哥,你还得谢谢我呢!”

二狗拿着我的书包当流星锤,嘴里喊着“闭嘴”,朝他们追了上去。

我在后面咯咯咯地笑。

还能这么生龙活虎地活着,真好。

9

再回学校,班里人态度一下就变了。

以前他们都当陈灿是个隐形人,现在都笑脸相迎,一口一个灿姐。

“灿姐,我带的零食分一半给你。”

“我中午点了外卖,请你吃炸鸡腿。”

“灿姐,作业我来帮你写。”

我翘着二郎腿,好整以暇地看着这几个大献殷勤的女生。

马尾头的跟班1、2、3号,反水了。

怪不得班里人都用一种或奇怪、或崇拜,又有点难以相信的眼神看着我。

之前发生的事,估计已经被她们几个说了出去。

“灿姐,打球去啊!”

“来了来了。”

我没理会她们几个,径直跟拿着篮球的那几个男生走了。

经过马尾头身边的时候,她狠狠地剜了我一眼,充满了不服气。

我完全明白她这个眼神是怎么回事。

我伸出手臂,搭着那位白白净净的男神的肩:“走,姐们儿教你练一种又快又准的三分篮!”

马尾头拿我没办法,就只能站在一边生闷气。

我还经常拿着卷子和作业本去找男神问题,每次都挑她在的时候。

题听没听进去就另说,反正马尾头的人被我气个半死。

“这道题……我是不是问过了啊?”

男神把视线从卷子移到我脸上:“也就问过五遍吧,怎么样,听明白了没有?我再给你讲一次?”

“呃……不用,我想我应该明白了。”

怪不好意思的,人家男神每天争分夺秒地做题,一天25小时都嫌不够,还要被我打扰。

问了五遍,我竟然都眼熟了,难为他每次又细心又温柔地给我讲了又讲。

“没事,只要你不懂就尽管来问我。”

“噢~”旁边的男同学一脸吃瓜,尾音拖地老长,“男神你为啥对她这么耐心啊~”

立刻有人给他捧哏:“对啊,为什么捏?”

“当然是咱们的温柔男神对刁蛮太妹另眼相待咯——”

“别说,还蛮互补的哦。”

我一巴掌拍在桌上:“说谁刁蛮!”

他给我嬉皮笑脸:“我错了灿姐,灿姐最稳重,最霸气!”

哐啷——

后面传来文具盒掉在地上的声音,我一回头,正看见马尾头弯腰去捡。

有人小声嘀咕:“都是刁蛮嚣张,灿姐比她好多了,至少灿姐不欺负自己人,还帮我们跟隔壁班打架。”

“就是,要我是男神,我也看不上她。”

前不久运动会,有几个隔壁班的来班里挑衅,被我几记老拳打跑了,从那以后,同班人对我的态度,就从疏离、惧怕变得逐渐熟络起来。

至于马尾头,因为跟班们把之前的一切都推到她身上,几乎被大家孤立了。

时移世易,她现在的处境,跟从前陈灿有些相似,被大家冷眼以对,被迫变得高冷和寡言少语。

她还有脸愤愤不平地看我。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10

还没消停两天,学校里有了关于我的流言。

“知道不,陈灿傍了个社会大哥诶,一身肌肉,一拳能撂倒两个的那种。”

“啊?不是个又胖又油腻大款吗?”

“可能两个都是她后台吧,不知道还有几个呢。真是个公交车啊,平时装得大大咧咧,看不出来她这么脏。”

“她可绿茶了,也不知道二班那个学霸都喜欢她什么。诶,你说他知道这些不?”

“谁敢去问?陈灿现在有大金主,还有街混子撑腰,谁敢招惹她?”

听了半天墙角,我终于忍不住开口:“可是你们现在就在招惹我诶。”

那几个女生吓得尖叫一声,连忙摆手:“这不是我们说的,不是我们说的!我们也都是听说。”

“听说?听谁说?”

“陈灿!”马尾头忽然在拐角出现,“你又在欺负人了?这里可是学校,你敢在这儿撒野?”

那几个女生飞快跑没影儿了。

我笑道:“有些人以前不是撒得很欢吗?”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跟几个小混混勾勾搭搭,还傍金主,你敢做就不要怕别人说咯。”

这些流言要放在真陈灿身上,够她死好几回了。

我就不一样了,我脸皮厚过城墙倒拐,这些杀人于无形的利器,于我如放屁,我干脆都不反驳:

“怎么着?你嫉妒啊?”

“也是,像你这种癞瓜,上赶着倒贴人家都不要,怪不得在我面前酸个没完。”

马尾头其实长得不错,但没办法,谁让她男神就是对她没好感呢?

她眼里快要冒火:“你不要脸!”

我把手指掰得咔咔响:“要让我知道是谁传的谣言,我会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脸。”

我不在乎,不代表我会忍受。

她怕了:“我,我可不是来找你麻烦啊,班主任让你去她办公室。”

班主任找我,无非也就为了最近谣言的事。

我极其不耐烦地敷衍了她几句,就从办公室出来了。

跟这种偏听偏信的人呢,真没什么好说的。

结果我这一出来的时机刚刚好,又有墙角可以听。

已经放学了,学校没什么人,我站在一楼的走廊边,墙脚和一棵大树把我遮住。

“跟我交往吧,我哪里比不上那个书呆子了?”

“就你?你配吗?”

“我帮了你这么多回,你怎么能这么说!以前打架,还有这次的流言……”

“你有什么用?帮到我了吗?哪次不是被那个贱人打跪!”

马尾头和痞子,怎么?又打算找茬?

结果我听见痞子说:“你不会真以为我把你的照片删了吧?电脑和云盘里,可都存得好好的。”

“你——”

听到后面,我懂了。

原来他俩睡过,而且痞子手里还有不少难以描述的照片。

这下好了,正愁找不到机会收拾她呢!

“陈灿!”

马尾头她男神从楼上下来,出现在我背后。

“这么晚了还没回去?”

趁他还没说我躲在这儿干嘛这句话,我上前揽住他的肩:“走走走,一起啊!”

11

出学校走了一段路,我跟他不同方向,就各自道别走了。

我往左右张望了几下,没看见那个熟悉的人,自言自语道:“张二狗死哪儿去了,不是说好过来接我的吗?”

“我在这里。”他不知道忽然从哪儿蹿出来。

“你跑哪儿去了?”

“我就在门口等着的啊,有的人呢,只顾着搭人家帅哥的肩膀,哪儿看得见我哟。”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我眼瘸了,不好意思啊,下次一定注意。”

“那人谁啊?”

我随手把书包扔给他:“我们班学霸,就是马尾头喜欢的那个。”

“噢,我知道了,就是那个太妹学霸cp里的学霸对吧?”

“你也知道这八卦了?”说到八卦,我兴奋地眉飞色舞,“告诉你一件事儿,马尾头跟那个痞子有一腿,他俩还有不少照片,你去联系四眼,让他黑进痞子的号,然后把照片传给我。”

“你怎么不自己去找他?”

“我要是记得住他号码,还用得着问你?”

他嫌麻烦:“我没空,你自己找。”

“想挨打了是不是?”我揪着他耳朵,“再说一遍,有空没空?”

“有有有,放手,放手——”

我朝他翻了个白眼:“至于嘛,不就没看见你,我都道歉了,还这么大怨气?”

他一副幽怨的小表情:“那当然了!谁让你眼里有男人没兄弟?”

我作势又要揪他耳朵,他连忙把两只耳朵都捂住。

四眼是我们的朋友,也是帮他打过架的关系,他是个黑客,计算机技术一绝,就是总神出鬼没的,找不到人。

有了他的帮忙,很快我就拿到了马尾头的艳照,贴到了学校论坛。

帖子很快就撤了,不过照片已经在大家手机里传过一遍,也掀起了轩然大波,老师找她谈话,同学提起她就阴阳怪气嘲讽一波。

这才叫以牙还牙。

现在轮到她跟痞子两个人狗咬狗了。

“怎么不是你?这些照片除了你有,还有谁能传出去?”

“可是我真的没有传,而且发帖的账号我也完全不认识啊!”

啪——

马尾头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他俩撕逼的时候,我半路撞进来看好戏,马尾头迅速把矛头对准了我。

“陈灿!是你弄的,对不对?”

我满不在乎地耸肩:“是你说的,敢做就不要怕别人说啊。”

“陈灿!你TM有种就给我等着!”

马尾头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瞪得老大,语速却不缓不急,看起来颇为镇定。

撂狠话,我就没怕过她。

“我说过了,爹等着你!”

12

连续一个星期,马尾头都没有来学校。

感觉大仇得报,我又照以前那样过日子,心情好就去学校,逮着机会就逃课。

学霸还劝过我好几次,他一劝,我就给他这个面子,老实一段时间。

只是过不久就原形毕露。

这样没心没肺的生活,我挺自在。唯一觉得不对劲的就是,二狗不来跟我一起翻墙逃课了。

问他也不说,那些兄弟也一个个跟我装哑巴。

也不知道在搞些什么鬼玩意。

这天我又从学校围墙翻出去,准备去找他们。

刚走到上次和上上次打架的小巷子里,又又又出问题了。

这回我连人都没见到,就挨了一闷棍,昏了过去。

……

我是被砰地一声关门的声响吵醒的。

一个五十好几、脑满肠肥的大叔,穿着一件浴袍从门口走过来。

我浑身五花大绑,靠在床边。

这架床和整个房间的装潢一样,都是一片金灿灿,晃得人眼花。

“小姑娘,不要怕,叔叔会轻点的,只要你乖乖配合。”

“我配合你马勒戈壁,配合你烤猪五花吗?”

“不要觉得叔叔长得壮,待会儿怕你受不了。”

他嘿嘿嘿地朝我笑,看得我一阵恶心。

我嘲讽道:“是吗?我觉得看着就不是很行的样子。”

啪——

猪五花破防了,扇了我一巴掌。

我一时头晕眼花,估计是之前那一闷棍下去,有点脑震荡。

恍惚之间,好像回到了死的那会儿。

一个半透明的江灿站到我面前。

她叉着腰,对我指指点点:“该打!你忘了上辈子就栽在嘴贱上?”

当时是在菜市场。

那个疯子拿刀砍人,眼看就要对一个孕妇下手。

我上去一通嘲讽,说他没种,只敢对着个大肚婆发威,不如把蛋割了做女人,我还会高看他一点。

他立刻扔下孕妇过来砍我,我也顺手抄了一把刀,最终落得个同归于尽。

我不后悔救了人,但是我也不想死。

我尽量扯出一个殷勤的笑容,看着面前的猪五花:“叔叔,别打我,我配合就是了。”

重生一次,我比谁都更想活着。

他过来摸我的脸:“这才对嘛,你放心,叔叔很会疼人的。”

我强忍着,没去躲他凑过来的手和嘴。

“我跟叔叔从没见过吧?你是随便在路上绑的人,还是专门找我啊?”

他的手往我胸口移动,露出一口黄牙:“告诉你也不怕,谁让你惹我干女儿呢?”

他告诉我,马尾头就是他干女儿,他们两家是生意上的伙伴,多年的朋友。

猪五花逐渐意乱情迷,被我哄得把这条碍事的绳子解开。手臂刚一松,我就给了他一拳一腿,他整个人撞倒在地。

我脾气一上来是不会服软的,反正这也没到性命垂危的时候。

还没等我移到窗户旁边找出路,门又砰地一声开了。

“王哥!”从门口进来几个西装大汉。

猪五花还没晕过去,他朝我一指:“把她给我抓住。”

他们几个人多,又都练过武,我脑袋受了伤昏昏沉沉,一交手我就知道打不过。

被他们抓住手脚的时候,一股绝望的感觉从心底升起。

马尾头。

你等死吧。

猪五花扯掉我身上所有的衣服,顺着我的脸,脖子,胸口,小腹,一路摸下去。

我挣扎了几下,除了脑袋更晕了之外,并没有什么效果。

我一偏头,看见角落里有个人拿着摄像机,正对着我。

砰——

门又开了。

13

一群穿得花里胡哨的人冲了进来,大概有十几个,一句话没说就开打。

我被那几个穿黑西装的扔在地上,扯了一张床单蔽体。

十几个人打几个,没有悬念。

不到几分钟,黑西装和猪五花都被他们押在地上。

他们嘴里不停骂骂咧咧,时不时给那几个人一记拳头,或者踢上一脚。

房间里闹哄哄的,一个人朝我走过来。

他还是穿着那件老头衫,胸前挂着个粉色小天使。

张二狗。

心里的屈辱一瞬间化为了绝处逢生的庆幸,我刚才一直憋着没掉的眼泪,现在全都涌了出来。

他蹲在我面前,往我身上披衣服。

我几乎是扑到他身上,双手紧紧地环住他,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

“你TM哪儿去了?”

“在旁边等着给老子收尸呢?!”

他帮我抹掉眼泪,连声道歉:“小唐一给我打电话,我就赶过来了,幸好这次有他在附近看见。”

“是我错了,又没保护好你,还好这次来得及,我跟你保证——”

我一把推开他:“问问那个猪五花,他干女儿现在在哪儿。”

猪五花肿着个猪脸,一听我这句话连忙求饶:“这件事都是她计划的,跟我没有关系啊!”

兄弟们把电话拿给他,等他一通电话打完,又挨了两拳。

马尾头进门的时候也挨了一闷棍,然后被送到房间里。

我踩在猪五花手上,咬牙切齿说道:“挺难受是不是?去找她让你舒服一下。”

马尾头已经醒了,她张口骂道:“陈灿,你个恶毒的贱人,他是我干爹,你以为他会听你的吗?你这种——”

还没等我下手,已经有人打得她连声哀嚎。

我笑道:“不听我的?你的猪五花干爹,可是眼睛里已经冒绿光了哦。”

“放心吧,我们会在外面守着,不会打扰你们的兴致。”

收拾完残局之后,我们离开了房间,还顺手报了警。

房间门紧紧地关着,还能听见里面传来马尾头一声声尖叫。

我们前脚刚一出去,警察后脚就来了。

14

这个案子上了热搜,在各种媒体的加持下被越炒越热。

马尾头本来是很受大家同情的,十几岁的花季少女,被一个又老又肥的油腻大叔用强,而且对方还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干爹。

不过后续反转一出来,这些同情都变成了谩骂。

“找干爹去搞自己同学,这女的真干的出来啊!”

“被现世报了还有脸卖惨,剑不剑呐。”

“她家好像是开什么食品公司的吧,避个雷,以后不买了,免得被黑心商家给毒死。”

网友之前被她哭惨的视频骗了,现在把她家里扒了个底朝天,知道她家经营食品公司,就纷纷跑去抵制。

她和家人因为信息在网上泄露而被不断网暴,公司也每况愈下,不出几个月就宣告破产,背上一笔债务。

后来,我在学校附近见过她,她蓬头垢面,低三下四地求着痞子帮她。

帮没帮我就不知道。

再后来,痞子没来学校了,听到他们消息的时候,他们已经成了另一桩社会新闻。

痞子给马尾头提条件,让她陪自己,就会给她钱。

马尾头任何自尊都没有了,当然会答应他的条件,但她没想到的是,他找了好几个兄弟一起。

事发后痞子被判了刑,而自从那天开始,她就有点疯疯癫癫的,最后被送进了疯人院。

到这个时候,还有人在骂他们,吃瓜的没多少,主要是一些股民。

猪五花和马尾头家的公司都因为这次的丑闻而大受冲击,不少人亏得底裤都不剩。

我知道我家那些亲戚炒股,谁知道他们刚好买在这两家身上,真是意外之喜。

我没再回学校了。

这副样子,在学校待着也是浪费光阴,还不如做一点实际有用的。

跟同学们告别那天,学霸全程没跟我讲话,最后他在校门口拦住我。

“你不是陈灿,对吧?”

我不置可否:“你觉得呢?”

“你的性格,一点都不像她,除了长相,可以说没有哪一点像的。”

我不再打哑谜:“你怀疑地没错,很抱歉这么说但是,她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他点点头:“我明白,祝你以后一切顺利。”

“还有,如果你可能见到她的话,也帮我祝她一切顺利。”

我心里不是滋味:“我会的。”

我跟他道了别,正迈步要走的时候,环顾了一下左右。

果然就看见张二狗站在一棵树旁边。

垮着一张狗脸。

15

我忽然想起,他那天来救我的时候说的话。

还好这次来得及。

我问他:“二狗,你觉得我是谁?”

他嘟嘟囔囔:“江灿啊。”

“可我跟江灿一点都不像啊,整容也没有这么快就恢复,还是你怀疑,火葬场里的不是江灿?”

重聚之后,我们一次都没有谈起这个话题。

“火葬场是江灿,我不会认错。”

他重复了一遍:“我不会认错江灿。”

“可是这可能吗?”

他的眉毛撇下去,看着快哭了,然后立刻皱着眉表情严肃。

“我知道不可能,但这种事就发生了啊。”

“你除了长相,其他任何一点都是江灿,江灿的话,再不可能我都信。”

我忍俊不禁。

这笨狗一根筋,有时候还挺可爱的。

他的眉眼也舒展开来,从我身上接走书包之后,拉着我的手没有放开。

他攥得很紧,像是害怕我给他甩开。

不过我也没有想甩开。

我轻轻回握了一下,他转过头来看我,眼里流淌着点点光华。

我们没有说话。

但一切不言而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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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重生了,身体原主人是个被霸凌致死的小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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