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宇打算前往西南大区之时,一道命令却已经到了临海城。
临海战区。
“诏令如下,董新易枉顾律法,擅自行动,不尊上峰,现剥夺其临海战区战将一职,同时,免去副官王子成副将之职。”
李臣淡淡地宣读道,随后将诏令交给了身旁的大汉。
“接旨吧!”
“……”
董新易和副官脸色铁青,浑身颤抖,他们看着面前的那个中年男子,只见此人衣着华贵,身后跟着几个健硕的战兵。
“董战将,还不肯接令吗?”
李臣嘴角沁出一抹轻蔑的嘲笑,他一挥手,身后的一个大汉直接将诏令再次递到了董新易的面前。
“我接。”
董新易从嘴里挤出两个字。
说完,他一把将自己肩头上的肩章撕了下来,扔到了面前大汉的手里。
而身边副官也同样如此。
他们赫然是被罢官免职!
连职务和头衔都一起被免掉了!
看着两人做完这一切,李臣脸上的笑容更深,他走上前摇着头,一脸遗憾的说道:“得罪了李家,这就是你们的下场!来人,给我把他们押下去!严刑审问!”
“是!”
他身后四个大汉齐齐踏了一步上前。
“李臣!你擅自干涉战区内务,你这么做不会有好下场的!哪怕是李家,也不能护着你,你这么做迟早会有报应的!”
董新易咬紧了牙关,眼神狠狠的看着面前的中年男子,想要说话,却被一个大汉直接堵住了嘴巴,拖了下去。
堂堂的一的战将,先是被罢官免职,随后被押入大牢。
何其可叹!
“报应?老子才是你的报应!就凭你一个区区战将,也配威胁我?哼,真是不知好歹!进了监牢,自会好好收拾你!”
处理完这事,李臣却不屑地哂笑一声。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得罪了他们李家,哪怕你是战将,又能如何!
“来人,随我押解他们去监牢。”
不多时,李臣就赶到了监牢,他直接下令将董新易等人入狱,随后将韩家一行人全部释放,包括韩慧清在内,全部无罪。
“李臣,你终于来了!”
韩慧清看到李臣,终于松了一口气。
“您没事就太好了。”
一向是桀骜不驯的李臣在韩慧清的面前,却换了一副模样,竟然恭敬有加起来,客气得让人惊诧。
“青阳怎么没来?”
韩慧清左右看了看,露出一丝不满。
李臣赶紧说道:“大人他日理万机,没有时间过来,所以特意安排我过来处理这边的事情……”
“嗯。”
韩慧清勉强点头,可是一想到这段时间在监牢里的生活,一张脸就有些扭曲起来,略带怒气的说道,“他还有说其他吗?”
李臣说道:“夫人请放心,大人吩咐我,这次惊扰您的一切人,全部法办!”
“这就好!”
韩慧清露出仇恨的表情,用怨毒的口气说道,“打死我三叔的凶手,那个野种,一定要把他绳之以法!”
“夫人放心,一个也跑不了!”
李臣拍着胸脯保证道。
他安排人送韩慧清等人离开,这才嘀咕起来:“打算对付一位神境强者,大人这次的动作是不是太大了?”
没错,他们早已经调查清楚了陈宇的底细,对于这位横空出世的神境强者,李家也极为忌惮。
这次李臣到来虽然是受了李青阳的命令,要先救出韩慧清等人,至于陈宇,他们也不打算放过。
虽然在正面交锋中,神境强者的威慑力很强大。
可是,对付一个人却不一定非要正面硬刚,他们完全可以用其他手段对付陈宇,譬如说——血咒!
这本是传自南疆的咒术,仿照古代的钉头七箭书,能够轻易地要了人命。
哪怕是神境,也不能够逃脱。
“来人,布置祭坛!”
李臣吩咐手下一声,立马有人去准备了。
他们征用了监牢的最下面一层。
监牢里本就充斥了死气,刚好合用。
他们早有预备好的材料,所以祭坛很快就布置好了,而一个小人也被李臣亲手捏了出来,那模样分明就是陈宇!
“奈何你得罪了我们李家呢!”
李臣哂笑一声。
他之所以能够成为李青阳的心腹,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其掌握了这一门血咒异术。
甚至,他曾经以此手段咒杀过一位国外神境!
所以李臣在李家的地位也是超然的。
可惜,这门血咒之法反噬之大,哪怕是李臣也不愿意多次动用,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也不过动用了两次。
一次杀了一位神境,一次杀了一位国际顶级大佬。
“这次就让你成为我第三次战绩!”
李臣得意的一笑。
而此时,临海战区里却有人悄悄地溜了出去,直奔着陈宇的家而来。
此人名叫董海,是董新易的亲信之一,董新易被抓捕前,曾经交代过他,一旦发现异动,立马前去找陈宇求援。
很快,董海就来到了陈宇的家。
蹬蹬蹬。
他满是紧张的来到了楼上,刚要敲门,门却直接打开了,里面传来了陈宇平淡的声音:“进来吧!”
董海心头一凛,不敢怠慢,赶紧走了进去,看到坐在屋子里的陈宇,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说道:“小人董海,见过大人!”
“我记得你是董战将身边的人?”
陈宇看着董海,露出了一丝疑惑之色。
“回禀大人,小人是董战将的亲信董海,这次前来却是有要事禀告。”
“哦?”
“董战将被人下狱了!”
董海赶紧将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包括李家来人如何嚣张,如何将董新易免职,捉拿下狱的全过程。
“什么!”
陈宇脸色一变。
尤其是听到董海讲述这个李家竟然将韩慧清一伙人全部释放出来后,他眼底两道寒光一闪而逝。
“好一个李臣,好一个李家!”
陈宇声音冷厉无比。
整个屋子里瞬间弥漫了一片寒意。
这让董海差点儿冻僵在了原地,心中的敬畏越发深刻起来,他深深地跪倒在了陈宇面前,说道:“大人,不止如此,我还听说,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