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你们在哪呢?”
冯可可小声呢喃,令我心有疑惑。
之前被强大幻术迷惑,我心头还在发怵,也不知电话那头的人,到底是不是真的。
“你在哪?”
“我在二十楼2004号房间,你们快点过来,那女鬼要伤害我丈夫了。”
“好,我们这就过去。”
挂掉电话,我们对视一眼,纷纷掏出武器到了那房间内。
冯可可在其中走来走去,神情万分着急。
“三位,你们可算来了。”
她跑过来抓住我的手。
我能轻易的察觉到心跳和温度,应该是个真货,“冯小姐,你跑上电梯去哪了?我们找了你好久。”
“电梯?”她迷惑道:“那电梯没电,早就坏掉了,我是走楼梯上来的。”
该死地。
我们一进公寓的那刻起,就已经中了敌人的幻术。
“你丈夫呢?”
“嘘,跟我来。”冯可可很小心,带我们去了2015号房间,指着墙壁的小洞口,道:“小声点,他们……”
她欲言又止。
我们会意过去趴下,眯着眼睛透过洞口,见到了隔壁房间的情景。
里面布置挺浪漫,红色的蜡烛缭绕着大红床,层层的红纱布垂下,勾勒出两道影子。
我咳嗽几下,推了推吴惊宇,让他别那么猥琐。
“靠,跑到凶宅来玩,牛逼。”
“小声点。”
一位女子的身影,坐在了她丈夫的身上,嘴里貌似吐出了白烟。
“啊……”
她丈夫一阵吃疼,或者说痛苦与快乐并存着。
我搞不清楚那一人一鬼在作甚。
只清楚女鬼猛然张开了獠牙,头落在了她丈夫脖子处。
那人没有哭喊,反而伸手抱住了女鬼。
“不好,她在吸血。”
张天奇冷哼,桃木剑抖动,带着我们一起过去破门而入。
轰隆声惊扰了两道影子。
他们朝我的方向看了过来。
吴惊宇提剑就想杀去。
“咻咻咻。”
女鬼挥动双手,挥出了无数的红布,铺天盖地袭击。
我们接连后退。
张天奇一脚踢起蜡烛,闷了口酒对准火焰吐出。
“嗡。”
一道烈火冲击,将匹练焚烧。
同时,我挥动剑刃撕裂阻碍,来到床前人早就没了影。
吴惊宇道:“他们跳楼了,往山下离去,快点追。”
我们拉着冯可可狂奔,到了个三岔路口,地面上都有前行的脚印。
张天奇问:“怎么办?”
我回答:“他们对这个地形很熟悉,以声东击西乱我等耳目,怕就怕分开找人会落入敌人陷阱内,冯小姐速速报上你丈夫的生辰八字。”
冯可可说出了八字,我扎了个纸人,以寻魂之术,帮我们选了中间那条路。
我们一路追赶,见到有两道身影穿入黑暗之内,本想拦下敌人,可四周却挂起了猛烈的妖风,卷起强劲的沙尘,对我们一阵袭击。
“抓稳了,别掉队。”我捂住五官,以剑刃扎入地面锁死。
风很大,旁边的大树咔嚓折断。
我被吹得后退连连。
“啊。”
冯可可一声惨叫,被风给刮走了。
吴惊宇要强行拉住对方,谁知桃木剑断裂,也一并离去。
张天奇道:“林兄,你顶住,我去找他们两个。”
“好,定要确保他们的安危。”
他们都离开了。
妖风刮了一阵停止下来。
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继续追赶女鬼的踪迹。人没有找到,反而有个黑衣人,从旁边的林子现身,把我的去路挡住。
“你是谁?”
此人的气息不凡。
我身上的封魔印动弹了几下,感应到了碎片的踪迹。
“哼,杀了一个又来一人,你们前仆后继真是不怕死。”蒙面黑衣人沙哑道:“你体内的灵气很足,正好是我所需,灭了你可以顶用一阵子了。”
“冯小姐找了那么多阴阳先生,无一幸存皆死你手,我今儿就替他们报仇。”
“哈哈,就凭你?”
蒙面人冷哼,气息又强大了两倍,踏步而出飞沙走石。
我闭上了双眼,感知周边的变化。
忽觉头顶有压力,想也不想便往后退三步,一阵冷风夹杂着杀意,要取我的命脉。
“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金光神咒》念动,微光覆盖身子,阻挡了攻击。
我出手如龙,擒住对方的手臂,低喝:“小猫,抓住你了。”
话毕,我的拳头握住,以蛮力毫不保留打在了蒙面人的腹部。
他吃疼一声,反应很快,身子卷起一脚踢来,与我拉开了距离。
“奇门《金光神咒》,有点意思。”
瞬间,他双目化作了黑色,魔气四处游荡,恍若一个幽灵挥舞镰刀,要掠夺我的命。
“受死。”
那家伙双拳握住,与我贴身搏斗,纵使我使出了伏虎降龙之术,依然无法压制对方。
我与他互换一拳,肩膀的骨头,感觉要碎裂了般,疼得我冒冷汗。
这时,对方拿出了笛子,吹奏邪门的曲子,听到之后我头疼欲裂。
“呵呵,此术唤为《勾魂曲》,没有人能够顶住一炷香。”
我捂住头撞击树木,觉得自己快要窒息,赶忙以《六丁六甲护身咒》拦截对方的曲声。
“没用的,你我相差甚远。”
蒙面黑衣人看我露了身位,快速而动闪烁间到了我的面前,刀刃亮了出来,要将我结果。
说实话,如果不借助外物之力,我可以完胜对方。
但这家伙能够肆意挥霍魔力,着实威胁了我。
他已经入魔。
我也不必再隐藏了。
“封魔。”
一声令下,阳气窜入了封魔印,强劲的力量扩散出去。
黑衣人脸色一滞,察觉到了莫大的危险,欲要收手退开。
“来不及了。”
我阳气暴动,封魔印打出,金光闪烁一下,正中他的腹部。
“砰。”
对方的刀刃破碎,身子击飞撞倒树,喷出了黑血。
“那是封魔印,你是谁人?”
“抓你的人。”
我冷哼一声,收回东西准备擒人。
为了逃开我的追击,他也够狠,身子跳入了山崖离去。
线索到这里就断了。
我按原路返回,找到了他们。
“林先生,我丈夫呢?”
“他们跑了。”
冯可可失望至极,无奈叹息与我们一同回到了她家。
进门就见到她丈夫在沙发看球赛。
董炔道:“可可,你去哪了?这么晚才回家。”
“哼,明知故问,反咬我一口是吧?”
“可可,你又在胡说八道了。”
“够了,你跟女鬼幽会,我全都知道。怎么,是家花不如野花香吗?她能够满足你,我也可以。”
冯可可很刚,眼眸通红伤到了心,冲过去就按倒董炔。
“你干什么?”他生气道:“大晚上的发什么疯?让外人看笑话。”
我咳嗽了几声,定睛瞧了瞧董炔的脖子,没有被咬过的痕迹。
吴惊宇打趣道:“冯小姐,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我们就不打扰了。”
退出她家里,我们都挂起了凝重之色。
事情变得扑朔迷离。
难道公寓楼上的男子另有其人?
张天奇一边走一边道:“两位,不知你们刚刚在屋子里,有没有闻到一股淡淡的腐烂味?”
我摇了摇头。
进门就见董炔在喝酒,满屋子都是酒气,未曾察觉到不对劲之处。
“可能是我的错觉吧。”
我们回到了酒店休息,天明时分冯小姐就再次找上了门。
“林先生,我丈夫不对劲。”
“那里怪?”
“昨晚我气过头了,就想知道女鬼哪里比我好,非得拉着他‘那个啥’,做了一半就觉得家里有东西看着我……更可怕的是,我丈夫的胸膛处,有树根状的黑色条纹,碰一下他就疼得要死,问他是什么,他不敢答,反而打了我。”
“冯小姐,除了这个,你丈夫哪里还奇怪?”
冯可可思索道:“有,自从我车祸恢复后,他就在卧室弄了个供台,供奉一个怪物,我实在想不通,好好的人怎么就废了,有一次我想丢掉供台,他发现了给我一顿臭骂,此后他总是半夜起床去卧室烧香,吓得我睡不着觉。”
“好,今晚你把你丈夫支出去,我们去瞧瞧是什么怪物。”
约定好一切。
我们到了时间,受到了对方的来信,就跑到了她家里。
董炔出去办事了。
冯可可把我们带到了卧室。
场面与她描述得不一致。
里面干干净净,除了一张床外,再无其他物品。
“冯小姐,你确定没看错。”
她被弄糊涂,语无伦次。
恰逢董炔回来,看道我们神情不悦。
“可可,你怎么又带怪人来家里了?”
“供台呢?”
“什么供台,还在发疯吗?”
“好,你不承认是吧,我这就给你拿证据,看你怎么反驳。”
冯可可黑着脸,去房间拿了相机,说以前自己拍了照片,等她拿到我们面前时,所谓的照片不过是空白。
董炔深呼吸压制怒气,一把抢过相机摔碎,骂道:“冯可可!你要无理取闹到什么时候?”
“我不信,肯定是你动了手脚。”
她过去扒开丈夫的上衣。
我们几个蒙圈了。
那里没有恐怖的图案。
董炔抱住她道:“好了宝贝,你别疑神疑鬼了,我们好好过日子。”
我们尴尬一笑,退出了他家里。
冯可可与董炔之间,是谁撒了慌?
毫无头绪时,张天奇突发奇想道:“事情的经过有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