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意点点头,不给她们反应的时间,杀手们已经朝她们这边聚集了过来。
而此时,傅北城已经得到了确切的消息,正带着人往这座小岛上赶。
“能不能再开快一点!”傅北城坐在直升飞机上,不断地往下望,想要第一时间看到苏意的身影。
“已经是最快了,您别着急。”
突然,郑奕面露喜色,指着飞机下的小岛连声喊道。
“哎,那是夫人吧!”
傅北城连忙随着他的手指望下去,果然看见苏意和姜怜正和一群人在打斗,眼看着她们就要寡不敌众,被抓住了。
“快快快!”傅北城焦急地站了起来。
“苏意,怎么办?”姜怜气喘吁吁,定定地看着眼前不断靠近的杀手,有些欲哭无泪。
她们已经不剩多少体力了,身上也出现了大大小小的伤口,和上次不同,这一次,他们很明显是来取性命的。
“咳咳咳!”苏意只觉得胸口像压着一块大石头,难以呼吸,她咳了几声,几滴血滴在沙滩上。
其中一个杀手瞅准机会,当即冲过来,一个手刃就要落下,苏意认命地闭上了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并未到来,等苏意颤颤巍巍睁开眼睛的时候,几个杀手已经全部都被控制住了。
人群中,那个修长的身影,除了傅北城还能有谁?
“苏意!”
傅北城疾步向她走来,苏意只觉得眼眶都要湿闰了,她张嘴想要说话,喉咙却干燥不已。
几天未见的思念和委屈都在这一刻涌上心头,四目相对,看见苏意破败的衣衫,傅北城的眼底是止不住的心疼。
“苦了你了,都怪我来的太慢。”傅北城自责地抱住了她,不住地抚摸着她的长发,心底澎湃成一片。
望着两人亲热的摸样,姜怜的心也跟着颤了颤,她抿了抿嘴,别过了头。
傅北城带来的医生给苏意她们检查和包扎了一番,又简单上了药,几个人这才打算离开。
就在要上飞机的时候,苏意突然停下了脚步,“等等!”
说完,她便转身向山洞跑去,没过多久便拿过来一个精美的原石,献宝一般递给傅北城,“我们在这里发现了从未见过的稀有原石,如果大加开采,肯定会震惊珠宝界!”
傅北城闻言,端详起她手上那块石头来。
与其说它是石头,不如说它更接近琥珀,在阳光的照耀下,微微的泛着光泽,里面的断层纹理都是那么别样。
“的确不错,”傅北城点点头,“我会让人记住这里的位置,你们先回去好好养伤,开采原石的事情交给我。”
离开了小岛,苏意第一次觉得生活了那么久的城市是那样迷人,一路上,她不住地看着车窗外的风景,美眸晶亮。
傅北城为姜怜安排了最好的康复治疗,环境清幽,护士也是顶尖的,而苏意则被带回了家里,由家庭医生照顾。
安顿好了两人,傅北城这才匆匆赶往公司。
郑奕早就在那里准备好,等傅北城一来,便将这几天发生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还给他播放了傅东望和傅筠潜入办公室的监控。
画面上,傅东望和傅筠左顾右盼,贼眉鼠眼。
傅北城盯着,面容渐渐染上了寒霜,他捏紧了拳头,就知道这两个人不安分!
“你干得漂亮,”对于郑奕的做法,傅北城夸赞了一句,冷声道,“把他们赶出去都是轻的!希望他们以后能好自为之!”
自己这两个弟弟,觊觎傅氏已久,特别是傅筠,早已是司马昭之心,傅北城之所以到现在还没动他们,也只是碍着傅家的面子罢了。
但这次有了证据,他也就顺水推舟,将两人赶出公司,也算给自己清一清障碍。
“对了,顾氏还在苦苦挣扎,他们的股东已经走了大半,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郑奕伸手递过来一个名单。
上面都是从顾氏转过来的投资商。
傅北城冷哼一声,他已经得知顾思行远走海外去拉投资的消息,“趁顾思行不在,看看能不能把顾氏收购了。”
事实上,就算从海外拉来投资,顾氏也已是大厦将倾,摇摇欲坠了。
这个时候,傅氏选择收购他们成为子公司,顾思行除了感恩,还真没有其他的选择。
“是,我马上就去办,”郑奕暗自心惊,突然有那么一点同情顾思行了。
就在此时,办公室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吵闹声。
“让我见总裁!你一个小小的秘书凭什么拦我!”
傅北城皱起眉头,不等他吩咐郑奕,傅东望就拉着傅筠闯了进来。
“大哥!”傅东望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他吊儿郎当地走过来,热络道,“我就知道你不会不见我们!”
“你们不是被赶出公司了吗?怎么还要硬闯!”傅北城的瞳色瞬间冷了下去,眼底戾气一闪而过。
他朝郑奕使了个眼神,郑奕立马点头,“我这就喊保安过来。”
傅筠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此刻也有些忍不住了,“大哥,上次的事情是我们不对,今天来是想请你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他现在连总经理的职位都失去了,还怎么在傅氏立足?
这可不是傅筠想要的结果。
“那都是误会,误会,嘿嘿,”傅东望满脸赔笑,一边打量着总裁办公室,一边暗暗地搓着手。
傅北城也不想闹得太难看,于是疲惫地摆了摆手,沉声道,“傅氏不会征用失信名单上的人,这是规矩,你们不会不懂。”
上了失信名单,就意味着和傅氏再无瓜葛,这是傅氏几十年来恪守的原则。
说完,郑奕便带着保安赶了过来,他挥了挥手,几个保安一拥而上,就要将两人架走。
傅筠不甘心地大喊道,“傅北城!你别得意得太早,迟早有一天我会回来的!”
话音未落,两人已被保安拽了出去。
“对不起,是我疏忽了,才让他们闯进来。”郑奕低下头,汗水滴在地板上。
傅北城用一根手指捻了捻眉心,“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