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城对这两个人的做法十分愤怒,当即就表示要去找他们算账,却被苏意给拦了下来。
“他们想对我们的女儿下手!”傅北城几乎是惊呼出声,“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说着,他就要往外走,苏意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
“你先等等,我有更好的办法!”生怕傅北城会冲动行事,苏意连忙喊道。
傅北城疑惑地看向了她。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苏意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云淡风轻的说道,“不就是使阴招吗?谁不会呀!”
几天以后,刘玫就收到了傅北城的邀请,参加小宝宝的诞生之宴,彼时,苏意也已经成功出关。
刘玫兴奋异常,三天两头往潇湘公馆跑,名义上是照顾苏意,其实苏意心里明白,她是把对孩子的那份遗憾转化成了爱意,全都倾注到了自家孩子的身上。
因此,苏意也就没有说什么。
“对了,你别忘了邀请傅东望和傅筠,”苏意突然想起来似的,对傅北城提醒道,“怎么说也是你弟弟,礼节咱可不能少。”
傅北城应了一声便离开了,苏意这才放心下来,整个人半躺在沙发里,闭目养神。
正在逗小宝宝的刘玫却十分不解,“他们两个不是没安好心吗?你不怕到时候宴会被搅得一团糟?”
早就料到这一点的苏意,缓缓睁开了双眼,露出一个得意而神秘的笑容,她并不回答,而是站起身来,轻轻地拂了拂自己的衣服。
她淡淡然开口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宴会上,作为新妈妈,苏意自然收获了不少的称赞和祝福。
她抱着孩子,和傅北城站在一起,一家三口的温馨场面惹得许多人投来了羡慕的目光,苏意也在这些目光中骄傲地昂起了头。
“小公主的皮肤真白,”有人凑上前来,目不转睛的盯着孩子看,洋溢着满脸的笑意。
此刻的傅北城,比签了合同还开心,那张完年冰山脸也被孩子纯真的笑容给融化了,整个人熠熠生辉起来。
他主动抱过孩子,像在炫耀宝藏一般,在宴会大厅里来回的走动着,而此刻的苏意,注意力却在别的地方。
如她所料,傅东望和傅筠也受邀来到了现场,此刻正坐在不远处的地方,喝着苏意早就为他们准备下的酒。
“嫂子,”傅东望眼尖的看见独自一人的苏意,于是端着酒杯,优哉游哉的走了过来。
他吊儿郎当的开了口,“你身材恢复得真好,一点都看不出来是生过孩子的女人,嫂子,难怪我哥对你百依百顺的哈!”
语气轻浮,是苏意最讨厌的那种男人。
但此刻的她,面色丝毫没有改变,嘴角挂着礼貌而疏离的微笑,笑容里是傅东望从没见过的温柔。
她朗朗开口,“北城脾气犟,你们可千万不要在意,多吃点多喝点,今天是高兴的日子,别亏待了自己哟!”
说着,她还朝傅东望眨了眨眼。
从没受到过这种待遇的傅东望,顿时有些受宠若惊,于是忙不迭地点起头来,“一定一定。”
“那我还要去照顾孩子,就不陪你们了,你们自己吃好喝好哈,”苏意笑得见牙不见眼,眼眸深如潭水,谁也看不透里面的情绪。
她找了个理由便离开了,傅东望和傅筠倒也不在意。
他们把酒言欢,眼珠滴溜乱转,在宴会现场搜寻着自己的目标,俨然把这里当成了他们把妹的场所。
有所计划的苏意对这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特地找了个角落的位置,静静地看着不远处的两个人,渐渐地,他们像是体力不支一般,端着酒杯摇摇晃晃起来。
“今天怎么回事?没喝几口酒啊,这么晕,还直犯恶心!”
傅东望一边说着,一边眯起了双眼,盯着酒看了半天,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着,“这也没什么呀,不就是普通的鸡尾酒吗?”
话音刚落,傅筠却“砰”的一声放下了酒杯,五官也因为痛苦而扭曲了起来,他捂着肚子向厕所冲去。
“你.......”傅东望刚想嘲笑他,自己的肚子就传来了“咕噜咕噜”的声音,他于是脸色一变,也紧随其后。
厕所里,苏意早就有所准备,几个打手早早地站在了那里,只等着傅东望和傅筠出现。
然而,肚子的剧烈疼感使得傅东望丧失了从前的判断力,他还没来得及关注身边站着的几个打手,就被麻袋套住了头。
“干什么?”傅筠的大喊声也传进了他的耳朵,傅东望心中咯噔一声。
不等他反应过来,沙包大的拳头就已经如雨点般砸在了两人的身上,一瞬间,哀嚎声在整个洗手间里久久回荡。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东望的口鼻全都流出了鲜血,身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傅筠也好不到哪里去。
“各位好汉,我们错了,虽然不知道哪里招惹了你们,但我们真的错了!”傅东望连声大喊起来。
他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招惹了什么人物。
拳头依旧落在身上,傅东望闭上眼睛,不管不顾地抬高了音调,“你们想要什么都可以跟我说!要多少钱我们都给!”
一旁的傅筠闻言更是忍不住,也跟着求饶起来,他比傅东望更没有骨气,声音里就差带着哭腔了。
“绕了我们吧!”傅筠呜呜的大喊着。
这群人却无动于衷,又过了一会儿,他们似乎是打累了,套头的麻袋总算被摘了下来。
想象中的人墙并没有出现,一切都寂静如常。
傅东望睁着青肿的双眼,扫视了一圈,周围却连风声都没有,仿佛刚才那一顿毒打是一场梦,他咽了咽口水,“敢做不敢当?”
奈何身体上传来的疼痛告诉他,这不是一场梦。
洗手间地上凌乱的脚印,似乎印证着刚才的那顿毒打,傅东望看着看着,眼底窜起了两团怒火。
“什么人啊,呜呜,我的腿好疼。”傅筠抱着自己的腿,声音都带着哭腔,莫名其妙被打了一顿,他心情很是不佳。
一旁的傅东望却是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整个人气得微微颤抖,他看向一旁的镜子,里面肿成猪头的脸可不就是他自己?
另一边,宴会上的声音却突然传了过来,电光火石之间,傅东望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小心翼翼的碰触了一下自己的脸,疼得“嘶”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