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州表现的很随意,看了看四周被下了禁制的墙壁,在这里面说话,谁也听不见。
“主人,您倒是说句话啊,真的,您听我的,黑煞不是元斗能比的,不是实力修为,是地位!”
“黑煞是黑渊的人,黑齿的心腹,比元斗高了不知道多少个层次。”
林九州吃着西瓜,点头说道:“我知道。”
他越是这个样子,陶复就越是着急,眼看无法说通,急的犹如热锅蚂蚁,也没心思吃饭了。
此番见到林九州之前,陶复还不确定林九州到底是怎样的实力,等见到之后才验证了他自己的猜测。
初次见面时,林九州展现出了很强大的实力。
但是后来仔细想想,如果他真的有那么强大的话,也就不会混迹在底层了,想去哪里就更随意了。
所以综合看来,陶复猜测,林九州只是普通修士,厉害的是背后的靠山。
当然,靠山也是实力的一种,这无可否认。
也正是这样,陶复才认为,绝对不能再对付黑煞这件事情上,使用靠山。
黑煞死掉的话,肯定会引来黑齿的。
不对,就是对付黑煞,就是一个错误的抉择。
“你激动个什么劲啊。”林九州坐直身体笑道:“我接到的任务,可不是设计对付黑煞,这是我自己的决定。”
“啊?主人的决定?您和黑煞有仇?”
林九州摇头说:“无仇无怨。”
“那您还……”
“可是,门派给我的任务,是让我保护一个叫陶复的。”林九州笑吟吟的说:“说这个黑煞此次来到三里河防线,就是为了找机会做掉陶复,而陶复若死在三里河,虎王宗必然会认为是玄清宗所为,会引发一场大战。”
“门派也说了,陶复可以死,但绝对不能死在三里河,更不能让虎王宗认为,是玄清宗所为。”
听清楚林九州的话之后,陶复满脸的问号,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林九州放下瓜皮,接着笑道:“我呢,和这个陶复刚好有点关系,自然不能看着陶复被黑煞弄死,所以我觉得还是弄死黑煞,才能保证陶复的安全,你说呢?陶复?”
陶复这才清楚林九州为何执意这么做,他不再反驳,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坐下来之后,捏着茶杯的手都在抖。
半晌后,他沉声问道:“主人,这消息可靠吗?哪里来的?”
“通玄长老亲口所说,你认为可靠不?”
“通玄长老,和师父一个级别地位的长老,他们说话自然是靠谱的,可是我不明白啊,我一路上和黑煞关系都不错,他也没有表露出来要杀我的意思,为什么。”
“为什么你还要我提醒么?”
“不用,我猜得到。”陶复长长吐了口气,神色凝重:“虎王宗皇级天赋没几个人,除了我之外,其余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存在,只有我一个人,是个三无人员,没有背景,没有势力,更没有人脉,所以我的结局在拒绝黑渊太子的那一刻,就已经定下了。”
“哦?你拒绝他什么了?”林九州忙问。
“他在门派希望我能去黑渊修炼一段时间,但师父暗示我不要去,所以我就拒绝了。”
“那就理解了,黑渊需要你表达对他们的忠心,可你拒绝了,陶复啊,未来你的情况比我更加难受,最起码我再门派里有师父师尊护着,你师父田野长老,怕是护不住你啊,你得早点离开那个是非之地,否则迟早死路一条。”
陶复捏着拳头,牙关紧咬,这个道理他明白,只是现在还没办法。
好一阵子后,陶复的情绪逐渐恢复,他面露印痕之色,低声道:“如何设计黑煞,主人吩咐就好。”
林九州这才唤出了一张符宝,直接丢给了陶复。
“这是师父给我的木人符,你拿着护身,这五天之内,你找机会出三里河,去个人迹罕至的地方,要故意让黑煞发现你,且跟着你,我会在你定好的地方等着,只要他到了,你我联手,做掉他!”
“嗯!做掉他!”陶复凝重的点了点头。
“把你的神兵交给我,我抽时间帮你提升一下神兵,这样更有把握。”
陶复微微一愣,唤出了一把红色的鬼头大刀,是灵级低阶。
“好,明天还是这里,来拿神兵,然后就可以找机会了。”
“明白!”
…………
一天后,正值晌午。
天色阴沉,乌云弥补,天空有闷雷滚动,好似随时随地都能下起大雨。
陶复只身一人出了三里河,直接朝着妖族山脉东侧跑去。
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当初遇到林九州的那个地点是最好的,于是加快了步伐。
今天出来,他故意在黑煞的面前闪现了一下,让黑煞跟上来。
当然,黑煞是真气境的修为,以为自己修为高强,陶复就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殊不知,陶复用了一种特殊的感知手段,清楚的感知着黑煞的方位,不过他表现的不知道,速度加快了不少。
半空,御物飞行的黑煞,穿着一身黑衣,就连脸上都戴着半张黑色面具,除了看到瘆人的白色皮肤外,看不到其完整的五官表情。
面具下,那一双黑色的眸子,死死盯着树林里狂奔的陶复,嘴角勾起了笑容。
终于被他给逮到机会了,一路上,黑煞都在寻找机会做掉陶复,可是一直都没有机会,毕竟来的不是一两个人,私自动手会让其余人发现。
只是他真的没想到上天这么眷顾他,都快要回去门派了,这个陶复居然私自出了三里河。
距离差不多了,黑煞猛然提速,脚下宝剑骤然放出黑光,霎时,就拦在了陶复的面前。
“黑煞!你怎么在这?”陶复被突然出现的黑煞吓了一跳。
虽然知道黑煞在身后跟着,可完全没料到对方速度会这么快。
“陶复,你不要怪我,要怪就只能怪你得罪了太子,得罪了我们黑渊,你真是,给脸不要脸啊!”
“你的意思是,你要杀我?”陶复故作吃惊,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