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过电话那边传来空旷的的铃声的时候,顾安然的心中有些紧张。
也有一些激动。
响了好几声,厉景渊才将电话接起。
伸手,打开墙头的小夜灯。
“有事?”
声音还是冷漠。
不过对于顾安然来说,电话没有被直接挂断已经很好了。
顾安然玩弄着被子,轻声道:“没事,就是谢谢景渊你送我来医院,我一定会将我们这次的设计给弄好的,你放心。”
在开口之前,顾安然本来是想要厉景渊过来陪她。
转眼一想,又觉得这样有些太过于刻意,便转了口风。
毕竟,这么晚说自己害怕,让厉景渊过来陪她这样是显得有些刻意了。
厉景渊面无表情:“不客气,早点睡觉吧,明天我在来看你。”
“嗯。”
顾安然挂断了电话。
她发现,似乎景渊对自己慢慢又有了感情。
*
36#工地开工第一天就出现命案,被要求暂停施工。
陆时曼作为项目的总负责人,在还没有将事发的具体原因调查出来之前,所有人都在将责任推在陆时曼的身上。
厉景浩想让陆时曼发文说明这是一场人为的陷害,但陆时曼不愿意,就等着到时候证据确凿之后,直接甩出去!
而与此同时陆家。
陆时玲也得到这个消息,满脸都在写着开心。
沉闷好多天的心情也因为这个豁然开朗,走过去坐在苏玉身边,“妈,你这太棒了,这件事你办的神不知鬼不觉的,现在公司在开会,都已经出了这等事,恐怕陆时曼那百分之六十的股份,要不了了呢。”
“这件事不是我干的。”苏玉扯了扯嘴角,“我还在想要怎么破坏这36#工地的顺利竣工,但这第一天就出了事,这叫什么……这叫老天都在帮我们。”
陆时玲一愣。
“不是你?”
经过前面几次的经验,陆时玲有一种只要一出事,怎么都可以联系到自己妈妈的身上。
这一次,居然不是。
苏玉冷冷一笑,“可不,我都还没来得及呢?”
“这就很不错。”陆时玲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看着苏玉,“妈,要我说我们这次就要狠狠地对付陆时曼一次,天时地利人和,多好。”
不过苏玉却是拒绝了。
“不行,这个时候你应该帮助你姐姐解决这个难题,改变在老爷子心中的印象,银行卡还没有解冻了,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咱总不能一直到待在家中对吧?”
陆时玲有些不愿意,“妈,这个时候去帮陆时曼?”
“对,现在陆氏集团都在阻止陆时曼接受股份,拿着这件事情压着老爷子,如果玲玲你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解决了问题,大家一定会对你另眼相看的。”
“可我也不会啊,我还没有钱。”陆时玲低着头。
苏玉笑了笑,“没事,这不是有我,下午我们跟我去一趟当铺。”
“干什么?”陆时玲有些不懂。
苏玉取下自己脖子上的玉佩,“我们现在不是没有钱吗?我把这个当了换钱。”
陆时玲瞪大眼睛,“妈,这可是我外婆给你的遗物,你这当了怎么弄?”
要当掉这个去换钱帮陆时曼,陆时玲说什么都是不愿意的。
陆时曼那个贱人有什么资格用?
苏玉也看出来陆时玲的不开心,笑着道:“别担心,这个就是缓兵之计,要老头子看到我拿着这个去换钱,帮助陆时曼,会另眼相看的。”
“还有,玲玲你记住,不管怎么样,别说是你外婆的遗物,就算是要妈妈赔上这条命为你铺好未来的路,我也愿意。”
苏玉将陆时玲搂在怀中。
玲玲,你不知道吧,妈妈当年难产生下的你……
*
经过陆氏集团的高层会议的商定。
所有人都不接受陆时曼成为第一掌权人,持有最高股份。
在开工第一天便出现人命,这个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要这样的人还可以当上领导,以后谁还敢跟陆氏集团合作?
陆明华见下面的人闹的太厉害,而事实也是如所说的那样,便取消决策,依旧将那股份持在自己的手上,公司的第一执行权还是他自己。
开会的时候,陆时曼也在。
全程陆时曼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在观察每个人的嘴脸,记住了那些上一世最后在陆氏集团即将倒闭还推波助澜的人。
打算后面一个一个地从公司赶走。
陆氏,她夺到自己手上只是早晚的事情。
“曼曼,你对这次的处理有没有什么意见?”陆明华问道。
他其实是很欣赏曼曼的才能,但这刚第一天就出了事,实在是没办法。
陆时曼摇头,“对于董事会的决定,我没有任何意见,不过我要声明的是,这件事是人为,具体原因跟卓普集团的浩总一起调查中。”
陆时曼之所以说出卓普集团,就是要告诉某些人。
别看她现在什么都没有,就只是陆家小姐的身份,自己第一个接下的工地上还出了人命,但后台是卓普集团。
并且未来还是卓普集团的总裁夫人。
董事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是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散会后。
陆时曼本打算去小作坊看看的,谁知陆天佑在后面叫住她,“曼曼。”
“爸爸有事?”陆时曼停下脚步,看到的陆天佑脸上的那依旧是带着笑意的表情的时候,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果然,还是卓普集团总裁的女朋友有用。
出了人命关天的事情肯定是辱骂,指责,现在还可以面带笑容。
甚至还会安慰,“没事,曼曼,爸爸就是担心你,刚才那群董事说话的时候是有些过分,你没事吧?”
“哦,挺好。”陆时曼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爸爸,我发现自从你知道厉先生是卓普集团的总裁之后,对我变了。”
陆时曼说话很直,一点都没有给陆天佑留面子。
陆天佑也在听到这个的时候,脸色有些微变,表情尴尬。
尬笑两声,“说什么呢?”
“难道不是?”陆时曼反问,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这些年我也知道你,要景渊就真的是一个打工仔,今天的你,对我的态度越肯定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