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国公府的家臣们，不敢上前。
匡国公瞥了他们一眼，越过他们之后，便朝着秦渊更近了一步。
“年纪轻轻，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
看来传言并没说错。
最近，秦渊确实变得巧言善辩了不少。
明明是秦渊的问题，结果三言两语，还给他扣上了一顶大帽子。
他冷笑着：“太子殿下，莫不是要污蔑老臣？”
“您这等脾性，怕是要让我们这些老臣寒了心，就不怕陛下治您一个大不敬之罪？”
秦渊让耿和正等人退下。
“本宫何错之有，父皇为何会治本宫的罪？”
秦渊眼下一口咬定，是那匡元白无礼在先。
教训他，乃是应该。
眼下匡国公要是敢动手，那就是对太子大不敬。
秦渊越说，那匡国公便越是恼火。
“巧言令色！”
“你们两者之间，也不过是普通之间的吵闹。”
“结果你却将人打成了这个样子。”
“现下，还要给老子扣一顶大帽子，太子殿下好大的官威啊！”
秦渊耸了耸肩，完全没将其当作一回事。
“既然匡国公已经弄清楚事情的真相，那么就回去吧。”
“本宫还有其他的事要做，就不伺候了。”
他说完，便对着匡国公下了逐客令。
仿佛匡国公，只不过是来了解情况的一般。
周围的人倒吸一口凉气：“这就没事了？”
“你做什么梦呢？匡国公既然来了，怎么可能就这么回去？”
“就是，太子将人家的孙子打成了重伤，他不打死太子，也会将他打残吧？”
匡国公看向秦渊，不得不说这一番话，着实给他气笑了。
他就是来找秦渊的麻烦，秦渊竟然让他就这么回去？
要是真的空手而归，他的面子往哪放？
他怎么可能会被秦渊给唬住？
“太子殿下既然说元白侮辱了你，那么可否敢同元白对峙？”
他挥了挥手：“将小公爷抬上来！”
手下的那些家臣们，连忙将匡元白扶着上来。
匡元白的脸上，要比平日里，肿了一倍。
如果没有这些家臣侍卫们扶着他，他根本不能再次站在众人面前。
“爷爷，你别听秦渊……不是……太子胡说！”
“我们几个好好在这里听曲闲聊呢！那太子就带着人过来了！”
好一个颠倒是非的本事。
匡元白看了眼众人，众人自然是不敢开口说什么。
虽说他们眼下，确实对秦渊有一丝丝好感。
但这些好感，还真不足以让他们去跟匡国公作对。
是以当匡国公看过来时，那些围堵着看戏的人，缄默不语。
倒是另外一个人——金江被人扶着站起来。
他一跳一跳地走到匡国公面前。
“国公爷，在下乃是金太尉之子，金江。”
“匡小公爷所言甚是！”
“那太子无法无天，仗着自身的身份，开始动手辱骂。”
他现在就是要点火！
“我去，这么卑劣的吗？”
“你要是说得大声点，匡国公都能听到。”
“啧啧啧，这下太子可惨了。”
“可惜了，太子那一幅好画和好诗！”
“这种诗作流传出去，多少得算作是诗仙了吧？”
众人开始为秦渊哀叹不已。
毕竟，光是这两人的造谣，就足以让秦渊落不得好下场。
“哦，这么说来，是本太子在说谎吗？”秦渊不怒反笑。
这人反咬一口的能力，是真的强。
耿和正一脸忧郁地看着秦渊。
“殿下，这样对峙下去，对我们不利。”
“不然我们高价出钱，让周围的看客给我们作证？”
秦渊摇了摇头。
对面这些无理之人，哪怕有人作证。
他们也能咬定，是秦渊贿赂他们。
这招根本没用。
秦渊越过耿和正。
“你说你是我打的，证据是什么？”他站在原地，看着匡元白。
匡元白愣了愣，连忙开口：“小爷浑身都是证据！”
秦渊却对着他勾了勾手指。
“这点还不能证明，你过来，让本宫细细看看你。”
匡元白犹犹豫豫地看了眼匡国公。
随后，理直气壮地让人扶着他。
“好，我让你瞧瞧！”
“小爷我身上的这些伤，哪一处不是你打的！”
眼看着，他距离秦渊越来越近。
秦渊冷哼着：“蠢货。”
语毕，秦渊出手，一拳打在了匡元白的腹部。
然而这一拳，让匡元白飞到墙面上去。
“啊！！！”
一声惨叫响彻四周。
周围的人，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愣是没想到，秦渊竟然胆大到这步。
这是不想活了不成？
耿哲正他们，提心吊胆，害怕到了嗓子眼。
匡国公连忙小跑到匡元白身边，小心翼翼地查看着他身上的伤口。
“元白，你感觉怎么样？”
“爷爷……要替孙儿做主啊！”
说完，他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染红了匡国公的胸前。
匡国公眼睛一红，正欲将手中的长刀拔出。
“秦渊，我要让你死！”
然而，秦渊微微一笑，“就是想要告诉你们一声。”
“如果是本宫出手，那么会是这个样子。”
“但他之前身上的伤口，明显跟本宫无关。”
秦渊摆明了，是在告诉匡国公。
他要是出手，匡元白只有死路一条。
匡国公怒视着秦渊。
他可不管秦渊之前与匡元白有什么渊源。
刚刚秦渊出手的那一刻，就足以让他弄死秦渊。
“你身为太子，不好好待在东宫之中，非要出来找点存在感。”
“老子看你是嫌弃自己命太长了！”
正欲说着，他抬起手中的长刀，便想要朝着秦渊刺过去。
只可惜，就在这时。
那王叔文身边的心腹，急匆匆地来到匡国公身边。
他小声在匡国公身边说道：“匡国公，万万不可啊！”
众人也分不清，这几个人在说些什么。
他们只知道，秦渊今天真的活不下去了！
特别是，金江。
他瞪着眼，不敢置信地看着秦渊。
然后，他对着秦渊大笑道：“秦渊，哈哈，你是活腻了吗？”
“还是已经疯了？还敢当着匡国公的面，对小公爷动手！”
“哈哈，来年的今日，我一定去给你上香！”
如果说，先前他们还能为秦渊说点好话。
现在好了！
匡国公不打死秦渊，都算他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