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良带领侦查员分别找了这儿个人进行谈话,他们谈出阎俊海在苏城、东北有几个窝住点。文良向曹小安队长汇报后,曹小安与郑南岳副队长、文良分队长三人研究后,决定组织力量到苏城、东北去抓捕。
在一切准备就绪,就要出发时,陈大鱼接到张朋的电话:“阁俊海最近两天由喜都返回沂河市。”根据这一情况,曹小安决定:“暂不到外地出差,等一等再说。”
陈大鱼的手机突然来了条信息起来。小聂一看,原来是张朋在呼叫。情况紧急,偏偏电话又打不通。于是,文良开着雪铁龙轿车到国际宾馆找到张朋。
张明说:“今天下午,我给冀小英打电话,听口气她有些慌张。在电话里她跟我打岔说:‘我的工作你联系得怎么样了?’我感到情况有些异常,就问:‘他是不是在你那里?'她‘嗯!’了一声。现在阎俊海还在冀小英家,你们马上去。”
为便于隐蔽,陈大鱼将警车开回单位,向曹小安、郑南岳汇报了这一情况。曹小安让郑南岳副队长带领文良、刘三侃、陈大鱼共四人,“打的”赶到工业出版社宿舍,进行抓捕。
可惜,晚了一步,阎俊海于半个小时前离开了冀小英家,鬼使神差地让他逃脱了抓捕。
郑南岳与侦查员们在家委会的协助下,在院门口的一间无人居住的平房里隐蔽起来,对冀小英的家进行监控。夜里,外面西北风呼呼地吼叫着,气温降到了零下7摄氏度,室内又没有取暖设备,冻得几个人直打哆嗦,将沙发巾裹住腿部仍不顶用,只好挤在一起互相用体温取暖。
深夜,郑南岳副队长见没有动静,考虑通过做冀小英父母的工作,动员冀小英协助政府捉拿阁俊海。于是,他与文良去了冀小英的父母家。谁知,这一行动却错过了抓捕阁俊海的大好时机。
午夜,一个穿着皮夹克戴着眼镜的男青年溜进院内,刘三侃悄悄跟上,结果,那个男青年在黑影里一晃便不见了。刘三侃在院内搜索了一遍,没有找到刚进来的男青年,只得返回门口继续监视。
其实,刚进来的男青年正是阎俊海。他一进宿舍大院就看到了冀小英父母家还亮着灯,心里预感大事不好。因为他知道,冀小英的父母有个习惯,每晚10时必关灯睡觉,从无例外。
可惜,这个情况侦查员们并不知道。现在已是后半夜了,灯还亮着,说明情况反常。于是,他急忙溜进冀小英的房间,把冀小英推醒:“快!你爸家的灯还亮着,你过去看看,如果没外人,你就马上回来。我等你5分钟,5分钟不回来我就走。”
5分钟很快过去了,冀小英没有回来。阎俊海知道大事不好,立即脱下皮夹克,穿上冀小英的羽绒服,戴上帽子,做好伪装,溜出门,借着一棵大树,攀上院墙翻墙而去。
侦查员们在这里蹲守了三天三夜,阎俊海再也没有回来。郑南岳副队长反复琢磨,觉得冀小英在25日夜没有说实话,于是,在27日凌晨找冀小英谈话。她承认阁俊海从这里逃走,去了复兴街一个叫小平的家里了。郑南岳派陈大鱼到复兴街调查小平的住家。陈大鱼在复兴街反复走访居委会,没有查到叫小平的人。
下午,冀小英家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郑南岳示意她接电话。“喂!谁呀?”
“我是萧莹呀!下午4时30分,你带上阎俊海的皮夹克、皮鞋和文小萍的皮箱,到复兴街工艺美术大楼门口等我。”
“好!不见不散。”冀小英放下了电话。
原来电话是她的女友萧莹打来的。侦查员们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忘了几天的疲劳,立即打了两辆“面的”,一辆先到现场等候,一辆尾随冀小英来到现场。
在工艺美术大楼3楼,萧莹在人来人往的人群中悄悄地从冀小英手中将东西接走了,冀小英出门进了地铁站。这天工美楼内顾客拥挤,加上几天几夜的连续工作,侦查员们的体力消耗很大,在冀、萧二人交接物品的当口丢了哨,郑南岳、文良、陈大鱼三个人没有看到接头,只有陈大鱼一人发现了这一情况,在后面跟随萧莹而去。
萧莹突然在白子弯胡同的一个门前停住,四处张望。陈大鱼怕她觉察,只好继续向前面走去。在前面的一个门洞拐进去,将里面的衣服换到外面,时间仅用了1分钟,再出来时,萧莹不见了。“莫非她进了刚才的院门?”陈大鱼心里想着。
陈大鱼来到街道了解该门的居民情况。街道干部说:“那院住着一个叫文晓萍的女人,小名叫小平。她家里有电话。”
陈大鱼想起冀小英讲的,阎俊海到复兴街一个叫小平的那里去了。自己曾到复兴街查过,没有查到小平这个人。这个白子弯胡同离复兴街只有一站地远,莫非这个小平就是冀小英说的那个小平?
陈大鱼拿出阎俊海的照片,街道干部指着照片说:“这是阎俊海,他以前住在白子弯胡同15号,四年前搬走了。当陈大鱼在街道调查时,箫堂与文晓掉来到了南兴胡同饭馆吃饭。这时阁俊海突然出现在她们面前,萧莹吃了惊:“刚才我在白子弯胡同怎么没有见到你?”
“我躲在一堵矮墙后头,看你的后面是不是有人盯着。幸好,后面没人跟着,我才跟在你们的后面过来了。”萧莹将皮夹克和鞋交给阎俊海,他接过后就转身走了狡猾的阎俊海再一次逃脱而去。
接着,郑南岳副队长带领侦查员在白子弯胡同又连续蹲守了两天两夜。结果,阎俊海再没有露面。至此,线索再一次中断。
萧莹、文晓萍、梁月臣三人从文晓萍家的院里出来,被郑南岳和侦查员们抓获。三人承认阎俊海曾在文晓萍的家里住了一夜。
文晓萍讲:“自从阎俊海说他犯了事,现在顶着雷呢,公安局正在到处抓他,我心里就害怕。上午,阁俊海从我家走后,曾打回一个电话,说:准备在我这儿再住几天。我谎称:‘上午胡同口有俩警察在晃'。阁俊海立马儿放下了电话。”
为了不打草惊蛇,侦查员们又将三人带回白子弯胡同,一同蹲守在文家。又是三天三夜过去了,仍没有阁俊海的消息。在这种情况下,郑南岳和陈大鱼再次找冀小英谈话。小英讲:“阁俊海在南市区有一个朋友叫冯留仙,是东市区工商局的干部。”
陈大鱼按照郑南岳副队长的指示,来到东区工商局调查。得知东市区工商局确有名叫冯留仙的干部,住在南市区教儿胡同。他有一台手机,尾号中有个9字。
这使陈大鱼想起在文家蹲守时,苑新国与文晓萍聊天,文曾讲:“27日早上,阎俊海在她家打过一个电话,是呼他一个朋友的,尾号中有一个9字。”两条线索都集中在一个呼号上,郑南岳和侦查员们在起研究推断:阎俊海在文家呼叫的手机应是冯留仙的。
郑南岳、陈大鱼两人在东市区财经干部管理学院找到了正在这里上课的冯留仙。经过谈话教育,讲明利害关系,冯承认那天晚阎俊海曾在他家住了一夜,并表示愿意协助政府做工作。
在文家蹲守了三昼夜没有发现丝毫线索。郑南岳判断阎俊海不会再上文家来了。为防止走漏消息,郑南岳办好了手续,将萧莹、文晓萍、梁月臣三人收审,押进了看守所。
中午,郑南岳副队长接到冯留仙的电话:“阎俊海呼我,让我3日下午3点在······见面。”
“好,知道了。”
郑南岳的身体不太好,非常清瘦,还患有气管炎哮喘,遇到变天,就喘不过气来。但是他在工作中,却很能吃苦,他已经连续工作十天十夜了。此时他的气管炎的毛病又犯了,干咳了好长时间,脸都憋红了。“啪!”一口血痰吐在地上。“就冲这,阁俊海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他缉拿归案!”
文良说话有些口吃:“这十天,我······我的痔疮病又犯了,现在,天天便······便血。”
陈大鱼着嘴说:“哼!我都肛裂了,疼得我都不能正身坐着。”
刘三侃张开干裂的嘴唇笑出了声:“哈哈!你们没一个好人。”
几个人把萧莹她们三人送进看守所返回队里,坐在沙发上就睡着了。曹小安看到他们睡得香甜的样子,不忍惊动他们,给他们盖好大衣,悄悄地退出了办公室。
这10天,他们太累了。这10天,他们的家属轮流到队里找他们。曹小安对他们的家属讲:“他们正上案子,下不来。”
家属们不信:“哼!你们公安局一贯地用这个方法骗人,有时人都死了,还说到外地出差了。”弄得曹小安哭笑不得。3
郑南岳带领文良、刘三侃、陈大鱼提前来到东市区王爷府大街工艺美术大楼前。见到一个穿黑皮夹克的男青年,正靠在马路边电话亭栏杆上四处张望。此人特征与阎俊海相符。
郑南岳问冯留仙:“这个人是吗?”
“他就是阎俊海。”
郑南岳说:“谢谢你!你回避一下。”
听说眼前的人就是多少个日日夜夜追捕的杀人在逃的阎俊海,侦查员们顿时忘记了疲劳。
此时,繁华的王爷府大街上人流涌动,中间夹杂着不少金发碧眼的外宾。为了不惊动前来购物的外国友人和广大顾客,侦查员们从四周悄悄地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