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寒辰不理解。
“就算顾氏不打算和寒氏硬刚了，这么重要的发布会，顾望楠作为董事长，也应该要露面吧，现在直接不露面，这不仅是不和寒氏作对的意思，这简直是在告诉外界，BBP这个产品顾氏根本就不重视。”
寒辰沉默了一会：“这是他的选择。顾氏的董事里，有很多人不服他，他走的每一步也都很难。他做什么都有自己的考量，我只能说，希望他顺利。”
发布会进入了正常的流程，主讲人在台上向众人介绍BBP的各项功能。
寒辰和沈珍珠看得百无聊赖。
“你刚不是问我，有没有黑进过系统吗？”寒辰突然说。
沈珍珠点点头：“对啊，不过你没回答我。”
寒辰对着沈珍珠说：“那我现在告诉你。”
寒辰将关掉BBP的发布会，在桌面上一通草作。
不一会，电脑屏幕上显示的变成了一排排的代码。
如果是外行人，这时候可能看不懂，不明白寒辰在做什么。
但是沈珍珠不一样，她可以看懂。
甚至她看出，现在寒辰在尝试攻击一个突破口，但遇到了阻碍，他用了很多方式，还是突破不进去。
沈珍珠想，如果这时候是她草作，她肯定会放弃这个突破口。
不可能有坚如磐石的城墙，但与其浪费时间攻击这个地方，不如把这个时间拿去找其他薄弱的地方。
但是沈珍珠这个时候不能说啊。
寒辰自然有自己的相想法，也许他认为，就这样硬刚比到处去寻找更快速。
说起来，每个黑客都是自己的风格。
但是，寒辰这个时候攻击这个系统是为什么？
“你在向我演示，如何攻击系统吗？”沈珍珠问。
“对，但是好像演失败了。”寒辰随口说着：“你看，我根本攻击不进去，这个系统好像被加强了安防。”
“既然这样，那就放弃吧，为什么一定要在这个时候攻击呢？”
“顾望楠有给我发信息，要我注意舆论。”寒辰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慢一分。
沈珍珠立刻打开热搜。
排在前面的热搜都和人工智能没有什么关联。
唯一一条相关的，写的是大力发展自主可控型人工智能。
这条热搜下，网友的情绪被带动得非常高昂。
毕竟所有人都希望自己能硬气，不用看别人的脸色，完全掌握自己的命运。
光这一点，完全由寒氏研发的CTP地位就不可动摇。
顾望楠不参加BBP的发布会，是因为BBP的基础语言模型是M国研究出来的，随时有可能被对方卡脖子，所以他确实已经放弃了这个产品。
寒辰这时候，想黑进行业核心系统，绝对不是因为想主动闹事，而是猜到有人会对寒氏完全自主研发的数据下手。
如果有人在整个行业准备大力发展自主创新之际，把寒氏这些核心数据黑了，并公开甚至诬赖寒氏背叛这个行业的话。
以现在网友的高昂热情，寒氏极有可能在短时间内被唾沫星子淹没。
虽然到时候寒氏也能找到证据自救，但这需要时间。
这段时间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谁也不能冒这个险。
这些人之前一直在攻击寒氏的系统，其实是声东击西，想要寒氏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自己的安防上。
不会想到加强对行业核心数据库的监管，核心数据库目前还是普通的防护。
这个想玩死寒氏的人，真的是疯狂，这么做等于毁了整个行业。
但是，这种行为虽然很危险，但性价比极高。
一旦成功，寒氏将受到重创。
沈珍珠想问问寒辰，到底是谁要害寒氏。但是寒辰现在很认真的在敲代码，这会显然不是说这些话打断他的好时机。
沈珍珠脑袋里想着这些，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才发现寒辰有点不对劲，本来笔直坐着，双手在键盘上敲击。
现在人也靠在椅子上，手也放下来垂在身体两边。
“怎么了？突破不进去？”沈珍珠问。
“嗯。这个系统不好突破，有很强的防御能力。”
“既然这么厉害，那可能对手也突破不进去。”
寒辰略一思索。
“我去一趟公司，你在家等我。”寒辰一边和沈珍珠说，一边起身准备离开。
“我和你一起去。”沈珍珠拉着寒辰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