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和梁牧也在一起的时候,是轻松的、自由的。
这是她和周宴曾经在一起时没有的。
方时悦走后,梁牧也将沈若抱到了餐桌前。
“这段时间你安心养伤,公司的事情有我盯着。”
梁牧也一边说一边给沈若盛了一碗骨头汤。
沈若笑着点了点头。
“周宴的事你放心,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提起周宴,梁牧也的语气里带着寒意。
沈若喝汤的动作一顿,“可是有梁老爷子出面保他……”
他们很难对周宴有实质性的伤害。
梁牧也垂了垂眼眸,没有再说话。
因为低着头,沈若也看不清他脸上的情绪。
等沈若吃过饭之后,梁牧也便抱着她去了浴室。
“我自己真的可以……”
沈若红着脸,两只手固执的抵在梁牧也的身上。
“那我就在门口,有需要了叫我。”
半个小时后,浴室门从内被推开。
沈若发梢滴着水,整个人都透着淡淡的粉色。
梁牧也全程没有离开,见她一切如常,他的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卧室里很安静,除了吹风机的声音,就再听不到其他的了。
“睡觉吧,我在这里陪着你。”
沈若刚经历了那样惊险的事情,说心里没阴影那是假的。
只是她不想让梁牧也太过于担心。
“你要不要一起躺下?”
她这话一出,室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灼热了几分。
“你这几天一直在照顾我,都没好好休息……”
沈若慌忙解释,可是现在好像越解释越乱。
看着她急红了的脸,梁牧也轻笑了一声,“我先去洗澡。”
他嘴角微微勾起,眼里带着一丝深意。
看着他的背影,沈若懊恼的将自己蒙在被子里。
她究竟在说什么?
好在梁牧也出来的时候没有再提这个话题。
梁牧也在另一侧躺下,轻轻将沈若搂进了怀里。
他没有说话,可是沈若却能感受到他的不对劲。
梁牧也不是一个情绪外露的人,但或许是他们在一起久了,沈若对于他的情绪很敏感。
“你……”
她刚说出口一个字,就感受到梁牧也搂着她的动作更紧了。
梁牧也没有说话,沈若也没有再开口。
听着耳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梁牧也垂眸看着沈若。
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他这才起身走向了阳台。
寒风打在他的脸上,可他却丝毫未觉。
透过落地窗,他可以清楚的看到沈若的脸。
脚下的烟头越来越多,可梁牧也还是丝毫没有收敛。
那一点猩红在他的指尖忽明忽灭,这次的事情超出了他的预料。
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梁牧也将烟头碾灭,等到风吹散了身上的烟味,他这才重新回到卧室。
次日,港媒头版头条突然爆出一则猛料。
【梁氏新任总裁为爱绑架,究竟谁是幕后推手?】
这一标题高高的挂在热搜第一。
周宴绑架了沈若的事情被曝光,梁氏再一次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沈若看到热搜时便下意识想到了梁牧也。
她看着他。
注意到沈若的视线,梁牧也挑了挑眉头,“怎么了?”
“你做的?”
她将手机屏幕翻转,上面的标题醒目又亮眼。
“你猜。”
沈若努了努嘴,“你什么时候做的?”
梁牧也弯了弯眉眼,“早该动手的,让他又轻松了几天。”
梁牧也眼神暗了暗。
动了他的人,就是周宴有梁家护着又如何,他偏要让他们看看。
没有梁家,他一样可以。
“若若,虽然我脱离了梁氏,但我依然有保护你的能力。”
他的私人律师团队、公关团队以及私人调查机构都不是白养的。
不说这些只是想让沈若多心疼他几分而已。
现在梁老爷子为了逼迫他回梁氏,甚至不惜对沈若下手,他自然不能坐以待毙。
不然的话,这样的事情只会持续发生。
现如今除了港媒,法院那边没有了动作。
原因无他,周宴绑架的证据太完整了,况且法院也是顶着压力,所以不敢不接手。
除此之外,梁老爷子也收到了消息。
那是一封匿名邮件,里面罗列了梁老爷子曾经做过的一切。
虽然事情都过去了,但这邮件一旦曝光,梁老爷子的名声就会毁于一旦。
邮件的末尾附带着一句话:梁氏如果再包庇周宴,这份邮件将会同步递交给SEC。
看着邮件里的内容,梁老爷子握着拐杖的手紧了紧,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这就是他千辛万苦培养出来的好孙子!
原来他早在那么久之前就对自己不满了。
一瞬间,梁老爷子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
他无力的靠在太师椅上,眼神空洞的盯着前方。
很快,梁氏的官方下场了。
这条声明是梁老爷子亲自发的。
“周宴的个人行为与梁氏无关,即日起启动内部审查,整顿风控。”
明明他才是幕后主使,可是却把自己摘得干净。
念在养育之恩的份上,梁牧也没有再追究。
事情发生的太快,仅仅两天的时间,周宴就再无翻身的可能了。
他被梁氏抛弃,等待他的是八年的牢狱生活。
梁氏的股价也因为这件事情暴跌。
梁老爷子不得不出面,也正是因为如此,跌势才稳定了几分。
沈若看着新闻,心里只觉得五味杂陈。
梁牧也从背后环抱住她,下巴搁在她的肩窝。
“他不会再对你动手了,相信我。”
不管是梁老爷子还是周宴,他们在动手之前都得掂量几分。
沈若转头看着他,“谢谢你。”
“不过……你以后做这些不要瞒着我,我更愿意和你一起面对。”
对上她的眼神,梁牧也点了点头,“好。”
说着在她的眼睛上落下轻轻一吻。
国内的事情解决,沈若的脚伤也好的差不多了。
两人再次回到了纽约。
因为许久没回来,沈若并不知道她即将面对一个不速之客。
阶梯教室里铺着崭新的地毯,阳光从高窗斜射进来,驱散了几分寒意。
临近上课时间,一个女人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
“沈同学,这位就是新来的特聘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