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住的房子,跟新宅子这边有点距离,建房的材料都堆在新房这边,瓦片、砖头、木材什么的,一大堆东西,这些东西都值不少钱,至从这些东西运送过来这天起,刘旺根就没有在家里住了,在新房子这边搭了个蓬,晚上在这边睡觉,守着这些物件,防着不让别人偷了去,其实本村的人,都是熟人,大家还是信得过的,只是怕月黑风高的,外村混进来的宵小,把这些材料偷了去卖钱,亏损钱财不说,差了材料,还得一项一项的去添齐备,那不是更添麻烦。
动工才几天时间,刘旺根就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他也没个兄弟姐妹,好多事,都得自己来做,钱财什么的,都是要经过自己的手才放心,交给别人,多少也有些信不过,一天到晚是忙得脚不沾地,跟罗五娘,也就只有晚饭时间,才匆匆打个照面,罗五娘管着一大群人吃饭,也很忙,两人连说句贴心话的时间都没有,这让他心里觉得有点不痛快。
已经入了秋,天气有些凉了,风一刮,就觉得冷叟叟的,刘旺根裹了裹身上的被子,搭的蓬很简陋,只能挡一下雾气,外面的风直通通的刮进来。罗五娘怕他晚上冷,还特意多抱了床被子过来,刘旺根当时还直说用不着,这会儿感觉到冷了,就起身将旁边放着的被子,使劲抖了一下,铺在自己的被子上,两张被子一起盖,再躺下时,已经感觉不到寒冷了。
刘旺根忙了一天,虽然感觉疲惫,再次躺下,却还是睡不着,身边空荡荡的,让他极为不习惯,至从成亲后,两人每天都搂在一起睡,这突然分开来,他是身心都不自在,这也难怪,两人成亲才几个月,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乍然分开,谁都不会习惯。
躺在简陋的床上,又忍不住翻了个身,心里哀叹,这又将是个不眠夜了,透过蓬顶的缝隙,可以清晰的看到夜空的星星,心想,若是五娘也没有睡觉,会不会跟他看着同一颗星星,光是想一想,五娘娴静的坐在屋檐下,抬头仰望着星空,眼神带着迷茫,那样一副场景,展显在眼见,他就觉得心跳有些加速。
抚着呯呯跳的心脏,想象着罗五娘新婚夜时含羞带怯的模样,他忍不住咧开了嘴,一个人傻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