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寒又翻了翻异世录,发现了关于一种密道的记载。
夏国精通天文地理,当时夏国分裂之前,国师早就预测到了,他们就利用天时地利人和之法,创造出了一种密道,只有在特定的时间,触发了机关的人才会进入密道。
而这个密道最初的目的是为了让夏国军队进入各个国家内部,最后实现统一整个大陆的宏愿。
左寒皱起了眉头,又往后翻了几页,才发现这种密道的如果不结合天时地利,硬要强行开启的话,就只有靠夏国的纯正血脉,并且由夏国的国师设坛作法,改变天象才能重新开启。
夏国的纯正血脉?
左寒想起南夏国皇室就是夏国后裔,而据记载,纯正的夏国血脉继承者是有着蓝色的眸子,额头正中央必须有一颗红痣。
这让左寒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夏子渊。
整个南夏国皇室,都是蓝眸,但是唯独夏子渊的的眸子格外的纯,并且额头正中央有一颗红痣。
但是要让夏子渊帮忙打开密道,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不过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进入密道的人自己从密道内部开启机关,从密道里出来。但是那机关岂是那么容易就开启的呢?
左寒下了楼,见暗一暗二还守在藏书阁楼前,而此刻天已经蒙蒙亮了。
“回去吧!”
“主子……”
暗二想要问什么,被暗一捅了一下胳膊肘,识相的闭嘴。
三人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第一楼的总楼又恢复了原样,隐匿在深山里,就像隐士独居的智者,有着无穷的智慧,但却不是每个人都能读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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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不好了!”
刚翻身下马,飞掣就急匆匆的跑来,他神色慌张,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
“发生什么事呢?”
难道是皇后行动了吗?
左寒皱眉,他总觉得皇后目的不单单是扶持左乾上位那么简单,而且现在又有南夏国的人介入,事情怕是更加复杂了。
“南夏国三十万大军集结在兰陵朝边境了!”
飞掣吞了口水,又说道,“皇上驾崩的消息被皇后全部隐瞒不说,皇后还找了人易容成皇上的模样,现在派太子到边境去了。”
左寒自然知道飞掣在担心什么,左乾的本事根本就不可能指挥战斗,皇后这个时候不扶持左乾登基,又是在搞什么。
“宫里可传出什么消息了?”
“皇后总是屏蔽宫人,常常独自一人呆在未央宫,根本就探不到任何消息。”
飞掣摇摇头,皇后屏蔽宫人,肯定是有阴谋的,但究竟是什么,暂时还不清楚。
“咳咳”
突然心间绞痛,左寒咳嗽了几声,感觉嘴里全是血腥味,但是他却隐忍的咽了下去。
“将金甲军全部派到边境,飞掣,金甲军就交给你了!”
“王爷,这万万不可啊!”
飞掣惊呼,但是左寒只是从他旁边走过,意味着这事情根本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刚进了房间,左寒就迫不及待的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吞了进去,这才觉得胸口好些了。
又看了看瓶子里仅剩的几颗药,他有点自嘲的想着,“难道连一个月也撑不住了吗?”
窗子上忽然飞来一只黑色的老鹰,与那些大的老鹰不同,这个老鹰格外的娇小,竟然不过巴掌大。
它在屋里盘旋了一阵,落在了左寒的手心里。
左寒从它的脚腕抽出了一个小纸条,“王兄,安好,勿念!”
是四皇子左肖的笔迹,他的生母不过是个宫女,一朝得宠生了他,却没有命享受,留下左肖撒手而去了。
左寒的母妃林皇贵妃还没有出事的时候,一直抚养着他。所以左寒和这个四皇弟的感情算是最好的。
自从五年前林皇贵妃出事之后,左寒出宫建府,左肖也被封为了肖王,不过封地是在乌烟瘴气的岭南。
很早的时候,左寒知道自己的身体,一直打算扶持左肖上位的。
左肖为人谦和,却不软弱,自有一套方法,若是为王为帝,定是个为民请福的好皇帝的。
左寒原来的想法是要暗中派人杀了左乾,但是一直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
而现在似乎并不能杀了左乾,南夏国三十万大军驻扎边境,左乾如今被任命三军主帅,不管他能不能胜任,都不能在这个时候死的。
纸条在烛火里渐渐化为灰烬,左寒叹了口气,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此刻未央宫里的气氛也格外的低沉,宫人们远远地守着宫殿,低着头,恨不得自己没有耳朵,也没有眼睛才好。
“母后,你竟然让我去边境?你怎么可以让我去边境!”
左乾不可思议的吼道,尤其是旁边还有一个被易容成他父皇模样的人时候,左乾的脾气更是控制不住了。
一种从心底升起的恐慌渐渐地占据了他的理智。
“这是你父皇的意思。”
皇后公孙巧不慌不忙的喝着茶,捏着兰花指,而旁边和她并排而坐的‘皇上’将糕点送到她的嘴里,一副亲密的模样,竟然是丝毫不避嫌。
“呵呵”
左乾冷笑两声,兰陵皇死了,这皇宫多少人不知道,一切还不是皇后的意思吗?
“哟,大哥难道这么贪生怕死吗?不过是去个边境,你是太子,底下的人难道还不会护着你吗?”
左芷秋摇曳生姿的进了未央宫,阴阳怪气的说道,哪里有平日的兄友妹恭的模样。
“给母后请安!”
她甜甜的给皇后请安,皇后就笑着把她扶起来,嘴里接着她的话说,“可不是吗?太子就是太胆小了些,去边境好歹也是一件军功,将来登基之时不是多了一份保障?”
“你什么时候让我登基?”
听到登基二字,左乾的脾气顺了些,但还是有点冲的发问,如果是平时他一定不敢这样问的。
但是自从成了太子之后,兰陵皇将朝中事务基本上都交给了他,如今他也有了很多支持他的大臣,心中就难免多了些底气。
“等你从边境回来再说吧!”
皇后懒洋洋的说道,站了起来,“你快去准备吧,明日一早就出发吧,本宫困了!”
‘皇上’立即殷勤地扶着她进了内室,左乾只能对着左芷秋冷哼一声,但左芷秋却丝毫不在意,反而笑意盈盈的说道,“大皇兄难道还不回去准备吗?若是临阵逃脱,怕是大臣们会对大皇兄失望的!”
“你!”
左乾挥袖离开,等走了一段距离之后,对着未央宫的方向啐了一口,骂了句“荡妇”!
太子将代替皇上御驾亲征的消息传出去后,民心振奋,军中也是士气满满。
第二天,城门口挤满了百姓,都是来送行的,还有许多送了鸡蛋,蔬菜,全是高呼着太子万岁。那一声声喊得左乾的心飘飘然的,心里那些不安定的因素都统统烟消云散了般。
“哼,他还真当他会万岁吗?”
二楼的茶楼里,左芷秋看着左乾得意的样子,不禁嘲讽的冷笑着说道。
“自然不会,让他现在好好享受享受万民敬仰的感觉,以后怕是没有机会了!”
身后一女子站了起来,她蒙着面纱,不过一听声音,却是原来应该在未央宫的皇后娘娘。
“母后!”
左芷秋拉着皇后的手,撒娇的喊着。
送行的队伍渐渐走远,街道也安静了下来。
“母后,那人当真可信吗?女儿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过了一会儿,左芷秋犹豫地说道,并且小心翼翼的看着皇后。
“昆米,大概是个可信的吧!”
皇后抿口茶,大概是不合胃口,轻轻地叹了口气,就不再动了。
“放心吧,母后会让人好好查查他的,如果他真是不安好心的,秋儿,为了你,母后愿意牺牲掉一切。”
皇后坚定地说道,这反而把左芷秋吓了一跳,母后对那个昆米的感情她是看在眼里的,但是没有想到竟然愿意为了她,牺牲掉昆米。
“母后!”
左芷秋红了眼睛,抱着皇后娘娘。
“傻丫头,都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了。”皇后也揉着左芷秋,“秋儿,这世间男儿皆薄幸,女儿家的只有拥有权利,地位,他们才会乖乖听话,听母后的话,以后不要对任何一个男人动心。”
“嗯”
左芷秋点点头,但这世间的情,岂是说不动心就能不动心的,否则又哪里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以身相许的说法了。
有些情,是劫,也是命。
等遇到了那个人,左芷秋才知道,什么权利,什么地位,也不及能够让他对着自己笑。
可是现在,她还不知道。
“娘娘,该回宫了!”
“走吧,回宫吧!”
皇后拉着左芷秋的手,站了起来,又拍了拍她的肩膀,见她眼角还有泪花,取了帕子仔细的给她擦掉。
轿子从茶楼后门出去,避开人群,到了宫门口,又换了轿子然后才到了未央宫。
未央宫里已经有一人在等待了,看见他,皇后才露出了一个笑来,但仔细看时这笑,却根本就不达眼底。
昆米已经去了易容,宫殿里一个宫人都没有,昆米揉着皇后的腰,道,“我好想你!”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你就想我啦!”
皇后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红了脸。
“当然,一刻不见巧儿,我心里就想的慌!”
这世界上最值钱的是情话,最不值钱的也是情话。
房梁上有一只八哥静静地看着底下耳鬓厮磨的男女,歪着脑袋,看起来很是呆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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