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长长的进度条,连十分之一都没满,姚俪叹了口气。
就算攒满了,这气运值也不知道要怎么使用……
想了想,姚俪没有跟系统较劲。
发完了干粮和粥,下午,姚俪则是去了何大夫的义诊摊子。
因为姚俪的缘故,何大夫把平县的药铺交给了儿子,自己则带着几个学徒来康义府。
这义诊的摊子在城内,不为别的,主要是安全。毕竟药材也都值不少钱呢!
何大夫对待每一个病患都十分认真。
在姚俪看来,他虽然医术不是顶尖,但绝对称得上是医者仁心。
本来姚俪想要自己出银子负担义诊费用的,何大夫不肯,非要自己出一半。最近带着他的学徒们,每天炮制药材,熬药,搓丸子,忙的脚不沾地。
姚俪过去的时候,摊子前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何大夫,今天人怎么这么多?”
姚俪走到何大夫面前,低声问道。
何大夫眉头皱成了一团,眼底有着淡淡的凝重。
“最近这两日有不少人发生了腹泻的症状,不只是流民,城内也有不少平民患了病。”
姚俪也跟着眉头一皱。
“什么原因?难道是有疫症?”
若真的发生疫病,可就糟了。
但幸好,她看到何大夫摇了摇头。
“应该不是疫症,都是肠胃的问题。很有可能是天气太热,吃食坏的快,喝的水也不干净……”
何大夫说着,朝身边的学徒交代了几声。
那学徒急忙从带来的箱子里拿出一个纸包,交给那位病患。
“一日两颗,早晚服用,记得用煮开过的水化开。”
何大夫仔细交代完,那病人感恩戴德地走了。
姚俪看着队伍中很多人都面露痛苦地捂着肚子,面露沉思。
她没有停留多久,很快就回了孟府。
不过,回去后姚俪并没有立刻休息,而是叫卢管家安排人去了一趟白塔寺。
两天后,白塔寺的和尚们出现在了康义府城外。
这年头信佛的人还是很多的,尤其是这些遭受身心重创,又一无所有的流民们。
白塔寺十分有名,这些和尚们,由主持带领着在城外搭了棚子,给流民们发放护身符,又讲了一通佛法。
其中,主持师父着重提了一点,就是尽量不喝生水。
虽然这一点挺奇怪的,但流民们还是乖乖点头照办。
夏天天气热,也不缺柴火,烧壶热水也不是什么难事。
当然,这是姚俪和主持做的“交易”。
姚俪只是让人带话:只要白塔寺能按自己的话办事,等日后,她必会帮着白塔寺成为大晟的第一大寺。
佛家自然是没有竞争比试之说的,这第一的名号,显然是护国寺的意思。
这换成哪家寺庙的主持,都不可能不心动啊!
姚俪换了身寻常布衣,出城见了主持师父一面。
两人讨价还价一番,姚俪总算是把这群大和尚拉上了贼船。
等他们一走,姚俪让管家广发请帖,准备办一场古代版的慈善宴会。
作为吴王世子唯一的女人,姚俪虽然没有名分,但在众人眼中地位却并不低。
能接到她请帖的,都是各行各业有头有脸的人物。
这些人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有钱!
请帖刚发出去,卢管家就立刻拿着姚俪拟的单子过来了。
“夫人,真要用这些东西招待那些宾客吗?”
卢管家一向带笑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了愁色。
姚俪点点头:“就按这单子上的办,具体的东西,卢管家可以斟酌着改动。”
“可……这些全都是素菜啊!”
卢管家满脸纠结。
姚俪抿着嘴笑了笑。
“这是论佛会呀!到时候会请许多有名望的大师过来,这吃食自然要注意了。”
没错,姚俪这次宴会,就是以讲佛经为由。
卢管家搞不懂姚俪的想法,那张单子都快被他捏皱了。
“这宴会,吃什么喝什么不是重点。再说了,就算是素食,也能做的很好吃。大厨房的厨子若是不会,我叫郭娘子去教教他们。”
卢管家忙点头:“如此便好。”
卢管家本来还想再问,但到了嘴边的话,都被他咽了回去。
他打算过会儿去找孙嬷嬷。
准备宴会需要小半个月的时间,姚俪敲定了大致的流程后,其他的都交给了手下去办。
一时间,府里的下人们都忙碌起来。
不过,这一场宴会还没到来,姚俪反而先听到了王家的八卦。
率先听到八卦的,是燕儿。
“夫人您不知道,王家的事,整个康义府都传遍了!听说那姓王的去外宅,被王夫人抓了个正着。王夫人当场给了那外室一巴掌,回娘家告状了。”
说是回娘家,其实主要还是跟黄夫人告状。
这么多年,黄夫人对王夫人还是有几分姐妹之情的,听了这事,顿时气坏了。
黄夫人的手段就更高明了。
她没有立刻找夫君,而是让手底下的管事,先断了王家的粮草。
当天,王家负责才买的管事就发现,整个康义府都买不到菜肉和米面了!
不仅如此,原先王家跟着黄夫人合伙做生意,沾了不少光,黄夫人直接断了他们的合伙,又叫人以各种名义,把王义山在安庆、安顺等地的宅子和家产都挖了出来。
如今整个河南都在孟无常的管辖之内,作为新内阁成员之一的黄大人,自然是底下官员奉承的对象。
不过一个小小的同知,谁会为了他和黄夫人对着干?
燕儿口沫横飞地说完,一双眼睛亮闪闪的,别提多激动了。
“可惜,王夫人没下狠心。若是叫人揭发王义山贪污受贿,这姓王的这会儿肯定被关进牢里了。”
姚俪挑眉。
“她不会这么做的。就算她恨极了王义山,可她还有儿子女儿呢!总得要为儿女考虑。”
若是有个罪臣的父亲,王家的几个孩子,不管是学业还是说亲,都会很麻烦。甚至可能就此断送了王夫人儿子的科举之路。
“奴婢也是这么想的,真是可惜了。”燕儿摊摊手,“让姓王的就这么逃过一劫,真不解恨。”
姚俪呵了一声。
“他逃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