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小丫鬟颤抖着身子说道:“司国太,我们……我们是听说有人死在了将军府门口,尸体被护院给搬到了院子里。”
一听到将军府中有尸体出现,司国太的脸色都变了。
她直接把桌子上的碗摔到地上,那一碗燕窝汤就完全浪费了。
“主子教你们的规矩,现在一点都不讲了是不是?还敢在我吃饭的时候提尸体,老二家的,这些小丫鬟是你教出来的?一点规矩都不懂,一大早就扰了我吃早饭的心情。”
袁二夫人听说有人死了,脸色也是微微一变。她急忙耐着心问:“你们刚才说有人死了,院子里出现的尸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死的又是谁,难道是将军府的人吗?”
小丫鬟大着胆子说:“为夫人,我们胆子小不敢去看,所以也不知道死的到底是不是将军府的人。”
说完之后,她低下头,再也不敢看袁二夫人和司国太。
就在司国太询问他们的时候,外面再次传来了尖叫的声音,司国太气的受不了,她的太阳穴一直突突的跳着:“有完美了,有完没了?还在那里尖叫,我看今天这顿早饭是不打算让我吃了呀!”
袁二夫人赶紧从小丫鬟说道:“你们赶紧去外面,和那群小丫头们说一声,别再尖叫了,省得扰了老太太吃饭的心情。”
“是!”小丫鬟们自然不敢违抗主子的命令,看着这个机会他们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平日里伺候在司国太身边的婆子,却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司国太撇了一眼这婆子,脸上的神色缓和了几分:“王婆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这些小丫鬟跟我说将军府里有尸体,一大早就这么晦气,生怕是担心我多吃几口饭啊。”
王婆子苦笑了一下,她摆了摆手示意这些小丫鬟出去,等小丫鬟都离开了之后,王婆子才说道:“老太太,连二夫人,情况是这样的。今天一大早,我去做活的时候,听到门口尖叫的声音,就忍不住过去多看了两眼。只是没有想到门口死了的人竟然是陈怀丽。”
说到这里,司国太的脸色微微一变:“你说什么?门口死了的人是那农妇?怎么回事儿,你且细细说来。”
王婆子苦笑着说:“具体什么情况,我这个做婆子的哪里知道啊。只是怕那农妇看起来真的有什么冤屈,所以才吊死在了戚府的门口。”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自嘲了一声:“终究只是一个农妇啊,在主子们的眼里,一个吓人的生命那么多重要呢?戚将军军根本就不会把这样的人的命放在眼里,差人把她送到了监狱,搞好不,她是受了什么欺辱想不开,就吊死在这里了。”
这王婆子不是其他人,她每日伺候在司国太的身边,很清楚司国太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她这些年能一直留在司国太身边,也正是因为她摸清了司国太的想法。
说到这里之后,如这王婆子所想的那样,司国太忍不住发了脾气:“一个农妇,无论她做了什么错事,都不该走到自杀这一步啊!”
当听到陈怀丽已经死了的时候,袁二夫人的脸上闪过一丝奇怪的情绪。
她很清楚,那个陈怀丽是自己让王婆子去雇佣的。但是无论那个玉佩,或者是其他的东西,她都一无所知。所以那些玩意儿恐怕都是这王婆子去办的。
农妇的死到底和王婆子有没有关系,袁二夫人忍不住怀疑起来。若是戚霆枭愿意往下查,最后查到王婆子和自己的话,整个云阳侯府都逃不开关系。
一想到这里,袁二夫人的心情有一些着急。就在此时,司国太那轻轻地说道:“老二家的,这事儿一直放在这里,对于戚府来说也不是一个什么好事儿,你差人过去,给戚霆枭提一个醒,就告诉他有人吊死在了戚府门口,让他多留一个心思,省得日后再把人家农妇逼死了,传到圣上耳朵里,戚府的面子也不好看。”
“是,老太太。”袁二夫人赶紧答应下来。
她带着王婆子一起离开了司国太的房间,然后冷下声音问道:“王婆子我问你,这事与你到底有没有关系。”
王婆子急忙摇头说道:“二夫人明见,这事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压根就不知道那农妇为何会吊死在门口,不是说她已经被送到官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