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阳候夫人和二婶婶别怪罪,母亲身子不爽就由晚辈来代为招待。”
说着又是吩咐人看座,今日除了邹氏两姐妹之外,便是一个云朝阳了。
只见邹氏说道:“原是你姨母要走了所以想着来辞行,你母亲若是这身子不严重的话,叫她出来我们正好是有话跟她说……“
“夫人尝尝我们家这茶水,可是还能入口?“
云朝歌不等她说完,直接跟大邹氏说话,云朝个太清楚大邹氏的性子了,毕竟这三年的规矩可不是白站的。
大邹氏既是自视甚高,心里又十分扭曲的人。现在她尚且需要讨好自己,便是看起来和颜悦色的。所以此刻带着对云朝歌的迁就,喜笑颜开的说道:“这六安瓜片你们家泡茶的人手艺不错。”
“夫人谬赞了,能入口不叫人嫌弃就好。”
见云朝歌忽略了自己,邹氏的脸色顿时觉得挂不住,转身对外面小厮吩咐:“去叫世子进来避雨吧,都是一家人无须拘束的。”
云朝歌但笑不语,若是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大房竟然是如此守礼,只见袁浚浑身有些是湿哒哒的走进来,戏份做的还是做足了的,云朝歌没有看他,但是云朝阳倒是险些眼珠子都下来了一般。
“表哥快喝口热茶暖暖身子。”云朝阳亲热地贴了上去,袁浚接过一笑,云朝阳再次看愣,红着脸绞着帕子,不时偷看。
大邹氏笑道:“你瞧瞧这孩子太实诚了一些,害怕这朝歌有意见生生在外面淋了一场雨。”
“可不是嘛,这孩子是难得的实诚孩子。”
云朝歌心下冷笑。
接着大邹氏说道:“我也常常告诉浚儿,不必要这样的实诚守礼,每一次他都是用大道理来回我。”
“我看啊这浚哥儿是个好孩子,日后谁要是嫁给他可是享不尽的清福。”
云朝歌知道这些话是特意说给自己听的,她仍然是装作不懂的样子喝茶。
小邹氏见云朝歌油盐不进,急了道:“朝歌啊,这浚儿也是自家人,往后可不许如此生分了,得多走动才亲热呢?”
“二婶婶说的侄女也知道,可是我跟世子并非像朝阳那样,有个表亲兄妹的名义做掩护,便是多走动相处也无妨,可是朝歌自小顽劣,恐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嗨,这有什么。”
邹氏心下暗喜,她想要的就是不好的影响!
只要云朝歌把自己折进去,这样云朝阳成为云家唯一的姑娘,那便是奇货可居。
她说道:“一家人本该如此。不要生分了才好!浚哥儿熟读诗书,学问上有不懂的也可请教他,这样一来二去,就熟了嘛,都是一家人!”
云朝歌挽起嘲讽的嘴角:“朝歌倒是有一件是想请教,听闻这世子小时候因为贪玩寒冬腊月跌到了冰湖里面,我是最怕冷的,这冰湖里面的滋味究竟如何?”
话音未落,袁浚已是脸色大变。
云朝歌笑得越灿烂,越是将这件事当作玩笑来打趣,那邹氏姐妹两个就越郁闷,甚至于是脸色都给变了许多。
特别是那个袁浚,一下子被云朝歌击中了痛处一般,竟然是傻了一般。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忍受旁人戳自己的脊梁骨,更何况还是袁浚这样一个自负又阴狠的人。
大邹氏面色不喜,“近日叨扰了,我们今儿就赶路回去了。
她以为云朝歌这个不懂事的丫头会道歉会挽留,怎料她恭敬地说道:“夫人一路平安,母亲有恙在身,我就不远送了。莺儿送客!”
邹氏姐妹两个氏黑着脸走出去的,唯独袁浚站在后面顿了顿。
大邹氏受了气便是没得好心情说道:“你不是告诉我这云朝歌最好诓骗吗?今日我一瞧才是发现,这丫头好伶俐的一副口齿,她是不是知道浚儿的身子了!”
“不应该啊!”
小邹氏也是吃了瓜落心里难受得很:“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怎会告诉给外人知道!”
大邹氏便是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如今瞧着云朝歌这样子,只怕是轻易不会对浚哥儿动情了,没想到计划里轻而易举的事,竟是搞定不了那个小丫头。”
“无妨,咱们往后还有机会,你我若是如此轻易就放弃了,那里还能走到今日这一步。”
小邹氏点头,那倒也是。从前她们在邹家因为母亲早逝不搜待见,大邹氏毅然决然嫁给云阳候嫡子哪个病秧子,自己嫁给不出众的云沐,这么多年不正是渐渐熬出了头,只要将大房给搞定了,往后这云家当家作主的就是二房,那袁浚的终身大事也就搞定了。
却说云朝阳回房之后,心里便是怒气冲冲的无处发泄。
小邹氏看着她今日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问道:“往日看你是个稳重的,今日是发什么臆症?”
云朝阳比云朝歌小不了多少,一个九月生的一个是腊月生的,可是容貌瞧着确实南北迥异,云朝歌生的骨架小,看上去兼备了江南水乡女子的柔美,可是小邹氏是北方人,云沐也是体型庞大,所以云朝阳看上去十分的魁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