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你去边疆,可是要记得,你如今是有家室的人。不光是我在等你,还有你的孩子也在等你,绝对不能出事。”
云朝歌声音轻轻的,像云朵一样柔软。她弯下腰,温热柔软的唇,落在他的疤痕上,轻轻的吻过。
他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收在身边,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再也忍不住,将正在亲吻自己的女人,压倒床上,解开她身上绫罗绸缎的衣裳,吻上她白皙的皮肤。
他突然后悔,自己今日在皇宫里为何答应的那么爽快,或许宽限三天,自己好歹可以同她好好告个别。但很快,他就为自己脑子里冒出来的这个想法羞愧不已。
真是疯了,过去的他何时会冒出这样的想法来。
女人的唇,亲吻过他的胸前,最后抬起眸,双手捧着他的脸,而后红色的唇,印上了他的。
只是亲吻而已,戚霆枭想着,隐忍着的双手,抚上了她柔软的发丝,微微用力,加深了这个吻,舌尖灵活强势的挑开了她的唇,掠夺着她的津液,即使靠在他怀里的身体已经柔软,腰间软的一塌糊涂,甚至快要塌下来,他却还是执拗的吻着她,恨不得将这几个月都见不到的感情,都让她明了。
……
次日。
下了一晚上的大雨,总归是停了。盛京的集市上,老百姓一边扫着水,一边说起了昨日就开始在大小街巷流传起来的消息。
“听闻那辽人,又侵扰我朝西北边境了。”
“那群蛮子,也不看看我们戚将军还在呢,就敢打我们边境的主意!”
“也不知道皇帝会不会出兵呢。”
“肯定会出兵啊!那辽人都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难道我们还不出兵?”
老百姓众说纷纭,但是总归都是认为,肯定是会出兵的。只是何时出兵,几时出兵,他们都在纷纷猜测,也说不明白。
而戚府上,戚霆枭起床后,换上衣服。他离开前,深深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昨日他恨不得将她按在床上,诉说情意,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她昨天晚上,哭了很久,哪怕他吻的她上气不接下气,她依旧还是红着眼睛。
但她最后还说没说出来“让他留下来”的那些话语。他知道,她说不出来。他也知道,她纵使再心悦自己,心中也总是能明辨大义。
有的时候,戚霆枭想,如果云朝歌再稍微自私一点,把他当做她的私有物的话,她或许会更开心一下。只可惜她不会,她若是会了,她便不再是她。
戚霆枭在云朝歌的额头上,留下一个轻柔的吻,而后他转身离开,脸上的柔情,再也寻不来,只剩下满面的清冷。
“备马,准备去军营。”
“是,将军大人。”
军营内,前往西北边疆,抗击辽人的消息,早就传遍了。这些士兵,有的有老母,有的有妻儿,但皆是只要一想到那些辽人对他们国境虎视眈眈,便把对家人的思念,埋藏在心底,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戚霆枭换好军甲之后,离开军帐,他扫了一眼早已准备好的精兵良将,黑色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复杂。
他们有的才十来岁的年纪,还算是个孩子,有的已经成家立业,有了妻儿。
无论如何,他都要带着他们去,也要带着他们原原本本的回。
皇宫内。
皇帝放下手中的奏折,扫了一眼陈公公,而后问道:“戚将军是否已经离京?”
陈公公低下头,“回陛下,戚将军一大早,便去了军营,如今怕是已经率军离京了吧。”
皇帝望了一眼窗外明媚的天气,今日倒确实是一个好天气,适合离京。他抿了下唇,而后冷淡的说:“既然戚将军已经离京,传朕的口谕,解除对皇后的囚禁禁制,亲人皆可以来探望,并且重新彻查王贵妃流产一事。”
“是,老奴领旨。”
……
戚霆枭率军离京,浩浩荡荡。很多老百姓听闻了,都上赶着来送他们。沿街都站满了人,他们知道,这位将军是能平定安王之乱的大将军。
他这次也一定可以平定西北之乱。
而云府。
贺氏听闻了此事之后,沉沉的叹了口气,问自己的夫君道,“夫君,你可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