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灏沉默片刻,哑然大笑。
他竟然还没有自己的女婿想的通透。
是啊,现在云家的一切,都是云家的人自己努力换来的东西。他这几日的惶恐,着实有些杞人忧天了。
“霆枭你说的对,是我多虑了。”云灏言毕,唤下人来,送了些好酒过来:“来,我们喝酒,你我能够长谈的机会不多,今日是该就朝局问题好好谈谈。”
戚霆枭举杯,将杯中的白酒,一饮而尽。
“霆枭愿意奉陪。”
……
而那厢的屋子里,贺氏让丫鬟把吃食和甜酒端过来后,就让她们都先下去了,自己要和女儿好好聊会儿心里话。
初为妻子,恐怕还有些很多不会的地方,一想到这里,贺氏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喝了一口冰镇的桂花酒,而后拉着云朝歌的手:“朝歌,在戚府生活的可好?吃的,住的,可还习惯?”
云朝歌笑着道:“自然是习惯。饭菜与点心,都是按照我喜欢的口味做得,吃的很合口,住的自是没什么问题,伺候我的丫鬟婆子,性格也好,办事也麻利,您不用太过担心,就像住在家里一样。”
戚霆枭很宠她,甚至直接吩咐东厨按照她喜欢的口味来准备饭菜,小丫鬟更是讨人喜欢,生活在戚府,和生活在云府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贺氏听罢后,松了口气,放下了心。
既然女儿吃得好,也住的惯,那剩下的就是房事的问题了。毕竟已经嫁过去,将来少不了要生儿育女,而戚霆枭又是个将军,身强力壮的,晚上夫妻之事,怕不是一次两次就可以结束,而朝歌刚为人的妻子,怕是要辛苦许久。
一想到这里,贺氏忍不住关切地问道:“身体可还受得住?”
云朝歌起初没有反应过来母亲问的这话是指什么意思。她与戚霆枭毕竟还没有夫妻之实,还未经历人事,沉默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支支吾吾地说:“没什么事的。”
贺氏还以为是自己的女儿害羞,不好意思说,所以方才说这般话来。
“朝歌,夫妻之事,本事人之常情。你只是刚刚嫁过去,所以还不太习惯。但是当着娘亲的面,没什么好遮遮掩掩害羞的。若是哪里不习惯,告诉娘亲,娘亲好告诉你改怎么做。”
云朝歌欲哭无泪,本想着戚霆枭身上的伤口好了之后,他们便可以做夫妻之事,但谁能料到她去了一趟云阳侯府,把自己又给弄伤了。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恢复,按照太医的意思,少说要半个月时间,她哪里知道自己和戚霆枭同房的时候,会发生什么啊。
贺氏见她这幅样子,以为女儿害羞,又不好意思开口,想了想戚霆枭的样子,平日里带兵打仗,定然是那方面的需求有些多,于是道:“朝歌,若是觉得不舒服了,可是要和霆枭说的。”
“不舒服?”云朝歌眸子里快速第闪过一丝疑惑,而后飞快地意识到自己母亲说的应该还是夫妻之事,而后噎住,红唇微抿,一时之间甚至不知道应该回答什么。
贺氏见状,笑了起来:“总有个过程,没什么好害羞的。而且你夫君戚霆枭又是个将军,本身就身强力壮的,和旁人不一样,在那方面的索取,自然也比旁人要多些。你身子骨又弱,要是受不了,总是要说出来告诉他,可别委屈了自己,知道了吗?”
云朝歌哭笑不得,她倒是不知道将军在这方面还与旁人不同。
贺氏又说:“听到了吗?可别因为喜欢他,就委屈自己,最后把他可给宠坏了,那可不行。不想要的时候就拒绝,你自己的身体最重要。”
云朝歌哪里了解这些,只好一边借着桂花酒,掩饰自己的局促与害羞,一边点点头,低声答应下来说:“我记住了母亲大人。”
“记住就好,我真怕你这小身子骨受不了他,但是现在看来,似乎还挺有节制,那就还好。”贺氏掩唇而笑,拉着女儿的手:“对了,你兄长他如今已经进了兵部,陛下对云家的恩赐,比以往多了不少,或许也有你的一份原因。”
“兄长大人进了兵部?”云朝歌眼底闪过一丝诧异:“昨日的家书上并未曾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