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这句话之后,他立即离开书房,快步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一路上,戚霆枭面色阴沉,家中的下人见状,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也不知道这位将军这是听到了什么消息,发了脾气。谁敢在将军头上动土啊,生怕自己活的时间太长了吗?
戚霆枭砰的一声,直接推开了紧闭的房门,他刚进入房间,就听到云朝歌剧烈的咳嗽声。
他的眉头瞬间皱起,三两步就跨到里面的房间内。
房间里,莺儿正伺候在云朝歌的身边。
“夫人,还是赶紧去叫太医吧,您现在这个状况可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
方才云朝歌已经吐了好几次血,白色的手帕都已经染上了红色的血迹,格外刺眼。
莺儿都快担心死了,再这样下去,自家夫人的身体哪里受得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戚霆枭一把拨开莺儿,将云朝歌搂到怀里。
他黑色的眼睛一眼就瞄到了放在床上的沾满血迹的白色帕子。
此时那白色手帕早就看不出来原来的颜色。
白色的帕子上沾满了红色的血迹,看起来格外刺眼。
戚霆枭的太阳穴突突的一跳,他心疼地将云朝歌搂到自己的怀里,一把抓起那染满红色血迹的手帕,声音冷了下来:“到底怎么回事儿?怎么丫鬟突然说你咳起血来了?”
云朝歌脆弱地靠在他的怀里,脸色格外煞白。
她努力睁开眼睛,看向自己的夫君,努力辨认了几许之后,才终于认出了眼前的男人。
苍白的嘴唇露出了一抹苦笑,她艰难地说道:“夫君,我应该只是着了风寒,没什么大碍。”
她刚刚说完,竟然又剧烈的咳嗽起来,没有多一会儿,一块暗红色的血块就吐到了被子上。
戚霆枭黑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悲痛,他冲着一旁的莺儿大声地喊道:“赶快去宫中叫太医过来!再耽误下去,你们夫人的命还要不要了?”
“你不要冲她凶了。”云朝歌努力地抬起头来:“可能只是生一点小病,不碍事的。”
戚霆枭心越来越沉了下去,他生活在军营之中,平日里自然也同军医学得的一些医术。带着薄茧的手指抚上云朝歌的脉搏,诊了一会儿脉之后,一张英俊的脸竟然沉了下来。
他不太敢确定,自己诊脉的结果是不是正确。但是云朝歌的脉象格外危险,似乎像是中了毒一般。
“怎么了?”
云朝歌看到他神色微微一变,忍不住哑的声音轻轻的问道:“是不是我的身体有什么问题?不过应该没有什么大碍才是……我今天吃的喝的都是府上的佣人送过来的。”
她说着,忍不住又咳嗽了几声。
“你现在先不要说话,安安静静的靠在我的怀里,闭上眼睛先休息一会儿。溶溶,我可以保证,你再醒来的时候不会有任何事情。”
他搂着云朝歌的手逐渐收紧。
如果让他发现是谁给云朝歌下了毒的话,他绝对不会轻易饶过他。无论是谁,哪怕是自己的祖父。
云朝歌突然病危的消息自然传到了司国太的耳朵里,此时她正在自己的屋子里同老二家的聊着天。
听到这消息之后,袁二夫人的脸色微微一变。虽然早就知道今日便是初八,是给云朝歌下毒的日子,可当她真的听到云朝歌病危之后,心中还是有一些忐忑不安,生怕这件事被戚霆枭查出来,到时候牵连到自己、自己的夫君还有儿子。
“云朝歌病危了?”
司国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似的,放下手中的茶碗:“可知道是得了什么病?要不要紧?要紧的话就赶紧以我的名义到宫中去请太医过来为她诊治,那云朝歌毕竟是我的孙媳妇,如今病危还是要关心一下的。”
“听说将军大人已经去请了。”袁家的婆子回答说。
“噢?他已经去请了?那就这样,你帮我带个话过去,就说如果用得着我们袁家的地方,让他尽管开口就是。我老太婆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让他不用顾虑太多。”
婆子点点头离开了屋子,等那婆子离开之后,袁二夫人的脸色沉了下来,她压低声音:“老太太,这事真的不会牵连到我们袁家吧?”
“都什么时候了,你现在竟然还在担心会牵连到袁家。老二家的,你什么时候能果断一点,狠下心来?我将来可真是不敢把袁家交到你的手上。”
司国太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失望:“你也先下去吧,我今日疲倦了,没什么和你说的。”
袁二夫人敢怒不敢言,最后只能给司国太行了一个礼离开了房间。
再说那袁家的婆子,来到云朝歌的院子里之后,若盼一下子就给她拦了下来:“我认得你,你是袁家的人。如今来我们夫人院子做什么?这里可不欢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