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去保护好少爷,除非他被打得有性命之忧,否则不用管!”
云朝歌的吩咐,惊得莺儿是嗔目结舌的:“小姐这是料定了大少爷会被打?”
云朝歌但笑不语!
云旌性子刚烈,那汇丰赌坊可是出了名的吃人不吐骨头!进去了必定会被坑钱!
说难听一点,云旌穷疯了,怎么可能会轻易让他们把银子给骗了,最后一定会有一场血战!
当夜寂静时分歇息,之前没有回去,除了还有要事要办之外,雪天路滑,不适合长行!
昨夜的雪化了一夜,今晨起来时,漫山遍野的白雪早已融了一夜。
云朝歌一夜都没有睡好,自然,云旌一夜没有回来!
小厮快马赶回山庄,彼时云朝歌正在喝着银耳云窝粥。
“回大小姐,不好了,昨日公子去汇丰钱庄,连着输了几次,少爷说他们出老千,还打仗了人家的人!那些人见把人给轰出来不成,就把少爷给拘起来了,让咱们去赎人呢!”
跟在身边的天枢一口浊气吐出来,跪下道:“主子,要不属下立刻去将公子给救出来?”
“慌张什么,哥哥一向不带脑子横冲直撞习惯了,该得叫他见识一下外面的凶险,再说了,不过是拘着冻了一夜,死不了人的!”
再说了,料定那些人只想要银子,还不会对云旌下黑手!
“嬷嬷,昨日让请的人呢?”
云朝歌昨夜已经让桂嬷嬷的儿子给金陵通判大人家送信,估摸着也是时候了!
“回大小姐,昨日送去薛家的来信了,他家再怎么也得卖云家一个面子,咱们出去估摸着就应该和薛大人撞见!”
云朝歌放下碗盏,快步上了备好的马车,往大路上赶!
不过是半个时辰不到,刚好碰上薛大人的骑马赶过来,云朝歌闻声便赶紧下了马车!
“给薛伯父请安!”云朝歌谦卑地给马上的薛通判行礼,薛家和云灏交好,所以才会被云朝歌一封信给请过来!
“大侄女不用多礼,你急匆匆写信过来求助,可是遇见了什么事情?”
薛大人年逾四十,身为金陵城的通判,还是有清官的名誉在身,云朝歌才敢用他!
要是知道是冒着得罪亲王的危险,一般的官员只怕是不敢动!
“伯父,事出有因,原是家中哥哥昨日不见了,我差人去寻,才知道他被下面的人唆使去汇丰赌坊消遣,这原本不是什么大事,待回去禀明父亲之后家法教训一顿,也就过去了,可是谁知那赌坊扣了哥哥一夜,扬言不给银子就不放人,朝歌害怕家中父亲发火,走投无路之下才求助伯父!”
薛通判皱着眉头,说道:“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你且上马车,跟在我后面!”
“多谢薛伯父!”
云朝歌擦拭了眼泪,泪眼婆娑的上了马车,无人时才露出那一副深思熟虑的神色!
今日是汇丰赌坊和齐王的心腹在洗黑钱的日子,她早就掐算好了时辰。
薛通判为人刚正不阿,看到这样的事情,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是说不通他的!思及此处,不免心情大好,嘴唇微扬!
“开开开!”
汇丰赌坊立于偏僻之处,可是仍然比闹市还要热闹,外面的赌桌上面围满了人!
薛通判下马对云朝歌问道:“可能确保你哥哥就在里面?”
云朝歌点头:“伯父最好先动手将人给围起来,万一他们不认账,将人给转移了也未可知?”
也好,薛通判点点头,挥手道:“来人,将这里全部给围起来!一个人都不能放走!”
一对对的士兵严阵以待,纷纷拿着利刃将汇丰赌坊给围了起来,里面的人发觉不对,想要逃出来时,也没能如愿!
“这是什么情况啊?官府也不能随便押人啊?”
一群赌客在那里众说纷纭。这边的掌柜和庄主终于是露了头,一副世故不好惹的样子!
看见薛通判,他也算是金陵城的一号人物,“不知薛大人为何围住我们钱庄?小地方一直都是遵纪守法的?”
云朝歌冷笑一声,哼!若是说赌坊都遵纪守法的话,那天下就没有那里是违法乱纪的事情!
她挺直了背,面对这二人说道:“昨日我哥哥来这里消遣,怀疑你们出老千,结果谁知道你们不由分说贪墨了他的银子,还将他给扣下来,扬言不给银子就不放人!”
掌柜的还以为是什么事情,说道:“你说的可是昨日来的那位云公子,看上去十六七岁的样子,他昨日打伤我的人,难不成不让他赔医药费不成?”
薛通判不知道竟然还有这一出,刚想发作,云朝歌示意他稍安勿躁,说道:“今日我们来,便是要解决这件事情的,伤人赔钱这是道理,我们认,但是你也要把拘下来的人放出来,我瞧瞧可有缺胳膊短腿没有?”
“笑话,我们钱庄做得的官道上的正经买卖,怎么可能打人,来人啊,将昨日闹事的那位放出来!”
云旌打着颤被人押出来,如云朝歌所料,并未受伤,但是也吃了不少的瓜落!
“妹妹,妹妹快救我,这些人简直是流氓土匪不讲道理!”
掌柜的本想跟云朝歌这个女娃子辩驳一番,别以为长着领个官来了就可以耀武扬威的,但是今日情况特殊,她不想与兄妹二人纠缠!
云朝歌就差骂自己哥哥没出息,跟着父亲出去历练了这么久,被一群流氓土匪给恐吓一二,这就全然不行了!
“哥哥别怕,昨日你见到什么,今日见到什么,都可跟通判大人说清楚!”
云旌气愤道:“昨日他们确实是给我出老千,后来害怕我闹事,还给我下了药,此刻我都是四肢酸痛无力!”
果真如云朝歌料想的差不多,因为以云旌的本事,武功不算精炼,但是绝对不会落于他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