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就算他真的记恨我的话,还有你在,难道我还会担心他会报复我不成?”
全天下最安全的地方,便是他的身旁。
除了他身旁之外,她想不到还有什么地方更安全。
戚霆枭哑然失笑,他横腰将她抱在怀里:“今日辛苦,我伺候夫人洗浴更衣。”
……
自老侯爷的丧事之后,戚府就断了与云阳侯府的一切来往。
京城中人纷纷谈论起这件事来,“如今,那将军府是再也不同那云阳侯府的人来往,可惜,可惜啊。”
“大将军自然是孝顺之人,还特意向皇帝求了恩情,大赦了袁家。那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闹成这个样子呢?”
“谁知道啊,我只知道,那大将军是宠着自己的夫人,天天让他府里的小厮丫鬟上那最好的铺子给她买些京城蜜饯,供她欢喜。”
又是一日,小厮将刚刚买好的蜜饯,拎了回来,送到了若盼那里。
“这是将军大人差人买的甜蜜饯,都是将军夫人最爱吃的。”
“我这就拿给夫人去。”若盼轻声的道。
“等等。”小厮从怀里又拿出来了一封书信,交给了若盼:“这是云府寄过来给将军夫人的家书,你一并拿过去吧。”
若盼记下了,她端着蜜饯来到房间里,“夫人,这是您最爱的蜜饯,赶紧尝尝。”
然后又把云家的那份家书交给了她:“这是方才小厮交给我的。”
云朝歌瞧了一眼,一眼就认出了自己娘亲贺氏的蝇头小楷,笑了一下。
将家书放到了一旁,然后吃了一口蜜饯。
桌子上摊着几本账本,她今日要把这账册给先看完。所以就没有急着看家书,倒是继续算起了账。
戚霆枭回来之后,她便放下了账册,同他亲昵起来。
自从老侯爷的丧事之后,再也没有了云阳侯府的人来骚扰,他们的日子过的倒是一天比一天甜蜜。
每天都恩恩爱爱,亲亲密密。晚上戚霆枭更是在她的身上留下了密切的红色的痕迹。
她今日撒娇道:“我没力气,说什么也不行。”
“那就依你。”戚霆枭抱着她,真的就没了别的动作:“今日让人送你的蜜饯,尝的如何?”
“味道正好,特别甜。”云朝歌说着,正准备下床,去拿几个蜜饯给他尝尝。
他用力地抱紧她:“我不喜欢那玩意,你喜欢多吃些就行。”
云朝歌同他讲起最近的趣事,也就把云府送来的家书,忘到了脑后。
等到次日,戚霆枭上朝之后,她整理完账册,想起来昨日那封家书,才拿出来看。
刚看几眼,云朝歌的脸色就僵了下来。
捏着信纸的手也微微的颤抖起来。
“朝歌,你收到这封信之后,可要帮娘亲拿个主意。如今你那兄长云旌,也不知怎的,被一个女子迷了魂魄,无论如何都要娶她不成。你兄长如今在京城世家子弟中,也算是年纪稍稍偏大的。娘亲当时想着,若是云旌真的喜欢那女子,便由他去。哪怕那女子不是世家女子,只要品行端淑,就没问题。”
她翻到下一页。
“但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女子竟然是一个山贼之女!问了你父亲才知晓,那山贼压根就不肯归顺朝廷,占山为王,还经常搜刮山下老百姓的钱财。”
“先前,朝廷也派军去打了,但是后来发生了安王之乱。
朝廷就以平定安王之乱为最优先,攻打这山贼的事情,便暂停了下来。谁知道,你兄长就瞧上了这山贼的女儿,鬼迷心窍,每天闹得府上都不安生。”
“我听闻老侯爷的丧事也已经告一段落,你若是有时间,赶紧帮娘亲出个主意吧,若是继续这样下去的话,娘亲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云朝歌看完贺氏寄来的家书之后,缓缓地放下手中的信,她黑色的眸子里,充斥着诧异和不敢置信。
兄长大人怎会瞧上一个山贼之女?且那山贼之女还是不归顺朝廷占山为王恶事不知道做了多少的山大王的女儿。
心中格外焦急,若是兄长大人真的被那女人迷晕了头脑的话。
届时整个云府都会岌岌可危,甚至有可能会牵连到戚霆枭和贺家的人。
此时刚离戚霆枭上朝不久,云朝歌无奈只能把这封家书收好,避免被旁人看去。
她吃饭的时候,没有任何胃口,心中满满的都是云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