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大夫去看就是了。”云朝歌语气格外冷淡:“若是需要用什么昂贵的药,那就按照府上的规矩,给他们支取银两去抓药,再有不满,那就让他们袁家的人,花袁家的银两,去请最好的大夫给他们老太太看。”
司国太的身体虽然没什么大碍,但从此之后,每天变本加厉地折磨云朝歌。饭不合适,婆子丫鬟不会做事,院子里有蚊子,香囊味道难闻。
只要是云朝歌安排的,她全部都挑刺,没有一个满意的。
今日更是变本加厉,让袁家的婆子来云朝歌这里闹。
袁家婆子道:“云朝歌,我们老太太可是先帝钦封的,不是随随便便的侯府的女主人。你见到我们老太太,哪怕不是戚将军的夫人,也应该给老太太磕三个头!”
云朝歌讥讽地抬起眼眸,朝眼前的婆子扫了一眼:“真有意思,现在袁家的婆子,都要来教我做事了?”
婆子一时语塞,但很快又说道:“司国太说了,东厨做的饭菜,不合她的胃口,今天晚上,她要吃姑苏菜,让东厨赶紧准备一下。若是不会做,就请京城最好的姑苏城的厨师来家中做饭。”
云朝歌差点气笑了。她放下手中的话本:“你们司国太还真是野心不小,这里是戚府,不是你们云阳侯府!有什么不满意的,就让你们袁家的人自己做!”
说罢,她唤来自己的陪嫁丫鬟:“传我的命令,从现在开始,把我的东西全部收回来。无论是云家送过来的食材,还是借给他们袁家的家具,又或者是丫鬟婆子,只要是从我云家带过来的东西,全部收回来。”
袁家婆子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这消息传到司国太的耳朵里,司国太肯定要狠狠地教训她,搞不好甚至要掌好几次嘴巴!甚至赶出家门!
云朝歌瞥了一眼自己的陪嫁丫鬟:“这是我的命令,谁敢不听的话,就按照家法处置。”
“是,夫人。”
很快,云朝歌把丫鬟婆子等等所有从云家带过来的人和东西,全部收了回来,司国太被气个半死,又不想拉下脸去求云朝歌,只能让袁家的人亲力亲为,自己做饭,自己倒夜壶。
袁家的人平时锦衣玉食,从来没有自己做过事。如今被逼的,只能凡事亲力亲为。
袁大郎哭丧着一张脸和自己的父亲说道:“父亲大人,为什么我要在这里洗菜啊。这些难道不应该是下人做得事情吗?”
袁二夫人叹了口气:“大郎,还是赶快洗菜吧。如今我们借助人家戚府,本来就该帮人家做事。”
没想到云朝歌竟然从云府带来了那么多下人和婆子。抽走之后,戚府竟然没了什么下人。
司国太是袁家的女主人,她可以使唤那些小辈做事。但袁二夫人他们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只能自己亲力亲为。
甚至包括倒夜壶这种事,今日都是她亲自做得!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几天,住在戚府的袁家人再也忍耐不下去,开始抱怨起来。
“老太太,我们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啊,饭也要我们自己做,也没丫鬟婆子伺候着。我们好歹也是云阳侯府的人啊!”
“就是,就是。那云朝歌欺负人欺负到我们自家人的头上了。”
“不行,我要去找她说道说道,凭什么撤走丫鬟婆子?”
司国太面色沉了下来,她拿起拐杖,重重地锤了一下地板:“行了,别说了。叫云朝歌来,我们好好地谈谈这事。”
这几天,云朝歌不用伺候这群人,过的比往日开心多了。她让丫鬟到京城里买了不少话本回来,津津有味地看着,打发时间。
今日正看到有趣的内容,袁家的婆子就来打扰她的清净了:“将军夫人,我们家老太太请您过去一趟,说是有要事和您商量。”
“要事?”云朝歌甚至懒得抬起眼皮扫眼前的婆子一眼:“我现在没有时间,就这样去回你们家老太太吧。”
婆子急了,赶紧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戚夫人,求求您了。若是您不去的话,怕是我这婆子也活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