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旌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看了一眼程梦竹,见她没什么吃醋的样子,方才放下心来,点点头说道:“那是自然。”
程梦竹不知道的是,她刚才装作大度的样子,已经被云朝歌记在心里。
回戚府的路上,云朝歌轻轻地靠在戚霆枭的身上。
她刚才都出了一身冷汗,若是不是及时赶到的话,自己那个糊涂兄长怕是已经与父亲断绝了父子关系,带着那女子离开了云府。
而那女子,绝非一个普通人。能在那种情况下三言两语就挑拨的兄长要和父亲断绝关系,怕是精通人心。
想到这里,她叹了口气。
“怎么了,一路上唉声叹气的?”戚霆枭怜惜云朝歌,干脆将她直接抱到了怀里,让她能睡得更舒服一些。
云朝歌眯起眸子,缓缓地开口道:“今日这事,真是让我吓得快要死掉了。若是当时我们再晚去一步的话——”
“你的兄长就要带着那女子离开了。”戚霆枭淡漠地帮她补充。
云朝歌咳了声,睁开眼眸,圆滚滚的眼睛里,带着一丝愠怒:“你还给我反复提这件事。我现在是一想起这件事,就开始后怕。就差那么一点点,要是真的他带着那女人离开了,一切恐怕都没有办法挽回了。”
回到戚府之后,云朝歌在丫鬟的伺候下,沐浴更衣,回到房间里。戚霆枭处理完军务,回到房间,看见自己的夫人黑色的长发垂在胸前,一张小巧的瓜子脸上,神色慵懒地瞧着他。
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走到了床边,将床上的女人捞到怀里:“一直等着我回来呢?”
“别胡闹。”云朝歌轻轻地推了他一把,从他的怀里坐起身来,“我是等着你回来商议那女子的事情。”
戚霆枭笑笑,恣意地靠在床上,手玩弄着她柔软的发丝。
“你想和我商议什么?说来听听?若是真的担心云旌同那女子离开,我可以同陛下提议,让云旌去边疆。”
“然后让那女子追着他一起过去?”云朝歌幽幽地戳了一下他的胸口:“你就别给我出这种馊主意了。那女子一看,就是一个大胆泼辣的,若是真的兄长去了边疆,她追着过去,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你就和她相处那么一会儿,就知道她是什么性格的女子了?”戚霆枭哭笑不得。
“那是自然,我只瞧了一眼她的穿着打扮,还有她出手伤了云府的护院,便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而我那兄长,自幼习武,自然对能武的女子多了几分倾慕。”
云朝歌回答着,单手托住了下巴,小巧的瓜子脸,微微地嘟了起来:“所以那女子才不简单啊。她分明就是对我兄长了如指掌,所以才特意出现在他的身边。霆枭,你想。若是我兄长是那种对习武的女子不屑于顾的男人,饶是那程梦竹长得再美艳,也不会心动,对不对?”
戚霆枭仔细一想,确实有几分道理。换做是他,就对习武的女子没什么兴趣。
“也就是说,有人把云旌平日的兴趣都告诉了那女子?”
“有极大的可能。”云朝歌抿了一下嘴唇,抬起眼睛,望着自己的夫君,神色有些严肃:“若是真的有人特意将兄长平日的喜好,告诉了程梦竹,或者说……有人特意为了讨好我兄长的喜好,所以才找来了程梦竹,因为她最符合我兄长的喜好。”
说到这里,云朝歌的身上,忍不住开始泛起了冷汗。
一个可怕的想法,在她的脑海里逐渐想起。后怕的感觉油然而生。
她沉迷了几秒,缓缓地抬起眸子,望着搂着自己的戚霆枭。
“那女子的来意,我大概能猜出个七八成了。”
戚霆枭见她说着说着,神色竟然变了,料到她大概是想到了什么,于是问道:“你猜到了什么?”
“那女子,根本就是有人故意安排的。怕是有什么人,想要迫害云家。具体是谁,我现在大概猜不出来,或许是安王遗留在京城的势力,我们不知晓,又或者是朝堂中的某股势力,又或者是父亲大人曾经结下的私仇,但无论是谁,可以肯定的是,有人希望云家被拉下水。”
云朝歌说着说着,身体甚至都有些发抖。
到底是谁,想要迫害云家?
因为这段时间,云家太过显眼了?也是,自己的父亲突然得到了平反,重新成为了内阁要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