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云旌和云旒兄弟二人的脸色,就刷的一下,沉了下来。他二话不说,立即拉着自己的弟弟,快步地朝前厅走去。
前厅内,袁家的婆子已经按照司国太的要求,拟好了休书,递给司国太。
她看完之后,脸上倾泻出一丝淡淡的笑意,眼角的皱纹因此格外明显。“很好,把这个休书,交给云朝歌。此等善妒的女人,我们袁家要不得!”
“且慢。”就在此时,一声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前厅内响起,整个前厅的人都顿住,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朝门口望去。
云朝歌却没有回头。她怎么会认不出这个声音?这声音她从小听到大,每一次她遭难的时候,他都会竭力赶来。
女人的眸子,微微泛红,怎么也想不到,如此关键的时候,戚霆枭还未回来,兄长却先人一步,赶了过来。
她怎能不感动?她几乎快要落泪。
云旌云旒的身影,顿时让前厅内所有人的都呆住了。
“这不是云家的大公子么?”袁家还未成婚的女眷,多看了云旌一眼,脸立即害羞了起来。如此英俊的男人,怎能不让她们这些还未出嫁的女子春心萌动?
现在的云旌,既有军功,又有显赫的家世,不知道是京城内多少名门闺秀想要嫁的对象。
“司国太,这是何意?”云旌一身军装,霸气外露。他冷厉地质问,快步地走到自己妹妹的身边,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仿佛是在暗示她,不用担心,他已经来了。
云朝歌刚才受到的委屈,此时完全地倾泻出来。若不是司国太此时就在这里,她恐怕已经整个人都抱住自己的兄长,痛哭起来。
云旌拿起她手中的休书,一目十行,看完之后,冷笑了一声,毫不客气地将手中的休书,直接撕得粉碎,而后扬起,碎碎的纸片,如同冬日的雪花,在前厅内飘舞起来。
司国太见状,差点气的直接晕了过去。但她敢怒不敢言,她认得云旌身上的军装,这云家的小子,此时已经是朝中的二品大员,她当真惹不起!
别说她惹不起,在场的所有人现在谁能惹得起眼前的男人?
这可是平定了安王之乱的功臣!如果惹恼了他,袁家最后会是怎样的下场,无人感想。
司国太在心里狠狠地咒骂起来,来的真不是时候,马上就要把云朝歌给赶走了,现在她的哥哥却来了,坏了她的好事!
一旁的陈怀丽,哪里知道云旌是谁?她不过是一介农妇,从云旌的军服上,看不出任何的异样。只当是过来帮云朝歌的男人,却见屋内的气氛有些不对,连刚才嚣张跋扈的司国太的气焰都收敛了起来,心里猜测来者定然不是一个泛泛之辈。
怕是她根本惹不起眼前的男人。
“云公子,您来的还是真快。没想到云家的消息,这么灵通啊?”司国太忍不住,冷嘲热讽了起来。
云旌冷冷地笑了一声,他望着眼前的老太太,没有一丝畏惧,反而淡然地说道:“京城之中,想要听说些世家之间的流言蜚语,倒是也不难。尤其是对现在的我来说,想要知道些什么东西,怕是司国太您是拦不住的。”
司国太脸色陡然一变。
这小子,还敢和她示威?但这个亏,司国太也只能硬生生地吃下,谁叫现如今云阳侯府早已不再掌握实权,和现在手握兵权的云旌相比,差距犹如天壤之别。
“今日京城里,可是格外热闹。”云旌一张俊脸,冷若冰霜,“我一路上,听了不少有趣的传闻。听说有个农妇,硬是要装作有我妹夫的孩子,还来戚府闹事。”
他冷厉的眸子,扫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陈怀丽的身上,嗤笑了声,就这样的女人,戚霆枭怕是瞎了眼才会与她有关系。
“司国太,我以为有人来戚府闹事,赶出去或者送到官府便是,怎得现在闹事的还在将军府里休息着,而有的人竟然想直接把我妹妹给休了?刚才那封休书,又是怎么回事?”
屋子里的气息,格外紧张,一触即发。
袁二夫人见状,赶紧上前来打圆场说道:“云旌公子,都是误会,都是误会。刚才老太太气在头上,才会差人写了那封休书。实际上,老太太根本不舍得休了朝歌这么好的孙媳。”
睁眼说瞎话,云朝歌忍不住地想。
云旌冷笑道:“袁二夫人,这话说的恐怕不合适吧。刚才若不是我来到这里,恐怕我妹子已经要和我直接回娘家了,还能在这将军府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