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大人,你这是做什么呀?”
这还没有嫁到戚霆枭的家里,就已经开始为对方说话了。
云旌想到这里,更是生气,不满地拧起自己的眉头:“这小子来送礼物,目的就是为了来见你。目的既然不纯,我这个做哥哥的还不能帮你教训一下了吗?”
说着,他抬起手就准备再给自己的兄弟一拳。
戚霆枭反应过来,一下子接住了云旌打过来的这一拳。
两人僵持在前厅里,都是习武之人,又熟悉彼此的武功套路,戚霆枭此时更是不敢还手,一味地自保。
云朝歌很是清楚自己的兄长与戚霆枭谁的武功更胜一筹,此时见到戚霆枭不敢还手一,明显是担心会伤到云旌。
兄长如此幼稚,让云朝歌小脸气呼呼的鼓了起来。
“兄长大人,你就不要这么幼稚了!戚将军此次前来,定是要把陛下赐予的礼物送到我们云家,你怎么还在这里为难起戚将军来了?”
云旌并未停下手,反而气喘吁吁的问道:“你怎么知道,这血珊瑚是宫中之物?”
“民间虽然也会有成色极好的血珊瑚,但是颜色品质如这株血珊瑚一般的却很少见。我曾听闻前一阵子,有小国曾经派使团来恭喜陛下登基,那小国来自东海,带一些海中的宝贝作为贡品赠送给陛下,也是情理之中。”
云朝歌不仅不慢的回答完之后望着自己的兄长:“戚将军既然把陛下赠予的血珊瑚送到我们云家,恐怕也是有陛下的叮嘱吧。”
好一个聪明的小丫头。
所有的事情都被她猜个正着。
但云旌的手却还是没有停下来。
就在此时,从后院匆匆赶来的贺氏喝住住了云旌:
“云旌,戚将军此次前来便是客人,与客人动手可不是我们云家的门风。再者而言,戚将军马上就是你的妹夫,若是真的伤到了戚将军,成亲之力你打算怎么办?届时要如何成亲,这些你可曾想过?”
贺氏的话,云旌不能不听。
他停下了手中的手,望着戚霆枭,有些不甘心地说了一句:
“若是让我知道你对云朝歌不好,哪怕你是我的朋友,我也不会顾朋友之情的。”
云朝歌在一旁哭笑不得。
她只是嫁一个人,而且嫁的还是他们都熟悉的戚霆枭。
兄长怎么搞的好像她马上就要去边疆和亲了似的。
戚霆枭的为人难道不知道吗?
“那是自然。”戚霆枭眉眼舒展开来,淡漠地回答道。
云旌冷哼了一声,别扭的别开头。
贺氏看到自己的儿子,忍不住轻轻地摇了摇头,随即同戚霆枭说到:“戚将军,云旌就是这个性格,我回来会好好教训教训他,你可不要往心里去。”
说完之后,她给云旌使了一个眼神,示意云旌和自己离开前厅,把接下来的时间让给戚霆枭和云朝歌。
很快,其他佣人也都纷纷离开了前厅。
前厅里只剩下戚霆枭和云朝歌两个人。
许久未见,相思之情油然而生,云朝歌双手抱住戚霆枭的腰,小脸轻轻地靠在他的胸膛之上。
“刚才兄长大人的唐突之举,你可不要放在心里。他也只是关心我,担心我马上就要出嫁了,还耐不住性子。”
他的身上有着淡淡的松香的味道,让人沉迷。
云朝歌一直很喜欢他身上这股淡淡的松香味。
曾经以为是香囊的作用,后来她发现戚霆枭很少使用香囊。男人身上的松香味,可能是他生下来就带的。
戚霆枭轻轻地摸了摸云朝歌柔软的长发:“你如果还耐不住性子的话,还有什么人能耐住性子?
“那肯定是你不知道我这一段时间每天在后院里刺绣嫁衣有多失败。”
云朝歌说着自嘲地笑了起来。
她伸出自己的双手给戚霆枭看。
纤细的手指上有好几道明显的口子,那些都是绣花针在她手上留下来的痕迹。
戚霆枭看着心疼,温暖的双手包裹住云朝歌的双手,轻轻地问道:“是不是很疼?”
云朝歌平日细皮嫩肉,五指不沾阳春水,从来没有做过什么粗活。
更别说刺绣女工这些事情。
现在让她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绣好一件嫁衣,着实是在为难她。
“既然不擅长的话,还是交给绣娘去绣吧。”
“这是我自己的嫁衣,还是要自己绣了才有意义。”
两个人许久没有见面,有很多话想说,云朝歌干脆拉起戚霆枭的手,朝后院自己的房间走去。
正因为还是白天,即使房间里没有点上蜡烛,也格外光亮。
云朝歌为戚霆枭沏了一杯龙井茶:“你今天来,仅仅就是为了那一株血珊瑚吗?”
虽然她能理解戚霆枭想要见自己的心情,但在云朝歌的心里,戚霆枭是一个很能忍耐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