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绰伤得不轻,昏睡着又灌不进去药物,所以当夜便发起了高烧,大夫也说只能看他能不能熬得过去,云朝歌心里担忧不已。
洛大夫抓了药,又命令莺儿拿下去治好给傅时绰外敷上,今夜虽然凶险,可是他断言明日早上,最迟明天下午就会醒过来。
云朝歌更加不能放松警惕,当日就在房里守着傅时绰,生怕他出了什么意外。
次日一早,果真如洛大夫所料,傅时绰午时不到就醒来了,他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附近的环境,不出所料的话,这里应该是某户人家的庄子上面,他此时此刻是安全的。
他转了转脑袋,从窗户的位置移到门边上时,看见旁边的坐塌上的云朝歌,她穿着昨夜的男装,傅时绰认出来是自己晕倒前看到的那个小公子。
“敢问这位小公子,可是你们救了我?”
云朝歌放下书本,笑着点头,“我和哥哥来庄子上小住,昨日出去狩猎时,看见公子受了伤身边也没有人,便带你回庄子上面。”
傅时绰看着云朝歌一双清澈无比的眼神,当下的警惕性就减少了许多。
嘴里说着感谢,“既是如此,傅某多谢英雄的仗义相救,只是不知道你家住何处?是哪里的人?往后我也好当作报答?”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况且救下公子的也不是我,是我哥哥云旌。”
云朝歌不动声色的说着,傅时绰打量了他片刻,看上去不过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确实是略显稚嫩。
傅时绰一听见云家,就联想到金陵城的知州云灏,问道:“敢问可是云知州的家眷?”
云朝歌点点头,“家父正是金陵知州云灏。”
傅时绰释然,心里多了几分心安,彼时云旌也回来了,二人打过照面,傅时绰就知道这兄弟二人,是以这位小兄弟为首,另外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年,也是听从他弟弟的吩咐。
接着傅时绰对云朝歌说道:“我有个不情之请。”
“公子请说。”
傅时绰顿了顿说道:“我恰逢办事来到此处,谁知遭遇到了伏击,当时我还有另外一个兄弟一起来的,谁知后来竟然是逃命走散了,可否麻烦云兄弟,帮我寻寻自己家弟弟的踪迹。”
云旌心直口快,原本他就已经是在山崖边上找到了奄奄一息的傅时纬,彼时带回了山庄养着,怎知自己尚未一个激灵脱口而出是,云朝歌从后面扯了扯他的衣裳。
只见她强笑道:“公子要寻的那一位是否和您差不多的装束,年纪也相差不大?”
傅时绰不确定的点头,“应该是。”
云朝歌颔首说道;“昨日救下公子之后,偏巧又在别处发现了他,先进正在别处房间养伤,等到公子伤好了,便可以去瞧瞧他了。到时候再让家里的人来接你们也是一样的。”
“有劳了。”
云朝歌带上云旌下去之后,他便迫不及待的拉着云朝歌走过去,“妹妹怎的不问清楚五皇子的身份,如此一来往后可得多行个方便啊?“
云朝歌看着自己面前的榆木哥哥,“他身份特殊,咱们若是急于表明心迹,只会引起他的怀疑。”
“那咱们?”
云旌不解,难不成来这里大半个月了,耗费人力精力,还不能讨赏邀功了?
欲速则不达,云朝歌淡淡的说道:“咱们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将二位皇子送走就成。”
往后的几日,傅时绰渐渐能够下地行走,他第一时间就去看了傅时纬,虽然他伤得有些重,不过好歹命是保住了,该有的地方一处都不少,这就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五日之后庄子里面迎来了骑兵,一看身份就是非富即贵的,兄妹两不做多问只是将傅时绰兄弟二人好生的送走。
“云公子,今日对我们兄弟二人的恩情,往后傅家必定报答。”
傅时绰已经是上了马车,只剩下傅时纬善后,云朝歌不放在心上一般,笑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傅时纬伤养得差不多,气色也恢复了不少。只不过傅时绰说这个云旗小兄弟,他怎么就觉得看着眉眼间有些女子的妩媚。
应该是自己想岔了吧,世上怎么会有如此行事潇洒,惊艳绝绝的女子,于是拱手说道:“大恩不言谢,往后必定重谢,二位云公子,咱们再会。”
云朝歌微微颔首,“再会,傅公子。”
她心里是真的高兴,算下来兴许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要和这二位皇子打交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