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霆枭环着她的手,微微用力:“你刚才在心里说我的坏话。”
他沙哑性感的声音,擦着云朝歌的耳边滑过。手指顺着她的衣服,抚上她光滑的皮肤。
温热的温度,贴在她冰凉的小腹上,帮她暖着肚子。带着薄茧的手指,或轻或重地按压,反而让她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她纤细的身子,几乎全部靠在他的怀里。
男人弯下腰,只要说话,温热的气息就会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边缘,撩的她的心窝,一颤一颤的。
“别以为今天的事情就可以这样过了,等这事过去之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威胁的话语里,还带着关心,云朝歌的耳尖,微微地动了一下,而后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让自己可以睡在他的怀里更舒服。
她缓缓地合上眸子:“好,之后随你怎么收拾。”
声音柔柔的,软软的,带着一丝妩媚,令他的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了一下。
明明是在威胁她,怎么搞的反倒是他最后格外狼狈起来。
……
戚府稍微偏僻的一个院子内。
这里歇息着司国太与云阳侯。
虽然说是一个有些偏僻的院子,但是该有的设施,一个都不少。而且院子里种着稀有的花,还有古树银杏,听闻这院子里的银杏,曾经都是古刹里的,有一千多年的历史。
此时,袁家的人都汇聚在这里。屋内几乎坐满,而坐在最上座的人,正是司国太。
云阳侯却不在,他今日身体不适,干脆就在屋子里歇息。先前有太医来看过,诊治过之后,摇摇头说,云阳侯怕是没有多少时日,只能用药续命了。
袁家人听到太医给云阳侯下的判决之后,几乎都陷入了绝望。
现如今,袁家能仰仗的只剩下云阳侯一个人。当云阳侯撒手离开之后,袁家的下场恐怕……
也正是因此,司国太才将袁家的人都叫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商量起未来的对策。
袁硕和袁二夫人也来了。他们坐在距离司国太最近的地方,平日里司国太就喜欢袁硕这个二儿子,对他的偏爱也就多了几分。
老太太望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而后缓缓地道:“袁硕,你倒是说说如今这个局面,我们袁家应该如何自保?”
袁硕叹了口气,戚霆枭若是能提携他们袁家一把,倒是都还好说。
他是真心不愿意与自己这个有血缘关系的外甥作对。朝中的大将军,当今圣上最偏爱的将领。谁家出个这样的人物,不要巴结着?
“老太太,我认为戚霆枭身上毕竟流着妹妹的血,是我们袁家的人。过去我们之间虽然有些误会,但是认真解释,想必是能解释的开的。况且,现在袁家走投无路,他愿意收留我们袁家,已经足以说明心中还是挂念着我们的。”
司国太听到这话,狠狠地用拐杖敲了一下地板:“糊涂,糊涂啊!袁硕,你到现在都不明白,戚霆枭根本就不愿意收留我们袁家人!”
袁硕诧异:“此为何意?”
司国太道:“他当日收留我们袁家,无非是因为云朝歌的话罢了。外戚的府邸着了大火,投奔亲戚,亲戚却不让进门,传出去,在京城里的名声还能好的了吗?”
袁二夫人忍不住扶住自己的额头,她的夫君竟然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还要老夫人亲自同他讲解。
司国太喝了一口茶,将杯子重重地放到桌子上,望向屋子里的袁家子弟,中气十足,掷地有声地道:
“你们现在记住,袁家除了靠自己以外,已经靠不住其他人了。如今,只能想办法先把那个云朝歌从戚府里赶出去,我们袁家才能有一些办法,在戚府生存下来!否则,你们就要和以前一样,支一点银子,都要去问云朝歌要。”
袁家的小辈脸色变得不太好。那段日子,他们自己做饭,自己干活,甚至连洗衣服这种粗活都要他们亲自干!
平日里一个个锦衣玉食的,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屈辱?
司国太又道:“云朝歌那个丫头,确实是个聪慧的女人。但很可惜,我们袁家并不需要这种聪慧的女人做孙媳!”
若她不是嫁给戚霆枭,或许司国太还会高看她几眼。她一向喜欢聪明伶俐的丫头,前提是对方不会损害自己,损害袁家的利益。
云朝歌凡事都为戚霆枭考虑,在她嫁给戚霆枭之前,戚府没有一个管事的,司国太便可以打着长辈的幌子,把云阳侯府的人,安插到戚府里来。
现如今,云朝歌牢牢地把控着戚府上下大大小小的事务,连账房的账册,都亲自过目。
司国太再也没办法插手戚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