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云朝歌不明白云旌为何会在这,云灏虽然已经回府,但却一直不肯出门,连本来云朝歌跟安王今日的大婚都不肯露面,一切都是云旌代劳的。
云旌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戚霆枭到底是习武之人,反应速度比云朝歌快了一倍不止,在第一时间就接住了云旌的拳头。
二人一来一往,竟然切磋了起来,来人毕竟是云朝歌的哥哥,戚霆枭还是手下留情了,白白挨了云旌两个拳头。
云朝歌见状,心里头急得不行,一边是自己的爱人,一边是自己的哥哥,无论伤了谁,都不是云朝歌想要看见的。
趁着云旌歇下来的功夫,云朝歌赶紧冲到了戚霆枭的前头,好在戚霆枭已经习惯了打打闹闹,对于云旌的两拳根本不觉得有什么,何况云旌并没有用力,对戚霆枭完全没有造成什么伤害。
可云朝歌却是赌气般的看着云旌,嘟起嘴来:“哥哥这样未免也太过分了!”
云旌看见云朝歌这个模样,真的是又好笑又好气,自己这也是为了她才教训戚霆枭的,现在她竟然回过头来指责自己:“现在还没嫁到戚家去呢,怎么就一门心思的向着他了,还学会胳膊肘往外拐了?”
“哥哥!”云朝歌被云旌戳中了心事,一脸的娇羞。
云旌看着戚霆枭,跟刚才对云朝歌的神色完全不一样:“你要真的爱我妹妹,想要娶她,可得一心一意的对她,对她好一些。”
“放心!”
云旌两句话也算是默认了云朝歌跟戚霆枭的婚事,只等戚霆枭上门提亲,那一切事情就算妥了,云灏和贺氏对戚霆枭也是极为满意的。
自打齐王谋反后,皇城也算是有一件真真正正的喜事了。
八月初九,黄道吉日,宜嫁娶。
贺家早在几日前,就在府里头挂起了红灯笼,贺莲房的爹娘都没了,便由云朝歌的娘亲送亲。
云朝歌看着贺氏给贺莲房梳着头,心里头也是替贺莲房觉着高兴。
“瞧瞧这么好的面容,便是做太子妃也使得,怎么偏偏是个侧妃呢。”贺氏对贺莲房的宠爱完全不亚于云朝歌,要不是贺家败落,她也不愿意让贺莲房嫁过去做侧妃。
虽说太子妃膝下没有子嗣,但毕竟跟太子是结发夫妻,贺莲房的性子又好,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只会忍气吞声,要是被太子妃欺负了,可怎么好。
“我这样的身份,能够做太子的侧妃,已经是太子抬举了,不然还不知要在家里头蹉跎多久,姑母不必替我忧心。”贺莲房对于自己的婚事,本来就没有什么期盼,她对太子更是没什么感情,可现在来说,嫁给太子是光耀贺家最快的法子。
云朝歌看着贺氏脸色不好,贺莲房更是兴致缺缺,赶忙上来缓解气氛:“娘亲这是怎么了,明明是莲房出嫁,怎么弄得跟嫁闺女似的,我可要闹意见了。”
贺氏轻轻拍了下云朝歌的手,脸色一下子就好了起来,可又担心贺莲房多想,赶忙道:“莲房可不就是我的女儿,谁还能说她不是!”
贺氏的话音才落,外头便传来了喜娘的声音:“太子爷来迎娶了,请侧妃快上轿吧。”
贺莲房因着自己没了爹娘,便不愿意对自己的婚事大操大办,一切礼仪能省都省了,家里头又有贺氏帮着张罗,叫贺莲房省了不少的心。
贺家本来就是败落的,就算有云家这样的姻亲,本也来不了多少宾客,可因着贺莲房祖父的威名,再加上贺莲房嫁的是太子,迎来送往的宾客也不在少数,可大部分都是过来瞧一眼,就去了太子府。
要说太子府早在半月前就挂满了红灯笼,太子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早在两三日前就开始流水宴,那阵仗说是娶太子妃都不为过。
皇帝的身子仍然不适,贺莲房便无需给长辈敬茶,这样大的日子,也不知太子妃是怎么闹得,竟然在大婚之日让贺莲房给她敬茶。
贺莲房也是个好脾气,竟然完全没有异议,云朝歌听见宾客里头的窃窃私语,心里头对贺莲房的未来竟然产生了担忧。
等喜娘都退了下去,屋子里头只剩了贺莲房与云朝歌,云朝歌担忧贺莲房会饿着,早就备好了糕点,等屋里头没了人,就率先掀开了贺莲房的红盖头。
“溶溶这是做什么?”贺莲房愣了一下,都说红盖头得要新郎掀才行,这会儿贸然掀了,岂不是不合礼数。
云朝歌将让人备好的糕点拿了出来,一大清早,贺莲房就开始收拾,竟是连口粥都没有喝上,早就饥肠辘辘,看见云朝歌拿出来一碟子糕点,也就顾不得什么规矩不规矩了。
可还没吃完一块糕点,外头就传来了喜娘的声音。
“太子妃身子不适,刚把太子请了过去,还请贺侧妃稍等一会儿,殿下不会忘了跟侧妃的洞房花烛的。”
“我知道了。”贺莲房虽然嘴上应了,可心里头还是有些不快的。
贺莲房的小心思怎么能瞒过云朝歌呢,这种场合,云朝歌也没法子去跟太子讲理,只能让贺莲房委屈着了:“太子妃不是不明事理的,想来是真的身子不适了,等太子过去看过了,就会过来了,你可别多想。”
贺莲房握住云朝歌的手,她是不会计较这种事情的:“我知道,太子娶我本来就是权衡利弊的,贺家没权没势,不会让人说他结党营私。”
不过,贺莲房心里头更是清楚,皇帝跟安王为了云朝歌闹成了这个模样,太子自然也是有这个心思的,只不过是娶不到云朝歌,才又选择了自己,贺莲房一直清楚自己的身份,
“更何况,我答应这门其实也是有利可图的,若是靠着子孙后代,怎么也好几十年也能让贺家重新走上正途,可我嫁给太子,那贺家走上正途不过是几日的功夫,我嫁了这么好的亲事,怎么还会有别的想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