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国太脸上的笑容僵持住了:“老二家的,你除了给我泼冷水之外,还真是一点本事都没有。我当年真是看走了眼,竟然同意了媒婆说亲,让我在袁硕娶了你这样一个女人。”
“你若是担心这事会东窗事发,那就把这件事情做的天衣无缝便是。”
袁二夫人敢怒不敢言,她虽然理解司国太是为了袁家好,但她生来性子就不爱惹事儿。“老太太,我还是担心这事如果真的被人知晓了,我们袁家人怕是真的要遭难的。”
坐在她身边的袁大郎吃完西瓜,把西瓜皮直接丢在一旁:“我倒是觉得祖母这个意见挺好的,反正那女人碍事儿,直接把那女人杀了不就好了?想那么多干什么。”
听到这话之后,袁二夫人急急忙忙的拉了自己儿子一把。她瞪着袁大郎:“你说什么呢。”
要是真的就这样简简单单把云朝歌给杀了,等待着他们的就是灭顶之灾!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怎德就被司国太给绕进去了!
袁大郎不解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我觉得祖母说的挺好的,娘亲干嘛打我?”
“就像大郎说的那样,这主意本来就很好。只要这下毒之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就不用担心其他的事。再者说了,这药服用之后,根本察觉不出来任何异样,哪怕宫中太医来为她诊治,也绝对看不出来是下了毒。到时候再把那下毒之人给处理掉就是了,老二家的,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都说出来让我听听。”
“不是老太太觉得这法子没有问题,儿媳也觉得没有任何问题。”
袁二夫人见状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袁硕,你有什么看法?和你媳妇一样,也不赞同我的想法?”
“现如今咱们已经走投无路,我们做的所有事情就如同在刀锋上舔血。既然已经决定给云朝歌下毒,那这件事我们必定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就按我说的去办吧,一会儿来我这里把东西拿走,在袁家的下人里挑一个你们值得信任的,等到时机成熟,就把那毒药下到云朝歌的饭碗里。”
屋子里除了袁家人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
毒计一成,众人壮志凌云,然而在他们商量时,房顶蹲着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脸用布蒙了起来,十分隐蔽,听完他们的谈话之后,此人身手矫捷地离开了袁家人住的院子。
他轻巧的跳在地上,而后来到了云朝歌所在的小院。抬起手轻轻地敲了敲门,门后响起来一个小丫鬟的声音:“我们家夫人已经歇息了,如果有事的话明日再来。”
“是将军夫人派我去听的。”
戚霆枭还没有回来,此时房间里只有云朝歌和莺儿二人。
听到了门外的声音,云朝歌吩咐道:“那是我的人,你让他进来吧。”
若盼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明白了,夫人。”
她打开门之后,望着门口的黑衣人,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看这人的架势,应该是云府的护卫才对,这个人是几时潜入将军府的?
“你先出去吧,我有些事要和他讲。”云朝歌放下手中的书,看了黑衣人一眼:“坐。”
……
这几日里,云朝歌一直如过往一样,每天除了一日三餐之外,便是练练字,看看书,在小丫鬟的陪同下,在花园里散散心,偶尔又去京城的大街上,逛逛外面的小吃摊子,买一些她喜欢的蜜饯和零食回来。
袁家的婆子一直跟踪着她,见她行踪和往日如常,并没有过多在意,一并汇报给司国太。
“那将军夫人倒是和过去没什么两样。”
“行,我知晓了。一切计划都照常进行,务必不要让我失望。”
“是,老太太。”
戚霆枭回来后,并未察觉什么异常,云朝歌一如既往,兴致盎然把今日从京城铺子买来红枣蜜。
“你且尝尝这个味道,很好吃的。”
似乎一切都和过去没有什么不一样,司国太听说云朝歌和戚霆枭恩爱如常,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他们现如今有多甜蜜,将来就会有多惨淡。
初八。
若盼端着饭菜来到房间里,今日云朝歌说身体有些不舒服,并不想去前厅吃饭,就让她把饭菜都拿到屋子里来。
她把饭菜都放到桌子上之后,来到里面的房间,见到云朝歌还躺在床上,关切地问道:“小姐,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要是不舒服的话,我现在就喊大夫过来帮您看看。”
“没事儿,只是偶尔找了一些风凉罢了。”
云朝歌挣扎着从床上起身,咳嗽了几声:“你扶着起来吧!”
若盼应了一声,扶着她来到外面。
今日东厨做的饭菜一如既往的符合她的口味,尤其是西湖糖醋鱼,特别下饭,云朝歌一口气吃了好几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