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底已经染上了欲望的红色,最后全部依靠理智,将今日想做的事情,全部压抑了下去。他猛然地吸了口气,而后翻过身,将云朝歌紧紧地抱回到他的怀里:“睡吧。”
给她承诺过的事情,他绝对不会食言。既然受伤了,那今日就不同房,等伤口好了再与她同房。
云朝歌怯怯地嗯了一声,翻过身,小脸浅浅地埋入他的怀里。
熟悉的味道,将她包裹,她安下心来,缓缓地阖上眸子。今生今世,她只想也只愿成为他的妻子。而如今,她得偿所愿,想必未来,也能避免过往的悲剧。
……
戚霆枭常年于军营之中生活,每每天还没有亮,他就已经清醒了。新婚之后的次日,也是如此。他缓缓地睁开眸子,正打算如同过往的每一天醒来之时,发现自己怀里还睡着他的新婚娘子。
怔了一下后,他浅色的薄唇缓缓地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云朝歌乖巧地睡在她的怀里,黑色的发丝,黏在她的脸颊上,白皙粉嫩的肩膀,在黑色发丝之间若隐若现。红色的粉唇,微微地嘟着。
戚霆枭弯下腰,品尝了一下她唇上的味道后,很快抽身起来。
不小心牵动了身上的伤口,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安王的余党那一箭,影响并没有他说的那么小。
虽然与云朝歌说自己身上的伤口无碍,但创口的疼痛,只有戚霆枭自己最清楚。他按了一下发疼的伤口,起身,怜惜地望着还在休息的云朝歌,笑了笑,起身,随意地更好衣物,起身离开了房间。
门口的婆子见到他这么早就起来了,格外局促,匆忙地问了一句:“戚将军,您这就醒了?”
新婚之夜,一般不是要睡个懒觉,方才起来的吗?这戚将军是不是醒的有些太早了,这才什么时候,天还没亮呢。
“别吵醒她。”戚霆枭哑着声音,俊容温柔,眼底浮现着一层浅浅的怜惜:“昨日累了,让她好好歇息。等她醒了之后,再叫人进去伺候。”
婆子见状,心想她自己大概是多想了。戚将军这是对云朝歌心疼的不得了啊,甚至不舍得让人去吵醒她。
“知道了。”婆子答。
戚霆枭嗯了声,就朝自己的书房走了去。
他有一早就去处理军务的习惯,哪怕刚刚新婚刚过,也是如此。戚霆枭拿起一卷军报,浏览起来,黑眸微眯,很快,眼底闪过一丝不快。平日里伺候在他身旁的小厮,此时刚刚醒来,瞥见自家将军已经开始处理军务,心中一慌,赶忙帮忙碾起墨来。
“将军,您今日是不是醒的也太早了?”小厮边碾着墨,边问道。夫人似乎还未起呢,将军就已经来处理军务了。
戚霆枭嗤笑了声,让小厮把烛火点的更明一些,而后披着衣服,倒了口酒,品了一口,而后垂眸继续处理着军务。
他起的太早,戚府的东厨还未开始生火,便只能吃了些点心。
……
暖色的光,透过窗户,照射到屋内,暖暖的。
云朝歌的眼皮嗡动了几下,艰难地从床上起来。她扶着自己的额头,昨天休息之前,喝了些桂花酒,又同戚霆枭喝了交杯酒,现在脑袋有点懵。
按揉了一会儿眉心,昨天晚上的记忆,涌入脑内。虽然没有同房,但两人贴身而睡,还是令她的脸微微泛红。
身旁人已不见,她摸了摸床铺的温度,已经凉了,大概很早就离开了。云朝歌想起他经常住在军营里,怕是此时已经想着去处理军务了吧,也就释怀,无奈一笑,而后一个人在床上懒了一会儿。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路。
门外想起陪嫁丫鬟的声音:“小姐。”
云朝歌从床上起来,拿起一件锦缎的衣服披在身上,而后轻说:“你且进来就是。”
陪嫁丫鬟进来以后,她笑着说:“我现在都嫁过来了,怎么还能叫我小姐呢?”
“这不是一时之间,改不过口来吗?”陪嫁丫鬟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道。
昨日是云朝歌同戚将军的新婚之夜,她方才得了云阳侯府那边的消息,硬是坚持了半个时辰,最后在云阳侯府司国太派来的下人的逼迫下,再也坚持不下去,只好来到云朝歌同戚霆枭的房间里。
陪嫁丫鬟怯怯地说:“夫人,云阳侯府那边,派了人过来,唤您过去给司国太请安呢……”
这那里是喊云朝歌过去请安,分明就是要给她下马威。
小丫鬟心里敢怒不敢言,只好为自己的小姐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