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瞪大了眼睛,看起来云家与贺家全族人已经不足以威胁云朝歌了,可自己费了这么大的劲,绝对不能轻易放过云朝歌。
有丫鬟端了碗水上来,安王强迫云朝歌喝了下去,即时,做像个便感觉四肢无力,直接瘫倒在地。
安王将云朝歌抱上了床榻,还在云朝歌旁边坐了下来。
云朝歌虽然身上没有力气,可头脑却清醒得很,担心安王会趁这个时机强迫自己。
“本王已经攻入了宫城,囚禁了朝臣新帝已经被我关押了起来,连戚霆枭都要死了,云家贺家忠君不假,可也得忠新君吧!”
安王起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又接着道:“本王不会屠杀异己,只要你乖乖听话,本王也会保全云家贺家的名声。”
云朝歌闭上了眼,叫人看不出情绪。
“溶溶好好歇着,日后还有的忙呢。”
安王没有让云朝歌自己待着,可又不愿让侍卫把守,便从蜀地的府邸里头挑了两个丫鬟送了过来。
云朝歌却不等她们说话,就把她们给赶了出去。
要说其中一个小丫鬟也是有脾气的,见云朝歌动弹不得,干脆也就不再跟前儿守着,直接回了屋子。
可另一个却不肯离去。
云朝歌偏过头去瞧,只见那人的模样有些眼熟,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小丫鬟离得近了些,开口道:“戚霆枭正在四处找你,可怎么也不会找到蜀地,你现在还是不要惹怒安王得好。”
那丫鬟一开口完全就是男子的声音,云朝歌又细细看了看,皱了眉头:“你是……晏怀?”
云朝歌不敢相信,可面前的人的确像极了晏怀。
“是我,那时候我被先帝追捕,四处奔走,最后藏在了蜀地,本想着等太子登基稳定了再回皇城去,可没想到又出了这样的事儿。”晏怀对云朝歌丝毫没有隐瞒,“现在皇城已经大乱,想来等稳定了安王就会把你带回宫城,到时候你再想逃跑就难了。”
“你为何要救我?”云朝歌不信晏怀会有这么好心,梁颖逸跟在他身边那么多年,还是差点死在他的手里头,虽然是梁颖逸罪有应得,可晏怀对朝夕相处的人都能这般残忍,何况是对别人呢。
“当初是不是你救得我?”晏怀没有明着回答云朝歌的话,反而抛出了另一个问题。
云朝歌知道晏怀说得是哪一桩事,可是梁颖逸当日已经认下了这份恩情,自己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何况,她也不指望晏怀能够报答这份恩情,甚至不想让晏怀报答。
晏怀见云朝歌迟迟没有说话,心里头也有了答案,自己来到蜀地后,将先前的事情完全想了起来,心里头对云朝歌做的事情后悔不已。
“我这些年的确在梁颖逸的挑唆下,对你做了不少的坏事,恩将仇报,自然也没指望着,你能原谅我,可总得给我个报恩的机会。”
云朝歌见晏怀说得诚恳,却也没有明显的表态,晏怀只当是云朝歌默认了。
她在床上躺了得有一个时辰,却迟迟不能入睡,听见门的响声,赶紧偏头看过去。
“本王这些日子不能待在蜀地,皇城还有一场大战,等本王彻底解决了上京城的事情,自然会来接你回去。”
云朝歌并不跟安王说话,没有找个新帝,一切都是白费,晏怀说得对,自己现在不能惹怒安王,可又不能去学那些朝臣屈服于安王。
“这些日子会有人给你送饭,不过你可别想着逃跑,屋外有重兵把守,你插翅也难逃。”
这安王一走就是数日,晏怀虽然落魄至此,可在上京城依旧有自己的眼线,每日飞鸽传书汇报上京城的情况。
尽管没有找到新帝,云旌和戚霆枭已经领兵保卫城池,上京城的百姓根本就没有活下去的生计,连那些举家搬离的无辜百姓都被安王的士兵所屠杀。
上京城被笼罩在一片腥风血雨之中。
可戚霆枭没有资格调动更多的兵力,紧靠和云旌手上的兵力完全不是安王的对手。
甚至在大战之中,不少-将士临阵倒戈,让戚霆枭不得不从明面的战役转向暗地。
云朝歌在床榻上躺的有些难受,可门口的侍卫根本不许云朝歌出屋子,大小事情都有丫鬟代劳。
晏怀便每日都给云朝歌送来饭菜,趁着云朝歌吃饭的功夫,在床底下挖出了个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