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歌这段日子里,主要负责操办老侯爷的后事。
她的体重,都下降了不少。
小丫鬟莺儿担心再这样下去,自家夫人的身子受不住,于是耐着心劝说道:“夫人,这老侯爷的后事,也不需要您一个人操办。府上的管家也会帮着您操办的,您还是赶紧以休息为主。”
“不碍事,今天这事全部置办完,再谈其他的。”
云朝歌想起了什么:“对了,差人去云阳侯府,告知一声,老侯爷的丧事,在下个月的初八举办,袁家的人若是要来,那来便是。”
至于袁家的人,尤其是司国太等人是否愿意来,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
她要做的事,已经做好。
云朝歌日夜操劳,身子遭不住,竟在一日中午时分,晕了过去。
“夫人、夫人——”
等云朝歌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她虚弱地靠在戚霆枭的怀里,男人脸色阴鹜地看着她。
自知是自己的错,云朝歌也没多说什么,只能好着脾气道:“霆枭,今日之事,是我一时疏忽。”
“只是一时疏忽?”
他声音有些生硬,当他从军营回来之时,听闻府上的小厮说她晕过去了,明明还是夏季,他却感觉迎面被人泼了一盆冰凉的水。
全身上下,都冷的要死。
云朝歌自知理亏,只好撒娇地说道:“夫君,此事是我的错,你就莫生气了。”
他平日就宠着她,此时见她撒娇,讲话娇滴滴的,他怎么忍得住?
最后,戚霆枭便只能生硬的忍下一腔的怒火还要烦闷:“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云朝歌红唇微弯:“不生气啦?”
声音悠扬婉转,听到他的耳朵里,如同世界上最好的催化药。一想到今日军务繁忙,他没有时间好好地疼爱自己的夫人,如今她又忙到晕倒,更是没办法做那夫妻之事,只能沙哑地叹了一口浊气,她真是要了自己的命。
“谁告诉你,我不生气了?嗯?”
戚霆枭用力收紧抱着她的双手:“我还在生气,因为有个人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
云朝歌被他抱得有些透不过来气,有些哭笑不得:“只是因为天气太热,中了暑而已,不打紧的。”
“有什么想吃的?我叫东厨去给你准备些。”
戚霆枭耐着心思,滚烫的唇,擦过她的耳边:“哪怕是想喝冰镇的桂花酒,今日也可以。”
“想吃撒了红糖的冰粉。”今日天气确实有些热了,此时夜晚,外面的风也是暖呼呼的。她扯了一下他的衣袖:“好不好?”
戚霆枭:“你在这里歇息一会儿,我让东厨去做。”
……
从这一日之后,老侯爷的后事,也由管家去操办了。
云朝歌哪怕是想插手,都会被自己的陪嫁丫鬟给劝回去。
“夫人,将军大人此次可是说了。您要是再晕过去啊,到时候可就是我和莺儿倒霉了。”
若盼端着冰粉,放到木桌上:“您今日就好生歇息着,等老侯爷的丧事过去之后,就可以松口气,好生的和将军大人过日子了。”
云府听说了老侯爷的丧事甚至给自己的女儿都累到了,急忙让人送了家书过来。
贺氏心疼女儿,又让人送了一些补品过来。
望着几马车的补品,云朝歌无奈的只好让府上的人收了下来,叫他们放到库房里。
若盼把贺氏寄来的家书递给她:“夫人,是您的娘亲大人寄来的。”
“我一会儿歇息完,会认真的看看,再回复的。”云朝歌靠在床上,半目微合。
“对了,今日有些热,帮我去东厨讨一碗酸梅汤吧。”
云阳侯府。
先前云朝歌差人把老侯爷丧事的消息,告诉了司国太。司国太让袁家的女眷,还有小辈都准备准备,下个月的初八,去戚府参加老侯爷的葬礼。
袁硕搂着自己的夫人,叹了口气,“这下父亲离世,我们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袁二夫人不争气的说道:“哪怕就算是不好过了,也要咬着牙过下去。你也去管管我们的大郎,让他好好的上进,将来考取个功名。”
袁硕瞧着自己那个只知道玩的儿子,心想怎么可能?
倒是不如好好的巴结戚霆枭和云朝歌更为便捷。
当天晚上,袁硕与自己的夫人说道:“我想了一想,现在我们袁家的靠山只能是戚霆枭和云朝歌了。之前在戚府的时候,你不就同云朝歌关系不错吗?借着这次参加老侯爷的丧事,你要不要去试探一下云朝歌的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