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国太奇怪地瞥了云朝歌一眼。不过是一枚玉佩,虽然贵重了一些,但是她为何脸色会变化那么多?
难道这玉佩还有什么说法不成?
陈怀丽将玉佩递给云朝歌,而后往后退了几步,很守规矩。
云朝歌的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她此时感觉自己的心脏有些不受控制,像是被人狠狠地握在手里。
她刚看到玉佩,眼里的惊慌失措就更深了。
一旁的司国太人老精明,自然没有错过云朝歌的细微变化。
真有意思,看来陈怀丽拿出来的这枚玉佩,还有些说头。
云朝歌仔仔细细看完,手指轻轻地颤抖。没有错,这枚玉佩便是戚霆枭过去曾经佩戴过的玉佩,她记得这枚玉佩,背后还有工匠雕刻的字。
司国太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云朝歌,陈怀丽已经把信物给你看了,你且怎么说?”
云朝歌没有立即回答。她手指颤抖,紧紧地握着手中的玉佩。
她不会去怀疑戚霆枭,更不会轻易地相信眼前的女人真的与他有过夫妻之实。
但手中的玉佩,又是切切实实存在的,根本就抹消不去。
是戚霆枭的玉佩,她心里很清楚。而且一会儿只要司国太怀疑,拿过去一看,就能看到戚霆枭的字。
那是无可磨灭的证据,证明这块玉佩是戚霆枭本人的物件。
陪嫁嬷嬷见云朝歌脸色有些不太对劲,眸光微变,望向云朝歌手中的玉佩。
难道夫人手中的这枚玉佩,有什么说法?
陈怀丽说道:“戚夫人,您也看完这枚玉佩了,应该知道我说的是实话了吧。”
云朝歌沉默着,没有出声。
司国太眼底快速第闪过一丝精光,她吩咐一旁的婆子:“去,把那玉佩取来,让我瞧瞧。”
“是,老太太。”
袁家的婆子,走到云朝歌面前,微微一笑,说道:“戚夫人,不好意思,少有得罪了。”
云朝歌整个人都处于震惊和不解之中,当那袁家的婆子强硬地从她手中把东西抢走的时候,她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
司国太拿起玉佩,认真地看着,当她把玉佩翻到背面,看清楚上面镌刻的字之后,忍不住笑了。
“这果然是戚霆枭的玉佩。”她说着,看向云朝歌:“这下子你怕是没什么说法了吧?这确实是戚霆枭随身携带的物件,别说是你我,家中的下人怕是都知道,做不了假的。”
言毕,司国太同陈怀丽说:“你可以确定,这是戚霆枭送给你的信物,是还是不是?”
陈怀丽急忙说道:“回司国太,这枚玉佩,确实是戚将军送给我的信物。他曾说过,若是他功成名就之日,定会来娶我,而他便是以这枚玉佩起的誓!”
云朝歌的脸色,变得煞白。
她逐渐收紧自己的手,又无奈地放开。纵使她再相信自己的夫君,面对此情此景,除了浑身的无力和痛苦之外,再没有其他想法。
屋子里的袁家女眷,甚至连戚府的小厮丫鬟都忍不住唏嘘起来。
看来,戚将军先前真的同这农妇有了夫妻之实,那先前云朝歌的一切,就是善妒的表现。
连自己夫君的孩子都容忍不下去,也太恶毒了吧。
尘埃落定,司国太大获全胜。她将手里的玉佩,放到桌子上:“老二家的,你也都看到了,这陈怀丽的孩子身上,确实流着我们袁家的血呢。”
房间里的气氛,浓重又寂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司国太的一锤定音。
看来云朝歌这次是要遭难了。陈怀丽竟然携带着戚霆枭随身携带的玉佩,看来她所言非虚,那她的孩子自然也只能是戚霆枭的孩子。
没想到啊,这位云家的千金小姐,竟然在新婚一个月之后,就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夫君又娶一个小妾。
司国太说道:“我们自然不能让流有戚霆枭血脉的孩子,流落在外,你赶紧去安排一下,给这位将来戚府的二姨娘准备好屋子,再给孩子多准备些衣服,收拾一下。既然已经住进了戚府,总不能以后再是这样一幅可怜兮兮的样子。”
陈怀丽格外感动,急忙抱着自己的孩子:“来,我们赶紧给老太太磕头!”
小孩子也特别懂事,乖巧地跪在地上,给司国太磕了三个头。
司国太唇角的笑意都快要藏不住了。
但袁二夫人却犹疑起来,她小心底看着一旁脸色凝重的云朝歌,若是此时惹恼了云朝歌,还不知道这位将军夫人会怎么做。
“老太太,您看这件事是不是还是等戚将军回来之后,再做定夺?我们虽然是他的姻亲,但这毕竟是他自己的家事,我们管太多的话,怕是他心中也有所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