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醒来的时候,发现天已经亮了。她揉了揉眼睛,看到正在旁边收拾行囊的云朝歌,又看了看周围,似乎她们两个人已经不在昨天晚上的湖边了。
她有些奇怪,“夫人,我们是不是到别的地方了?”
云朝歌淡然的把昨天晚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莺儿,然后说道:“我们最好赶紧赶路,已经有人盯上了我们,虽然那不知道是谁,但是他们想要我的命。”
她拿出地图,指着其中的一条路,“从这里走,有一座偏僻的路,可以避人耳目,我们就从这里走。”
她把水囊里的水都装满了,然后买了一些干粮,背在身上,而后看着莺儿,“莺儿,我知道,之后的路会很危险。如果你现在想回去的话,我什么都不会说。”
莺儿说:“夫人,从京城和您出来,我就知道会走的是一条什么路啦。”
她狡黠的吐了吐舌头,将气氛缓解了。她说道,“而且,我一个人回去的话,恐怕还不如留在您的身边呢。”
云朝歌好笑,然后点点头道,“那我们就准备上路了,事不宜迟。”
一路上,碰到了不少勃辽的人,他们看向她们的眼神不是很好,但好在云朝歌给的银钱够大方,看在银钱的份上,那些人倒是给他们指了路。
一日,云朝歌和莺儿正落脚歇息,他们运气不错,抓住了一只兔子好些日子没有吃肉,云朝歌也顾不上太多,回想起戚霆枭曾经教过她如何处理这些野味,便狠下心,大着胆子,把兔肉处理好之后,然后烤制好,分给莺儿。
莺儿尝了一口,“夫人,您烤制的兔肉好好吃!”
云朝歌的心情却没有放松下来,她快速的吃完烤肉,喝了口水,就到周围检查有没有什么危险的。她的手里捏着迷药,生怕再次遇上那日遇到的刺客,晚上比较黑暗,她只能凭借着月光辨认着路。
但月光暗淡,很不容易看清路,一不小心,就被绊倒,幸好她反应及时,扶住了树干,但是树干上有刺,划破了她娇嫩的手掌。倒吸了口冷气,吸吮了一下伤口,正准备折身回去包扎,借着月光,看到树干上有一抹熟悉的红色。
她愣了一下,而后记住位置,回去后拿着火把,重新回来,看到树干上挂着一件熟悉的披风,虽然已经破破烂烂,但是云朝歌还是一眼就辨认出来,那件披风应该是她夫君戚霆枭的。
难道戚霆枭来过这里?
云朝歌绝对不会认错这件披风。它伴随着戚霆枭,多次出生入死。她手指颤抖着,小心翼翼的从树上将这件红色的披风取了下来,而后小心翼翼的抚着。
她想起李副将的话,既然戚霆枭已经阵亡,那他的披风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这里,实在是太奇怪了。除非,他还活着,顺着河流,来到这里。
火光映衬着她的脸颊,这段时间,风餐露宿,她稍微有些晒黑了。云朝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寻了许久,她总算寻到了他的踪迹,她内心狂喜,拿着披风,回到了莺儿那里。
莺儿看到她手中的披风,“夫人,这披风是……”
她沉沉的点了点头,“是霆枭的。”
“将军大人果然还活着!”莺儿露出一个笑容,“太好了,夫人!将军大人还活着呢!”
云朝歌的眼里,闪烁着泪光。她轻轻嗯了一声,而后小心翼翼的把他的披风整理好,收拾到行囊里,“莺儿,明天我们就顺着这条路,或许能找到戚霆枭的踪迹。可能会有些苦,你要做好个心理准备。”
莺儿说:“夫人,您就放心吧!”
这个夜晚,是云朝歌休息的最好的一个夜晚。梦里,她久违的梦到了戚霆枭。他温柔的吻着自己的耳垂,沙哑的声音,略过她的耳边,“溶溶,我想你了。”
她何尝不在想他?她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他,梦里全都是他的身影,想念他的声音想念他的抚摸想念他的吻,想念他的一切。而现在,她只希望自己的夫君,可以平平安安的活着,直到她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