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歌点点头,她不再害怕了。哥哥和弟弟都在,她有什么不敢与司国太继续对峙?
她起身,黑眸望着司国太,唇角微扬,笑着说道:“司国太,我想说什么,您肯定清楚。就算是现在,我的想法依旧是之前那个,若是这陈怀丽真的同我夫君有关系,那也应该等到我夫君回来再谈,而不是任由我们在这里帮他做决定。”
“我夫君的名声,是戚府最重要的最需要维护的!我不允许任何人抹黑他的名声,哪怕是他的姻亲。”
司国太无话可说,现在云旌也在,她再强硬地让陈怀丽母子二人留下来,云旌怕不是直接调军过来,将他们袁家的人全部从这戚府赶出去。
他做得出来!
袁二夫人心下一沉,想罢今日这事怕是就此吹了,她来到司国太的身边,压低声音说道:“老太太,就此为止吧。若是真的想让那母子二人留下来,也该等戚将军回来。”
总不能真的得罪了云旌?
司国太脸色难看,最后只能生硬地忍了下来,冷嗤了一声,抬手准备示意婆子作罢之时,谁知,那陈怀丽却不甘心。
好不容易到手的未来的好日子,就这样又没了?她自然不愿意。
陈怀丽狠着心,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儿子的肉。钻心刺骨的疼,顿时让那小孩子哭了出来,声音特别大,格外嘹亮,让整个屋子的人,都朝他们母子两人看了过去。
云朝歌眯起眼眸,忍不住朝他们看了过去。
只见那个小孩子,哭的眼睛都肿了,但是也不说为什么就哭,就一直在那里流泪。
仿佛云朝歌欺负了他似的。
小孩哭着哭着,上气不接下气,一边哭着,一边抹着眼泪。屋子里当过母亲的袁家女眷,忍不住有些心疼起来。这小孩子哭的如此心痛,怕是听懂了他们大人之间的话。
陈怀丽借此机会,眼眶微红,轻轻地亲了一下儿子的脸,看起来格外地心疼自己的孩子。
“别哭了,不哭了。就算我们不住在这里,将来也能吃饱肚子。娘亲一定不会让你再过上风餐露宿的生活,真的。”
说完之后,陈怀丽拍了拍儿子的脑袋,而后起身,走到众人面前,跪在地上,给司国太磕了三个头。
“老太太,既然戚夫人话已至此,我也无话可说。毕竟戚夫人才是这将军府的主母,而我只不过只是一介农妇,哪里敢和将军府的主母争风吃醋?我没有这个资格,也没有这个资本。”
陈怀丽眼泪落下,整个人可怜兮兮。她抹了一把眼泪:“我陈怀丽这一辈子,没什么所求的。我知道,我自己配不上戚将军,但是这孩子是无辜的。将军夫人可以不让我进入这戚府,我可以离开这里,但是只求司国太,求戚夫人给我的孩子一个活路,让他能和自己的亲生父亲在一起,给他口饭吃。”
云旌几乎忍不住,准备出口大骂。这农妇脸皮也真够厚的,戚霆枭没有回来,就一口咬定孩子是戚霆枭的,现在字里行间还说云朝歌用正妻的身份压她。
饶是他一个军人,也听出来陈怀丽语气中的嫉妒和深意,对这农妇的反感,又多了一层。
云朝歌示意自己的兄长不用着急,这件事她自己可以来解决。“陈怀丽,我已说过,所有的一切,我们都无权为戚霆枭做主,等他回来之后,一切都等他定夺。你现在不用再这里威胁我,我做事一向公平公正,若是你信不过我,我们也可以去官府对峙,我想府尹大人也会同意等戚霆枭回来之后,再做决断。”
陈怀丽哪里敢去官府对峙?她一时之间,有些心虚,于是只能佯装出一幅愤恨的样子,憎恨地望着云朝歌。
“戚夫人,您一定要用您主母的身份来欺负我一个农妇,是么?”
云朝歌几乎快气笑了,这陈怀丽到底是哪里看的出来自己在欺负她一个农妇?她沉默了几秒,冷笑了一声:“陈怀丽,我若是真的想欺负你,还需要用这戚府主母的身份?”
她一个当朝二品大员的女儿,还需要用将军之妻的身份欺负一个农妇?真是可笑。
陈怀丽被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心里很清楚自己和云朝歌的身份差距,找不到反驳的借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