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打雷闪电的有声音,让人后怕不已。
戚霆枭眉头拧起,半响后他嗯了一声,低下头,在云朝歌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而后起身,拿起衣服,披在身上。
“你好好在家里休息。”他说。
“那是自然,你就放心,赶紧去吧。我一个人在家里,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的,顶多就是下了一场暴雨,晚上打雷睡不着而已。”
而此时皇帝喊戚霆枭进宫,恐怕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吧。云朝歌想着,眉头不禁的紧紧皱了起来,她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也说不清从何而来。只是心里一直在打鼓,总感觉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戚霆枭沉沉的点了点头,又吩咐了几句之后,才离开了房间。
莺儿道:“夫人,将军大人大抵是不会有事的,怕不是皇帝只是有些事情要同将军大人商议呢。坊间都说,皇帝同将军大人,那是过命的交情,与手足之情都差不多呢。”
云朝歌听到这话,忍不住苦笑起来,或许以前,确实是这样。皇帝待戚霆枭,确实如同对待兄弟一般。但是安王之乱后,陛下登基,两个人的关系倒是越来越远,尤其是最近发生了皇后的事情,两个人的关系更是早已经达到了低谷。
不知道此时唤戚霆枭进宫,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
阴雨连绵,戚霆枭撑着一把油纸伞,披着披风,上了马车。他合上雨伞,把雨伞交给了小厮,而后吩咐马车夫,开始赶路。
等他到达皇宫的时候,积水已经积了不少。饶是在皇宫里,噼里啪啦的雨声,还有打在伞上的水声,都让戚霆枭有些心烦意燥。
陈公公说道:“戚将军,这边有请。”
戚霆枭少有的问道:“陈公公,这么晚陛下唤臣下进宫,您可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公公回答道:“戚将军,此事您还是不要为难老奴了吧。老奴只是一个伺候在陛下身边的阉人,哪能知道陛下心中想的是什么?还是等到了陛下那里,您同陛下讲个明白便是。若是真的有什么疑问,陛下肯定也会耐心解释的。”
见他不愿意说,戚霆枭也没有再多问什么。连绵不断的阴雨打在纸伞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但是他现在却没有一点听雨的心思。到了御书房门口,见到御书房里的灯还亮着,他敛起眉头,静候着陈公公先进去通报。
“陛下,戚将军已经到了。”
“让他进来就是。”皇帝威严的说。
戚霆枭进来后,朝皇帝行了一个礼,在得到那句平身之后,他才从地上起来,“陛下,深夜唤臣下入宫,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皇帝放下手中的折子,眼睛里带着探究。他漆黑的眼底,镌刻着深沉还有复杂,沉默了几许后,他终于说出了真相,“辽军举兵入侵了我朝边境。”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戚霆枭的脸色已经变了。他本来自然垂在腿边的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而后咬牙切齿,“辽军趁人之危,倒是一如既往,和多年前没有任何变化。”
皇帝嗤笑了一声,而后道:“那之后,我唤你过来是为了什么,你应该都知道了吧?”
他怎会不知?他清楚得很。如今皇帝叫他来宫中,无非是如今京城之中,满朝文武,唯独他是值得他信任的将军。除了他以外,整个京城,再也没有一个人即得皇帝信任,又能带兵打仗,战无不胜。
而他便是最好的人选。
戚霆枭沉沉的点了点头,他沉默了片刻之后,缓缓地说道:“陛下,臣下明白。”
“你明白就好。”皇帝道:“如今辽军,犯我边境,所图无非是我朝边境的喝水,我朝的耕地,还有我朝边境上的老百姓。”
“他们无地、无水、无人力,而这些东西对于我朝而言,可谓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他们辽军虎视眈眈许久,如今便是按捺不住,终于暴露出他们的狼子野心。”
“陛下可是希望我率领军队,奔袭辽军?”恐怕便是这个目的了,除了这个目的以外,戚霆枭想不到还有什么理由,可以让皇帝深更半夜叫陈公公到将军府喊人。
事态紧急,恐怕甚至已经来不及与大臣商议。所以才会深夜就秘密的把他叫到宫中,让他带兵参与此事,给皇家,给天下一个交代。
确实再也不会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他是皇帝最为信任的将军,也是曾经平定了安王之乱的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