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槛须听到太后的话之后,弱小的身体,微微的抖了一下。
细微的小动作,云朝歌并没有错过。这小皇帝,恐怕不是太后的孩子,否则,有哪个母亲舍得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
一旁的晏怀,一言不发。他知道,以云朝歌的聪明程度,想要发现其中的端倪,并不困难。
她很聪明。
“明白了,母后。”程槛须吸了吸鼻子,恢复成往日那个小皇帝的模样。好疼,刚才母后打他打的好用力。可是他不敢说,而且似乎还有人来了。
太后满意的弯起红唇,然后把手中的戒尺,随意的递给了旁边的宫女。“槛须,你要知道,母后是为了你好,摄政王皇叔也是为了你好。”
程槛须抿着嘴巴,不出声。他不喜欢皇叔,那个男人看自己的眼神,总是那样不友善。
可他不敢说,若是说皇叔不好的话,会被母后打的。像刚才那样,狠狠的打手心。
“以后见到皇叔,要有礼貌,知道了吗?”太后道。
程槛须犹豫再三之后,沉沉的点了点头,声音支支吾吾:“知道了。”现在手心上的伤还没好,再反驳肯定会被打。
云朝歌眼中,闪过诧异。太后竟然还让小皇帝孝敬那个摄政王?这孩子看起来长得不像那个摄政王,八成不是他的孩子。
孝敬摄政王,本身就是为了将来让这个小皇帝更好的被他们当做傀儡。
云朝歌想到这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真是一对可怕的男女,为了他们的私欲,根本就不在乎未来的勃辽。
她默不作声,但这个情况对她而言,或许可以利用。
那个小皇帝,明显对他的母后有了不信任。而太后和摄政王的奸情,如果戳破,届时勃辽人都会对
太后道:“既然都明白了,就先下去吧,母后还有事情。”她说完,吩咐一旁的宫女,“把陛下带下去吧,好好的包扎一下手上的伤口。”
“是,太后娘娘。”
太后的目光,终于看向了云朝歌。她笑了笑,问道:“这些日子,在勃辽过的如何?”言语之外,暗示意味很重。
谁被关到小院子里,被人囚禁监视的滋味不会好受。如果和他们合作的话,她就可以被免去监视。
云朝歌微微笑了笑,礼貌的道:“回禀太后,我在勃辽过的还算不错。每天晒晒太阳,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有勃辽的话本可以看,倒是闲散。”
太后的眼睛,阴沉了下来。还在这里和她嘴倔啊,看来是晏怀在她院子附近安插的禁军有些太少了。
她冷嗤了一声,“看来,你对我们勃辽还是挺喜欢的。既然如此,不如留在哀家这里,做个医师,哀家会给你想要的东西。”
“倒是也谈不上喜欢。”云朝歌不紧不慢的道,“只是我要活着,总要适应。毕竟太后您也不打算放我离开勃辽,我总要让自己留在勃辽的时候,过的舒心一些。”
让她呆在那个小院子那么多天,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动作。看来对于勃辽的太后还有那位摄政王而言,她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
云朝歌直觉告诉她,戚霆枭在这里,而他们则想用自己,让戚霆枭做些什么事情。
太后脸色阴沉了下来,“云朝歌,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别以为仗着自己懂一些医术,哀家就真的不敢治你了。”
晏怀面色依旧没有任何变化,他行了一个礼,“太后娘娘,人已经带到,臣下先退下了。”
后面有些话,不是他能听的。有他在,那些话太后也不会说。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打断一下现在的气氛,避免云朝歌万一上头,惹恼了太后,到时候他可就没有什么法子能向上一次一样帮助她。
太后冷漠的看了一眼晏怀,语气不善,“下去吧。”
慈宁宫内的气氛,在晏怀离开之后,又冷了几分。坐在最上座的女人,高傲如初。她垂眸,“云朝歌,哀家的耐心可不是很好,若是你真的惹恼了哀家,哀家有很多方法,让你重要的人,全部离开这个人世。”
云朝歌抿唇,看向太后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
她指的莫非是戚霆枭?若是戚霆枭的话,以太后刚才笃定的语气,他恐怕就在勃辽的皇宫内,所以太后才能随意处置他的命。
太后见云朝歌沉默,以为她是冷静了下来,嗤了一声,而后手轻轻的搭在了一旁的扶手上,红唇微开,“云朝歌,哀家有一个事,要让你去做。如果你做得结果,能让哀家满意的话,哀家会让你心中所想,全部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