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歌失踪的消息很快传到了云旌的耳朵里,戚霆枭自然也就晓得了。
戚霆枭举起了手里头的剑,指着安王,在这个节骨眼上,除了安王,谁还敢对云朝歌下手。
“你把溶溶带到哪儿去了!?”
安王看着戚霆枭对自己的怀疑,冷哼一声:“本王谋反,哪里来的功夫去带走溶溶呢,只怕是她不愿嫁你,故意逃跑的吧。”
戚霆枭看不惯安王这副样子,本想上前去,把刀架他的脖子上,可云旌把他拦了下来。
云朝歌没了踪影,云旌心里头自然是急的,可他们手上又没有实证证明一切是安王所为,自然不能轻举妄动。
何况……
“霆枭,我知道你担心溶溶,可国难当前你绝对不能走,如果是安王带走了溶溶,他一定不会伤害溶溶的。”
云旌确信,若一切都是安王所为,那云朝歌一定是安全的。
戚霆枭当然知道孰轻孰重,可云朝歌是他的命,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儿,戚霆枭可不愿一人守着江山。
云旌的劝阻对戚霆枭根本没有用,戚霆枭直接骑马离开,在皇城内到处搜寻,可任何角落都没有云朝歌的踪影。
安王的士兵不过是新帝的一半,却把新帝团团围住,步步紧逼,让新帝退无可退。
却又故意露出了破绽,叫新帝在逃跑时,马被绊倒,新帝的头直接摔在了地上。
没了新帝挡路,安王直接杀入了宫城,看了看朝堂上的满朝文武,安王直接坐在了龙椅上头。
“新帝不过国丧让臣子成婚,本王甚是痛心,只能用此办法尽孝,如今新帝已经驾鹤西去,本王理所应当成为新的君主!”
云灏早就在云旌那里听说了安王的狼子野心,可没想到竟然找了这么冠冕堂皇的借口,大怒:“你谋反不说,竟然还抓走我的女儿,还大言不惭说是为了尽孝,如此举措,你怎能叫我跪你!”
安王身边的将士直接押住了云灏,这毕竟是云朝歌的爹爹,就算安王不愿意却也不能轻易杀了他,
“拖下去,关到大牢里面!”“若是哪位爱卿还有异议,大可提出来,朕定会让爱卿先为云大人去阎王殿铺路!”
安王以性命相要挟,朝中大臣也只能屈服:“恭贺新帝登基——”
朝堂之上,有一人屈服,便有千千万万屈服,很快,安王顺利稳定皇位,只不过他却没傻到,将这些朝臣放回家去。
安王一路打入后宫,不管看见了什么人,都直接一剑砍了上去,整个后宫都笼罩在腥风血雨之中。
比起整个后宫的四处逃窜,贺莲房显得冷静得多。
安王一脚踹开贺莲房的寝宫门,贺莲房手里头握着自家祖父留下的剑。
“陛下下落不明,本王是新的皇帝,贺淑妃这是要弑君吗?”
贺莲房毕竟是云朝歌的表姐,安王虽大屠后宫,却也不会对贺莲房下手,只不过先帝终归是有可取的法子。
安王轻易就夺取了贺莲房手里头的剑,叫侍卫将贺莲房围住,还将贺家剩余的小辈带了进来。
贺莲房虽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可也要为了贺家的后世所考虑。
她抬头看向安王,眼神像极了云朝歌:“安王弑君夺位,名不正言不顺,尔等奸佞小人,人人得而诛之!”
“本宫是陛下的淑妃,与陛下同生共死,可这与我贺家子子孙孙有何关系,安王却连黄口小儿都不肯放过,就不怕日后遭了天谴,被后人所唾弃!”
安王对于贺莲房的话并没有太大的波动,弑君夺位这样的话,安王已经听腻了:“本王何时打算屠你贺家满门,呵,到底是溶溶的外祖家,本王自然留着你们还有用处。”
贺莲房没想到安王竟然把主意打在了云朝歌的头上,贺莲房完全有理由怀疑,云朝歌的失踪跟安王脱不了干系。
“你把溶溶带到哪去了?”
新帝被囚,戚霆枭也不知去了哪,安王已经完全不担心还有谁能够破坏自己的计划了,捏住贺莲房的下巴,看着这个跟云朝歌相似的眼神:“本王昨夜就让华泠守在了云家,趁着没人注意就把溶溶偷偷带走,算算时辰,这会儿怕是要到蜀地了吧。”
蜀地!?那个地方地势复杂,若不是长久生活在那地方的人,根本就不占优势,而安王就是打小生活在蜀地的,这可真是好算计。
“你想把溶溶怎么样!?”
“本王心爱溶溶,自然不会对溶溶如何,等本王与溶溶成婚之时,也定会放过你们!”安王瞧着贺莲房,毕竟是有过功勋的家族,难免会生出什么事端来,“把贺家上下都给看好了,要是跑了一个,小心你们的项上人头!”
夜幕降临,皇城下了场倾盆大雨,将大街上的污秽冲刷了干净。
所有的朝臣都被关在了宫城里头,家家户户都充满了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