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嬷嬷一开始还担心这位将军夫人加的药会太补了,反而对身体不好。于是还特意拿云朝歌改过的方子找到了府上的大夫,询问如何。
大夫看完方子后,诧异的看向陈嬷嬷,他指着手中的方子道:“这鲫鱼汤的方子是谁给你的?”
“是将军夫人写的,她今日与我说希望鲫鱼汤里加几味补药,我担心会不会劲太大了,这才来请教大夫。”
“这方子可是好方子啊,一点都不会过头了,相反正正合适。我很久没有见过这么精妙的方子,将军夫人还真是厉害。”大夫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将方子还给了陈嬷嬷:“就按照这个方子熬汤吧,不会有事的。”
有了陈嬷嬷,坐月子期间,云朝歌几乎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每日除了养身体之外,也会披上斗篷,在莺儿与若盼的陪伴之下,会在府上的花园里散散步,晒晒太阳。
云府送来了不少补品,贺氏特意写了一封家书,告知云朝歌方方面面需要注意的地方,期间也隐晦的提及了一下房事。
家书读着读着,她忍不住脸色就红了。母亲也真是的,说的好像她现在猴急的不得了,非要和霆枭做那档子事不成。
云朝歌撩下自己的长发,遮住自己有些滚烫的耳朵,而后将贺氏的家书悄悄的藏了起来,方才起身,披了一件衣裳,下床,走到小床边,瞧见儿子和女儿已经熟睡了。
两个小孩子,脸蛋软软的,白白的。白色里还透着粉色,看起来像是漂亮好看的水果,让人忍不住想要尝上一口。
不言,成蹊。云朝歌在心底悄悄的念着这两个名字,眉眼忍不住温柔的弯了起来。弯下腰,轻轻的在孩子的脸上印上温柔的吻,抽身离开,帮他们盖好被子。
“夫人,您怎得醒了?”莺儿端着热水进来,现在是冬季,屋子里生着炭火炉子,但因为生火的缘故,所以有些干燥,人常常睡了一晚上,嗓子干的不得了。所以干脆就每天晚上端着热水进来,省得屋子里的空气特别干燥。
莺儿将热水放到一旁的架子上,“可是睡不着?要不我去拿安神香过来,帮夫人点着?”
“霆枭还未回来?”云朝歌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
今日也不知宫中出了什么事情,王公公匆匆拜访将军府,而后戚霆枭就离去。离去匆匆,甚至没有来得及和云朝歌说明缘由。
这还是头一次戚霆枭甚至没有同她讲明出了什么事情就离开了。云朝歌虽然担忧,但时间仓促,当时也就没有多问。
“现在几时了?”
“夫人,刚过丑时。”莺儿回。
“已经丑时了啊……现在还没回来,也不知道还要多久。”
“夫人不如先歇息吧。如今将军大人进宫,或许是有急事也未尝不可能。也许要等很久,倒是不如现在先休息了,等大人回来,夫人也信了,岂不是正好?”
莺儿离开后,云朝歌靠在床上。前段时间分床而睡,她现在心里的思念如同藤蔓一般,疯狂的蔓延开来。好想他,想他的怀抱,也想他身上的味道,抱着自己时的温度,已经落在自己身上的吻。
不知道戚霆枭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似乎是在半夜。云朝歌迷迷糊糊之中感觉有谁掀开了被子,有一些凉气钻了进来。她不太舒服的翻了一个身,嘴里嘀咕了一声,哼唧了几句,眼皮特别重,根本睁不开。
“谁啊,好冷……快把被子放下。”
女人的声音柔柔软软,听到刚刚回来的男人的耳朵里,就像是有一只小猫咪在不断的挠着他的心窝,痒的不得了,恨不得现在就将她抱到怀里,让她的身上染上自己的气息,白皙的肌肤,泛着一层红色。
“溶溶……”他哑着嗓子,目光深沉的望着躺在床上的女人。
黑色的发丝,洒在枕头之上。听到他的呼唤,云朝歌纤细的眉,轻轻的拧了起来,有些不太舒服似的,唔了一声。
好痒,好像有一只大狗狗在舔食着自己似的,好不舒服啊。云朝歌迷迷糊糊中的想着,眼皮特别重,睁不动。不睁的话,又不知道是谁在打扰自己休息,她有些挣扎着的睁开了眸子,男人深邃的眸子,正沉沉的映着她有些糊里糊涂的样子。云朝歌愣了几下,微不可见的眨巴了一下眸子,红唇缓缓的开启了一条细缝:“霆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