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霆枭的血脉流落在外,谁能承担得起?是我,还是你,云朝歌?”司国太气势逼人,咄咄逼人,非要让云朝歌说出来一个所以然来。
一旁的女眷,忍不住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云朝歌还是太年轻了,司国太这样的女人,她怎么能对付得了?
真是太好了,和司国太对上的不是他们这些袁家的女眷,不然还不知道要被她整成什么样子?
几天之前,这位戚夫人还让她们不敢瞻望,而现在,在老太太面前,看起来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啊。
司国太道:“云朝歌,你且还有什么话想说?今天这件事,你是听也好,不听也好,我老婆子都是铁了心一定要留下陈怀丽母子二人!即使戚霆枭回来,我也可以做主!”
她今天是摆明了要把陈怀丽二人留下来,哪怕云朝歌阻止也没有用。
袁二夫人可怜地看了一眼云朝歌,真是可怜,这个将军夫人,虽然她与司国太是一条船上的人,却依旧觉得这女人真真可怜。换做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忍受自己刚刚嫁过来,夫君就又要重新纳一个小妾。
“我拒绝。”超出司国太与袁二夫人意料的是,云朝歌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敢意正言辞地拒绝。
她倔强地望着司国太,一双透亮的眸子里,闪烁着坚定。
无论司国太想做什么,她自己都要守住这个府邸。
“云朝歌,你是不是还没有看清自己的局势?”司国太声音略微抬高,语气里带了一分不满:“陈怀丽的孩子,是戚霆枭的血脉。我作为戚霆枭的奶奶,不可能允许自己的重孙就这样流落在外!像一个乞丐一样!”
“我的想法也很简单,就是这个孩子留在府里与否,要等待戚霆枭回来敲定。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帮他决定,无论是您,或者是我!”
云朝歌毫不退让,眼睛紧紧地盯着司国太,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司国太是谁,是先帝亲自赐封的号,一般的女人,谁敢违抗她的意见?但她绝对不允许来历不明的人轻轻松松地进到戚府。
她是戚霆枭的夫人,必须为了他考虑。司国太根本不将戚霆枭的名声放在心里,而陈怀丽只要进入戚府,他的名声必然受到折损。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种情况出现。
司国太见眼前的女人,格外倔强,忍不住冷笑了一声:“你还真够倔强的。”
事已至此,还坚持不让陈怀丽母子二人留下,这女人的心态很坚定,一般的女人根本比不了她。若是她不在,恐怕陈怀丽自己根本应付不了云朝歌。
这女人果然应该早些除掉,一直留着,定然是一个祸害。太过聪慧,又太过坚定,有这个女人在,袁家根本就别想插手戚府的一切。
袁二夫人眉眼微抬,朝陈怀丽扫了一眼,似乎在暗示什么。陈怀丽很机灵,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轻轻地咬了一下唇肉,神情看起来格外无辜。一双黑色的眼眸,微微染红。她握了一下自己孩子的手:“在这里等娘亲一会儿,娘亲有些事情要和大人说。”
而后,陈怀丽才悠悠地来到司国太与云朝歌的面前。她睫毛轻颤,可怜兮兮地同云朝歌说道:“戚夫人,我真的没有和您争夺戚将军的意思。我只想我的儿子能好好地生活,别再跟着我吃苦受累。他跟在我的身边,实在是吃了太多的哭,平日也吃不饱饭……”
说到这里,陈怀丽忍不住哭了出来。一旁的袁二夫人听到这里,叹了口气,她将手帕递给陈怀丽,语气温和地说道:“来,擦擦眼睛。”
“谢谢您,袁夫人。”她格外感激,擦着眼泪,又继续和云朝歌说道:“戚夫人,我可以向您发誓,我绝对不会和您抢戚将军,请您相信我!”
陈怀丽潸然泪下,旁人看着,都忍不住心疼。
虽然出身不好,只是个乡野村妇,但好歹也生了戚将军的孩子,又不和云朝歌抢男人,这样的女人收进府里,又有什么关系?
“还是将军夫人您会吃醋?”陈怀丽苦笑了起来,说道:“戚夫人,您想想,您与我之间,自然是您更动人。您若是连我都嫉妒,岂不是显得您太小心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