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霆枭好笑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京城之中的世家,有哪一个不顾及后世的名声?家中出了被大理寺提审的人,哪怕与云阳侯无关,世人也会认为是他没有约束小辈的过错。”
她细细一想,似乎确实是这个道理,心中安和了不少,想必不会再出岔子。
“最好是这样。”她双手轻轻地抱住他的腰,小脸贴在他的胸膛之上。
一不小心,不小心擦过他的胸口,却听见戚霆枭倒吸了一口凉气,带着一丝隐忍。
云朝歌怔了一下,急忙起身:“怎么了?伤口不是已经好了吗?”她说着,匆匆地解开他身上的里衣,瞧见他胸膛之上有一道新的伤痕,眼眶忍不住红了。
“怎么搞的呀?”她小心翼翼地抚过他胸膛上的伤痕,这明显就是新伤口,不是之前的旧伤口。
被她抚摸过的地方,像是用羽毛搔过一样,痒痒的。戚霆枭瞒着她,就是不想让她担心,没想到还是被发现。
“在军营里不小心受的伤而已,小伤,不碍事。”他轻捏着她的手腕,握在手里:“休息几天便好,你不用担心。”
云朝歌眉头紧紧地皱起,愠怒地瞪了戚霆枭一眼:“任何伤口都不是小伤,就是因为你天天说是小伤小伤,积少成多,才容易出大事。”
她下床,向家中的丫鬟讨了些药膏与布条,小心翼翼地帮他重新处理了一下伤口。
“在伤口好之前,就别想着做那档子事了。”她温暖的呼吸,轻轻地擦过他的胸膛,提醒他说:“直到伤口好了才可以,直到了吗?”
戚霆枭久久地沉默起来,他格外后悔为什么让云朝歌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
几天不能碰她,对新婚男人而言,真是一种折磨。戚霆枭缓缓地长吁了一口浊气,手背上青筋暴起。
自己心爱的女人,就紧紧地趴在他的身上,帮他认真地治疗。而他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亲亲她,吻吻她。
真是一种折磨。
戚霆枭无奈地阖了一下眸,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好,我答应你。在伤口没有好之前,不会做那些事。”
她很满意,系好最后的布条之后,将东西收起来,将蜡烛吹灭,然后重新爬上床,回到他的怀里:“那就说好了,下次再回来的时候,身上不允许有伤口。”
他收紧手臂,将她紧紧地抱到怀里,下巴轻轻地压在她的肩膀上,带着薄茧的手,抚摸过她柔软的腰肢。
“好,我答应你。以后绝对不会带着伤口回来。”
以前从来没有人关心过他身上的伤口,饶是陛下得知他深受重伤,也只是吩咐宫中的太医好好地治疗。
只有云朝歌,会叮嘱他不要受伤,会告诉他,有人担心他会受重伤。他以后确实该好好地注意,有个人一直等着他回家。
想到这里,戚霆枭浅色的薄唇,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
自从这日之后,袁家的人便安安静静地住在戚府,很少再来打扰云朝歌。
似乎他们也清楚,这事之后,戚霆枭的态度表现的很明显,他不会插手袁家的事。袁家自然出了贪污之辈,那就按照朝廷律法来。
过去气焰嚣张的司国太,再也掀不起什么风波来。她的夫君云阳侯身体一天不如一天,那次吐血之后,那位老侯爷就天天卧病在床。
袁家的一切,似乎与他再无任何关系。
几日之后,夜幕降临,月色清冷。
云朝歌沐浴完,换上里衣,回到屋里。今日有戚霆枭的友人前来拜访,正在前厅喝酒,她不方便过去,干脆很早就上了床,准备看一会儿丫鬟今日买回来的话本,就歇息了。
话本内容有意思,她忍不住看的入了迷,戚霆枭回来的时候,她甚至都没有注意到。
他喝了些酒,身上有着醉酒的气息。眼尾染上了一丝绯色,走进床边,瞧见云朝歌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回来,眉头微敛:“还未休息?”
低沉的声音,她一下子就认出来了。鼻息之间,夹杂着淡淡的酒香味。
云朝歌放下手中的话本,望着自己的夫君,黑眸微微顿住。他应该喝了不少酒,否则眼底也不会是一片绯色,还有些欲望。
碰了一下他的手,手上温度也很高,特别烫。
她急忙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戚霆枭,你喝太多酒了,我去让东厨给你准备醒酒茶。”
言毕,她就准备离开房间,刚刚起身,还没走几步,就直接被身后的男人重新捞回到怀里,紧紧地抱着,不再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