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蛇见云朝歌没有动静,反而更加猖狂,直接一跃就到了云朝歌的跟前儿。
云朝歌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到了胳膊一疼,不过很快,长蛇就松开了云朝歌的胳膊,转而向着云朝歌的头颅进攻。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得力气,云朝歌随手折个一根树枝,就对着长蛇打了上去。
长蛇受不住云朝歌猛烈的进攻,却还是盘在树上,嘶嘶的吐着信子。
云朝歌突然想起自己随身携带的短刀,还好晏怀让她留了一手,云朝歌直接将到插到了长蛇的身上,很快,长蛇就没有了动静。
等长蛇彻底死了,云朝歌才冷静下来,胳膊上的蛇牙印已经开始发黑,胳膊慢慢变得有些麻,连她的眼前都慢慢黑了起来。
可云朝歌不敢闭眼,要是从树上摔了下去,那自己也就完全没了生的希望。
云朝歌强撑着精神,在下树下到了一半的时候,云朝歌完全没有了意识,整个人直接掉到了地上。
她止不住的发抖,眼前出现了迷雾,她伸手想将迷雾拨散,可根本就没有什么用。
转眼间,她的眼前又出现了一团白光,里头隐约能看到戚霆枭的影子,她赶忙跑上前去,可穿过那些白光,她又看到了上一世的自己是怎么被折磨的。
“戚霆枭救我!”
云朝歌猛地惊醒过来,额头上被吓出了汗,可她还来不及去擦,就观察到四周根本就不是在什么山上树林间。
“醒了?”随着突如其来的声音,一只端着碗的手也出现在了云朝歌的面前。
云朝歌抬头看过去,眼前的人是个农妇,身上的粗布衣裳还打着补丁,可针脚细密,一看就是自习的人才能干出来的。
云朝歌也来不及问,经过这些日子的逃跑,她早就口干难耐了,而且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赶忙伸出手接过了农妇手里头的碗。
“咕咚!咕咚!”云朝歌没有喘气,直接喝完了一碗水,甚至还想再也一碗。
可将手里头的碗还回去的时候,云朝歌猛然发现,自己的手变成了暗沉的肤色,像是在泥里打了个滚,这么突然的变化,让云朝歌不能接受。
她又将袖子挽了上去,自己整个胳膊都是一样的颜色,她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
农妇看出了云朝歌的异常,赶忙开口:“我救你的时候,看到了死掉的长蛇,你别担心,那是一种胖蛇,不会死人,可是你身体里头的毒素没有清理干净,就会有这样的变化,等你回头找到能够解毒的药就好了。”
农妇从云朝歌的手中接过了碗,又给她掖好了被子,她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
农妇也不急着问云朝歌是哪里的人,要去干什么,直接出了屋子,给云朝歌留下了足够的空间。
云朝歌在被子里头的手攥紧了拳头,她不知道这样的变化对她来说是好是坏,但她可以确定,自己这个样子绝对不会被安王的人发现,甚至连自己的爹娘都会认不出来。
外头猎户见农妇出来,赶忙问道:“她醒了?你可问了没有,她要去干什么,正经人家的姑娘怎么会这副样子呢!”
农妇在猎户的身上拍了一下,示意他小点声:“我问这做什么,她才醒过来,你肯定要让她缓一缓,听说上京城哪家的姑娘被贼人掳走了,我看她的衣裳布料也不凡,说不定就是那户人家的姑娘呢。”
“既然这样,咱们不如上京去问问,说不定,还能得个什么赏银呢。”
云朝歌没有听见农妇的声音,心里头却是忐忑不安,若是农妇把自己交到上京城的衙门还好,毕竟那些知县老爷怎么也要给云家面子,可要是交到安王的人手里,那自己可就白逃了。
外头的雨又大了,农妇在屋子里头绣着花,她说这些绣品都是要拿到街上去卖的。
转眼间,这已经是云朝歌待在这个村里头的半个月了。
这个村子叫若水村,村子被一条河水贯穿,因着那条河水越来越弱,村子里头的人都叫它‘弱河’,村子也就跟着改叫了弱水村,可不知道哪里来的风水先生,说‘弱’字影响村子的气数,就给改了‘若’,因着这村子名也就一代一代传了下来。
只是这个村子太偏,又不大安生,便没有几户人家住着,连最近的镇上都要翻山越岭才行,也正是因为如此,农妇才能救下云朝歌。
云朝歌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才知道,救自己的农妇本来是上京城的人,因着被猎户给救了,就直接以身相许,村子里头的人也不知道她本名叫什么,就干脆随着猎户的姓氏,‘刘嫂子’这么叫着。她顺着暖意走过去,阵阵水流传进来云朝歌的耳朵里头,不止如此,扑面而来的还有阵阵花香。
眼前的景象让云朝歌大吃一惊,花团锦簇不说,连水都是温泉水,她没想到这么偏僻的地方竟然会有这么好的东西。
云朝歌来不及多谢,这些日子的逃跑早就让她身上黏腻,虽说被刘嫂子救了,可洗澡仍旧是件奢侈事儿。
现在有这么好的温泉在,云朝歌自然是不会放过的。